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第二个杀人计划

熊大痛苦了一夜,又气又恨,愤怒填满了他的大脑,仇恨吞噬着他的内心,他恨不得将申帅立即除掉,想了很久,他又计上心头。

一大早,熊大把熊二叫来,吩咐熊二给申帅打个电话。

“喂,老大吗?为了响应您的号召,支持环保,爱护环境,我们青年义务帮忙服务队今天准备上市里的白云山后山去拣垃圾,我们希望老大您能参加,这样弟兄们才有干劲啊。”熊二在电话里说。

本来申帅计划今天去京城的,但“四眼”哥上午去买票,最快也要下午才能走,想了想,就答应了熊二的请求。

其实,这是熊大兄弟俩商量好的,在申帅上山的途中,由熊二开一辆无牌汽车从山上下来,熊大跟在申帅后面,俩人保持联络,瞅准时机撞人,然后逃逸。

只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一是后山行人稀少,二是周围没有摄像头,最简单的杀人方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

白云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大山丘,经政府规划后,变成了一个绿化式的休闲地。

申帅来到山下,却不见其他人,给熊二打了电话,才知其他人已走在了前面。

于是,申帅拿着垃圾袋和一个煤钳,一边走一边寻摸着周围有没有垃圾。

正走着,“四眼”来了电话,说现在是暑运,买不到火车票,他说已向单位请了假,下午直接把申帅送上车,到火车上再补票。

和“四眼”通了电话,申帅突然想起了周副市长,想着一个市长买张票应该没有问题,再说,周副市长上次也说有事尽管对他说嘛,于是,申帅就给周副市长打了个电话。

周副市长说话还是那么简洁,说半小时内就有人把票送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申帅突然发现路中央有丢弃的易拉罐,就准备钳起往垃圾袋里丢,不妨前面突然有一辆车冲来,吓得申帅赶紧丢掉煤钳,跳到了路边。

“吱...”

一辆白色路虎车在申帅旁边停住,从车上下来一位二十多岁的美女和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

“会走路吗?想死啊?......”美女下来指着申帅就骂。

申帅一听,这个女人太不讲理了,路标上本来就写着“慢行”的提示,你还开那么快,你当这路是你家的啊。

但申帅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他一急嘴就笨,根本就说不过那女的。

憋了半天,申帅说:“我不跟你说,我跟你爸说,让你爸评评理。”

申帅不说还好,那男的急了:“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有那么老吗?你小子什么眼神,我是她男朋友......”

美女也加入了战火,双方大吵起来。

后面的熊大一直忍着伤痛跟着,刚好这会路上没人,路况又宽,赶紧给熊大打了电话。谁知刚挂了电话,就有一辆车冲了下来,一下把熊大的计划打乱了,刚想给熊二报信,熊大突然发现和申帅吵架的美女正是自己的老婆,旁边的男子是法院审判厅的汪厅长,一下就呆住了。

听到汪厅长自称是自己老婆的女朋友,熊大蹭地火冒三丈,也顾不得自己干什么来的了,跳到马路上就冲了过去。

刚跑两步,一辆客货两用车像失控似的从山上冲了下来,见前面有辆汽车,猛地一打方向盘,客货车径直朝熊大撞了过来。

“砰”地一声响,申帅他们几个根本没看清什么情况,熊大就被撞到马路边的排水沟里,客货车一溜烟地飞了。

美女几个吓了一跳,这也太快了吧,司机要么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么就是赶着去投胎。

但美女只是稍稍平复下情绪,并没放过申帅,继续用恶毒的语言羞辱申帅:“你一个拾破烂的家伙,还敢跟我们吵,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知道我男朋友当什么官吗?说出来吓死你......”

估计美女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一类的,申帅不说话,她骂,申帅接电话,她也骂,申帅要走,她还拦住不让走,无休无止,搞得申帅真想向早早求援。

正骂的来劲,一辆黑色奥迪车从山下开来,停在了他们旁边,车门打开,一个戴眼睛的年轻人走了下来。

“汪厅长,你怎么在这?”年轻人打着招呼。

“啊,是李秘书啊,你好,你好,周市长也在车上吗?”汪厅长一副紧张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是来替周副市长办点事。”

说完,李秘书转向申帅,从口袋里掏出车票,恭敬地递给申帅说:“是申公子吧,这是您让周副市长买的车票,下午三点的火车,请您收好。”

旁边的汪厅长和美女看的目瞪口呆,这少年是什么来头啊,竟指使副市长买票,还让秘书给送了过来,自己刚才还羞辱了人家一番,真是太有眼无珠了。

那边沟里的熊大也缓缓醒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早知道这小子今天就走,我何必要苦心积虑地去害他啊,现在倒害得自己像滩烂肉似的,下半辈子看来要在轮椅上过了,还不知老婆要给自己戴多少顶绿帽子呢,呜、呜、呜...熊大心里哭了起来。

“还有一张车票麻烦李秘书帮我送到慕容家交给慕容一好吗?我怕时间太紧张,我们在车上会面。”申帅说。

“非常乐意效劳,有事您尽管吩咐,我现在就去送票。”一听能与慕容家拉上关系,李秘书激动的脸都开了花。

汪厅长和美女见状,赶紧向申帅道歉,但申帅理都没理二人,拣起煤钳,继续沿山路拾起了垃圾。

一直拾到山顶,申帅也没见到“青义帮”的人,打电话给熊二,对方又关机,没有办法,申帅只好原路返回,乘车回了住处。

回到早早家,“四眼”正坐在台阶上等他。

通过几天的相处,申帅发现“四眼”的为人真的不错,对待早早没得说,对待自己也像亲人一样的热情,这么好的人早早姐不找,还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呢,申帅有时确实想不通,但又不知怎么办,所以,“四眼”越是对他好,他越是不好意思,好像欠了“四眼”什么一样。

正好是中午时间,离开车时间还早,“四眼”提议,干脆拿上行李到饭店吃饭,吃完饭一抹嘴就上车,省事。

俩人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酒馆坐下,点了些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对喝起来。

喝到半晌,“四眼”的话就多了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说自己和早早的事,说了一会早早,“四眼”又对着申帅说:“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好啊。”

“说实话申帅,我是打心眼里把你当做弟弟,但你为什么就不愿认我做哥呢?”“四眼”的酒喝的有点多。

听了“四眼”的肺腑之言,申帅非常感动,有人爱是一种幸福,有人把自己当作亲人更是一种温暖,这种温暖是买不到的,他愿意用生命去呵护它。

申帅定定地看着“四眼”说:“我不想让你做我哥。”

“四眼”失落地低下了头。

申帅笑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让你做我的姐夫。”

“四眼”猛地抬起了头,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这小子。”

“哥”

申帅真诚地喊了一声。

“哎”

“四眼”激动的回应着。

“喝”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