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3万元月薪

申帅没防备地挨了一耳光,被打的是眼冒金星,火冒三丈,不禁脱口骂道:“尼玛...”

刚张嘴骂了两个字,申帅突然瞥见阿珠妈正狡黠地盯着自己,心里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阿珠妈是在试探他是否真的弱智。他人即是地狱,每个人都时刻防备着别人,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就只有傻.子是最让人放心的了。

“尼玛阿、阿妈尼、尼玛阿、阿妈尼...”申帅对着阿珠妈傻笑起来。

阿珠妈不错眼珠地盯着申帅,半晌才笑眯眯地问申帅:“你叫什么名字啊?”

“尼玛阿、阿妈尼...”申帅憨憨地笑着,并不答话。

“这孩子,傻成这样,能干活吗?”阿珠妈担忧道。

“能不能干活,试两天呗,不行的话,赶他走就是了,这不很简单吗?”女儿说道。

“留下来也行,但是现在生意难做,每个月给你三万北币,包吃包住,如果我们不满意,随时让你走人。”阿珠妈说道。

三万北币?申帅吓了一跳,心一阵狂喜,我勒个去,老子发财了,瞎猫撞个死老鼠,老子撞了个摇钱树,这户人家深藏不露啊,生意不好做还一个月发三万工资,要是生意好做的话,还不定给多少钱呢?

想到这,申帅激动地说出了一串方言:“、、,撩咋咧...”

阿珠妈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严肃地警告道:“别急,我还要给你定几条规矩,违反任何一条,你马上给我走人:一不能随便出门;二不能在家里大声说话;三必须听我们母女的话;四不准到我们母女房间;五万一被外人发现了,就说是我们的亲戚。我说的这些你可要记牢了,否则,一旦被那些士兵给抓走,你就得去平南道挖煤了,记住了没有?”

申帅赶紧识趣地点了点头,阿珠玛又说道:“也就这样吧,你给他取个名字,使唤起来也方便。”阿珠妈对女儿说。

“恩,我叫金秀敏,就叫他金秀男吧,正好咱们家没男人,就让他给咱们家带来点阳刚之气。”金秀敏想了想说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想男人,你是不是要急着嫁出去啊...”阿珠妈埋怨道。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来了啊,动不动就拿男人说事,烦不烦啊...”金秀敏和母亲吵了起来。

“金秀男、金秀男...”申帅喃喃地嘟囔道。

“对,以后你就叫金秀男,我叫金秀敏,就叫我秀敏好了,这是崔金花,你随便叫好了...”金秀敏没好气地说道。

“唉,这孩子,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崔金花叹了口气。

“你和他聊吧,我睡觉去了。”金秀敏一赌气准备离身。

“哎,你这孩子,我手头还有件衣服没缝好呢,你去给他抱床旧被褥,让他在杂物室休息吧,明早砍柴的活就交给他了。”崔金花吩咐道。

“烦人...跟我过来...”金秀敏冲申帅命令道,嘟囔着到后院了。

后院不大,种着一棵树,堆了一些柴火,后面是一排平房和一个稍矮点的破房子,还有一座草棚,里面好像站着一头毛驴。

金秀敏径直把申帅带到破房子前,用手一指:“这就是你的房间,先进去吧,我给你找床被褥。”

说完,秀敏跑到后面的屋子里了。

破房子里没灯,一股草料混合着毛驴屎尿的味道扑鼻而来,就着月亮的光辉,申帅努力地睁大眼睛,这才看清里面的状况。这是一间十多平方米的破房子,里面堆了些杂物、草料,还有一辆木板车,光是那木板车就把屋内的空间占满了,哪里还有休息的地方?

“突突突...”

隔壁的毛驴无聊地秃噜下嘴巴,好像在欢迎申帅的到来。

这母女俩不是开玩笑吧,把自己当畜生使唤了,那毛驴好歹还有自由活动的空间,自己的这间破房都塞满了东西,难道让老子学毛驴一样站着睡觉?妈蛋的,能发三万高薪,怎么就不能给个套房住呢?不行,老子第一个月发薪时就贷款买一套房子...

申帅正想着,金秀敏抱了床破被褥,走过来往木板车上一丢,冲他努努嘴:“地下有点凉,你就在木板车上睡吧。”

“这里睡的不舒服,能不能让我睡在案板上?”崔金花不在,申帅对秀敏说话就随便起来。

“呀呵,你想的倒美,那案板是做饭用的,不是给人睡的。”金秀敏呵斥道。

“为什么不能让人睡上面?你刚才不是和那个男的睡上面了吗?”申帅不服气道。

“听着,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我男朋友可是练过跆拳道的,小心打断你的腿,把你的舌头挖出来,让你永远做一个哑巴。”金秀敏恶狠狠地说道。

“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温柔点吗...”申帅嘟囔着进了房间。

申帅埋怨着爬到了平板车上,身子刚一躺下,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折腾了一天,毕竟有了安身之处,不管明天怎样,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北韩的木板车和国的木板车不同,国的只有两个轮,而北韩的木板车有四个轮,所以,完全可以当张床休息,申帅脑袋一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天蒙蒙亮的时候,申帅被崔金花叫醒了。

