第二百八十一章 江太怪

奇怪了,申帅和慕容都摸了“绿帽子”蘑菇,而且申帅还揉搓了一阵,为什么申帅的手却没黑色?难道申帅没有毒?

“哦,我知道了,上次你去碧落雪山的路上,遇到了一条白蛇,白蛇给你吐了一滩“蛇宝”,腊叔说吃了蛇宝的人会百毒不侵,所以你才没有毒。 ”“厨王”在申帅耳边提醒道。

“是啊,这小子傻人有傻福啊...”“拳王”附和道。

申帅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几只鬼在跟着,顾不上回答粟粟族长的话,赶紧对着空气喊道:“你们谁能解慕容的毒,我就先帮谁完成他的心愿。”

“不是说好先帮我的吗?”“厨王”急了。

“帮你什么呀,你就指导着做了一顿饭,这可是救人命啊?”“地王”抢白了“厨王”一句。

“救人命怎么了,饭做的好同样可以救人命,你“地王”家财万贯,不一样做了鬼吗?这毒我解不了,有本事你来试试?”“厨王”反驳道。

“解毒要对症下药,我们都不知道慕容的是什么毒,怎么解啊...”“科学之王”说道。

“赶紧送去医院吧,别在耽误时间啦...”“孩子王”建议道。

“闭嘴、闭嘴,没办法就给我闭嘴...”申帅气的大吼一声。

申帅的耳根顿时安静了下来。

“孩子,对不起,我确实没有办法解这个毒...如果、如果能用我的老命来换你俩人的性命,老朽我现在就愿意去死...”粟粟族长颤巍巍地说道。

申帅这才意识到粟粟族长误会了他刚才的话,忙解释道:“对不起,粟粟阿爸,我不是冲着您说的,您千万别误会,我刚才是出现了幻听,好像有一些声音在我耳边争吵,所以我...”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吗?”粟粟族长问道。

申帅将自己在碧落雪山的经历简单地讲了一遍。

慕容和阿尔瓦听的目瞪口呆,粟粟族长也奇道:“真是太神奇了,竟然还有通人性的白蛇。”

“既然我百毒不侵,可不可以将我的血输给慕容?”申帅突发奇想道。

“你什么血型?”粟粟族长问。

“b型。”

“你什么血型?”粟粟族长又问慕容。

慕容露出失望的眼神,无奈地吐出一个字:“a”

粟粟族长也失望地叹了口气:“血型不配啊。”

申帅扑通跪倒在地,抱住粟粟族长的腿说:“粟粟阿爸,救救慕容吧,您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难道这毒的人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吗?有没有人治好过?在哪里治的?医生是谁?我去找,我去求他们...”

“孩子,快起来,快起来...”粟粟族长慌着去拉申帅。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申帅的眼圈禁不住又红了。

“起来了申帅...”慕容也哭着去拉申帅。

粟粟族长见拉不动申帅,叹了口气说:“唉,但凡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帮的啊,可是...唉,神龙架有一句话,叫做:宁可断腕子,不碰绿帽子。这“绿帽子”的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活了七十多岁,至今、至今都没听说过有谁了“绿帽子”的毒,能逃过一劫的...”

申帅一听,一颗心好像掉进了深渊,手一松,不禁坐到了地上。

“不过...”粟粟老人又说道:“我以前听阿木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动物的尿可以解“绿帽子”的毒...”

申帅蹭地站了起来:“什么动物?在哪里?我去找。”

“这个动物我也没见过,阿木叫它“江太怪”,传说是一种远古时的动物。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大海,后来因地壳的变化,这里起了山,大海也变成了无数条江河。当时,这里有条江,叫做夔江,传说在夔江里有一个两栖动物,有四肢,却没人能说出它长得是什么模样,因为它的身体很软,可以变形,趴在圆形的球上,它就变成了一个球体,趴在石砖上,它就变成了长方体,因为它太奇怪,所以人们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江太怪。”

粟粟族长讲述着,旁听的三位可就听傻了,江太怪,光名字就够奇怪的,身体还能随意变形,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粟粟族长顿了顿,接着说道:“传说“江太怪”没有肉,浑身都是脂肪油和血液,喝了它血的人,能够长命百岁,喝了它尿的人,能够解百毒。相传彭祖就是喝了“江太怪”的血,才活了880岁的。《太平野史》里有记载,说彭祖:遗腹而生,三岁而失母,遇犬戎之乱,流离西域,经夔江,血太怪,百有余年,色如童子,步行日过五百里,能终岁不食,亦能一日九食。也正因为彭祖最后没有守住秘密,“江太怪”遭到了人类毁灭性的捕杀。”

“它不是会变形吗?怎么就那么容易被捕捉到呢?”慕容发出了疑问。

“确实,“江太怪”因为会变形,随便和什么物体在一起,就和那物体融为了一体,能很好地迷惑人类和其它动物。但时间一长,人们发现“江太怪”有个特点,就是好奇。你去抓它,它变的让你找不到它,但你不动时,它就会探头探脑地来观察你,你如果还是不动,它就会主动跳到你身上,据说它还喜欢和小孩子玩耍,如果碰见了小孩下水,它会和小孩的身体融到一起...”

“它不咬人吗?”阿尔瓦问了一句。

“不知道,没听说过。”粟粟族长说。

“既然人类能捕捉到它,为什么只有彭祖一人活了八百年呢?”申帅问道。

“问得好,这就是人类自私的结果。得知“江太怪”能够让人长命百岁,无数的人涌到夔江,甚至不惜以幼子为诱饵,对其进行血腥捕杀,从而引发无穷无尽的掠夺和战争。“江太怪”越捕越少,而每个人都渴求长寿,没有吃到“江太怪”的人,就开始将目标对准了那些吃过“江太怪”的人,相传数年间,没有一天、每时每刻不上演着人吃人的惨剧。终于有一天,一场可怕的瘟疫突然降临,整个九州空之有五,五个州的人全部染疾而忘...”粟粟族长讲述着。

“江太怪的尿不是可以解百毒吗?怎么会染上的瘟疫?”申帅问道。

“所有的人只想着长命百岁,抓到“江太怪”首先是喝血,谁还会去喝尿呢?可笑的人类恐怕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才会想起,长命百岁的前提是要自己无病无灾啊。”粟粟族长说。

“那“江太怪”不是灭绝了吗?”慕容也问道。

“是有灭绝这么一说,瘟疫过后的数百年里,再也没人看见过“江太怪”。直到秦始皇时期,一个叫徐福的人说在东海见过“江太怪”,得到了嬴政很多赏赐,并派徐福率数千童男童女去东海捕捉“江太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徐福是在说谎,“江太怪”既然是在夔江,又怎么跑到了海里呢?但秦始皇迫切希望自己长生不老,哪里会细究缘由?所以,徐福第一次没有成功,谎说在东海被一条巨大的鲛鱼挡住去路,之后,徐福第二次出海,再也没有回来过...”粟粟族长说。

“粟粟阿爸,既然找不到“江太怪”,您给我们讲了那么长的故事有什么用?”申帅打断了粟粟族长的话。

“阿木说他见过。”粟粟族长说。

“见过?在哪里?快告诉我。”申帅重又燃起了希望。

“在龙头岭的冰洞里,阿木说他年轻时去那里采草药见过,那动物和传说的“江太怪”很像,但跑到冰洞里就看不见了...”

“冰洞在哪里?怎么走?快告诉我?”申帅急切地问道。

“唉,算了孩子,算我没说...”粟粟族长突然叹了口气。

“粟粟阿爸,救人要紧,你快说啊...”申帅摇了摇粟粟族长。

“孩子...不是我不说...是没有可能办的到啊...别到时,慕容的毒没解了,你再搭一条性命,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粟粟老人迟疑道。

申帅忽地抓住慕容的手,说:“慕容是我一生最最重要的人,如果她下一分钟就死去,我绝不活到第二分钟。”

“嗐。”粟粟老人顿足道:“好吧,那龙头岭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途要经过三关,分别是蚂蝗沟、野蜂谷和瘴气池。首先是蚂蝗沟,沟内长约一里,蚂蝗无处不在,尤其是感觉到有活物的动静,它们就会成群结队地往活物身上扑,虽然这蚂蝗没有毒,但一旦被它叮一口,就会血流不止。其次是野蜂谷,野蜂谷内蜂窝多,而且野蜂的毒针毒性很大,几乎没有人和动物敢从那里通过,阿木当年走的时候正好是冬天,所以没事;第三关是瘴气池,也是最危险的路段,因为它的地形呈葫芦状,很容易起风,因此,这里的瘴气不像其它地方的瘴气是悬空着的,一旦袭来时如龙卷风般的恐怖,无论任何动物,只要被那瘴气所遇,则九死一生。所以,这条通往龙头岭的路也被当地人称作为:阎王道。”

“没有别的路吗?”申帅问。

“这条路是个山谷,是通往龙头岭的捷径,还有一条路是在龙头岭的背面,就算是赶到了,时间也不等人啊。”

“不就是阎王道吗?就是阎王殿我也敢闯。”申帅毅然地说道。

粟粟族长怔怔地看着申帅,无奈地说:“好吧,那龙头岭上的冰洞就是阎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