“起来,起来,把院子里的柴火给劈了...”崔金花拍着木板车叫道。

申帅揉了揉眼睛,发了会臆怔,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秀敏、秀敏,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崔金花站在院子喊道。

没人应声,崔金花恨恨地端了盆糯米在水管下淘洗了起来。

院子里摆着一大垛柴火,地上还放了一把斧头,看来崔金花已经把申帅要干的活给准备好了。

“别愣着了,赶紧劈柴,马上要生火了,这些柴火你不劈完,就没有早饭吃...。”崔金花冲着发愣的申帅嚷嚷道。

“没吃饭哪有力气干活啊...”申帅抗议道。

“哎呀,哪有不干活白吃饭的?你以为自己是来做老爷的吗?不愿干滚蛋,老娘还省了一口饭呢...”崔金花像被火烫似的咋呼了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三万北币月薪,还是忍一忍吧,否则自己连顿饭都吃不上,唉,瞧老子这衰样,本以为到了国外运气会好些,谁特么的知道老子竟成了人家的下人了。

申帅心里憋着火,抓起斧子,猛地向一跟木柴劈了过去。

“啪。”

一声轻响,申帅手里的斧头竟断成了两截。

崔金花浑身一震,慌里慌张跑过来,扯着喉咙就骂开了:“哎呀,你个臭小子,我们家就这一把斧子,你就用一下就搞坏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申帅手里抓着斧柄,一脸的无辜,心里却得意地想道,妈蛋的,劲使的太大,斧头给劈给飞了,这样也好,老子不用劈柴了。

崔金花捡起斧头,气哼哼地对申帅说道:“斧子被你损坏了,这个月工资减一万五北币...”

申帅一听,差点没蹦起来,惊叫道:“有没搞错?一把斧子一万五,抢钱呢?”

“抢什么钱?你个臭小子刚干活就损坏我家一件东西,没让你赔钱已经很照顾你了,你还想怎样...”崔金花叫道。

对啊,这斧子是自己搞坏的..听到这个月工资减了一半...特么的,感觉真像被抢了钱似的...申帅无奈地想着。

“别傻站着了,过来打糕,打糕总该会吧?”崔金花指着院内的一个木槽说道。

“这个容易,和国做糍粑一样,将蒸熟的米倒入木槽内,然后用木槌反复捶打,北韩人都会做的。”“拳王”在申帅耳边说道。

“会、会帅生怕又扣工资什么的,赶紧应承道。

“会就打好点,别把米糕弄到地上了,打好了叫我一声,我去借把斧子,唉,这么早,还不知道隔壁家的起床了没有...”崔金花板着脸嘟囔着出了门。

昨天遭遇了那么多的事,今天又一大早起床,实在让人提不起精神,但好歹有了住处,每个月拿三万高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思想漫游着,申帅无精打采的拿着木槌,无奈地在木槽里敲打起来。

打糕是北韩的一道传统食品,其实和国的年糕一样,只不过加工的方式不同罢了,国是用石磨把糯米磨出的粉子,而北韩用不起石磨,只好用木槌敲打了,故名“打糕”。

但打糕看似容易,其实是一件非常耗力的活,因糯米被蒸熟后,本身有很强的粘性,用木槌击打时,要边打边翻动,否则,打糕就会和木槌以及木槽沾在一起。做打糕,一般是两个人一起合作,面对面站在木槽边,一人捶打,一人在下面翻动糕团使之捶打均匀。

申帅没做过打糕,也没人与他合作,没打几下就被沾在木槌上的糯米搞得不知所措,他用手把粘在木槌上的糯米搞到木槽里,但一敲打,糯米又沾到了木槌上,就这样,反反复复,糯米没什么变化,他倒累出了一身的臭汗。

“拳王,快告诉我,这打糕怎么打?”申帅气喘吁吁地喊道。

“嘿嘿,我吃过,但我们家没做过,后来我去了丽景台革命学院和学习打拳,也没有机会做打糕,所以,本王也不知道。”“拳王”在他耳边歉意地笑了笑。

妈蛋的,一到关键时,这些鬼就没鬼用了,唉,要不是这几个鬼,老子这会肯定在黑泥沟老君庙内睡大觉呢...

申帅郁闷地想着,索性不理会木槌上的糯米,胡乱地在木槽里敲打了起来。

“能小声点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申帅正打着糯米,秀敏从对面的屋子里冲了出来。

昨晚,申帅误打误撞进了秀敏家,因灯光昏暗,没怎么留意秀敏的容貌。此时,阳光初照,申帅这才看清,秀敏原来还是个美女,秀发乌黑,唇红齿白,在晨曦的沐浴下,皮肤如蛋清般的晶莹嫩滑,幸亏是在北韩,应该是纯天然未加工过的少女。

只是那秀敏穿了身吊带低v睡裙,半透明白色薄纱,将里面包裹的曲线暴露无遗,那若隐若现的诱.惑,让申帅的眼神当即就直了。

秀敏见申帅的神情不对,低头一看,脸色骤变,失声惊叫道:“哎呀,你个死人...”

然后红着脸钻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