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差点被活埋

躲进箱子的申帅被阴差阳错地被人抬走了。

随着“咣当”一声响,箱子被装上了一辆汽车。

“妈.的,这箱子还挺沉,把它放下面,其它的箱子摞上去。”一个人骂骂咧咧发着牢骚。

“咣、咣、咣...突突...呜...”

汽车很快开动了,申帅在箱子里推了推盖子,没推动,估计是另外三只箱子全压到了自己身上。他暗自叫苦,这倒霉催的,连逃走的机会都没了,妈蛋的,自己还不知道被拉到什么地方呢?

看这情况只能见机行.事了。申帅想着,汽车却越发地颠簸起来,他们为什么不走公路,这是要哪里啊?

不知过了多久,申帅身子都晃得散了架,汽车才缓缓地停下。

从汽车前舱下来了人。

“黄老板,这个地方怎么样?”一个人问道。

“啪。”

对方没有答话,却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大概是打火机的声响。

“行,这个地方好,荒山野岭,寸草不生,连只耗子也不会来的,就地把那两只箱子给埋了吧。”黄老板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靠,原来他们是要活埋了老子啊。申帅急得差点叫了起来。

“把箱子打开检查一下,别搞错了,要埋的是一只狼人和一只猴人。”黄老板又吩咐道。

幸好箱子没上锁,他们迟早会搬开上面压着的箱子,自己还算有一线生机。申帅吸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脚,却没有感觉,他郁闷地吐了口气,妈蛋的,手脚麻了。

这下死定了,这帮人就算是看见抬错了人,也不会放自己走的。

一定得逃出去,不然只有死路一条,此刻的申帅怕极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活埋,也未必太冤了。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他答应董老师的事还没有办到,他还没有见到分别已久思念已久的慕容。

冷静,冷静,申帅,你要冷静...

申帅提醒着自己,拼命地拧着手腕,一阵疼痛感让他清醒了许多。

“砰”

箱子打开,一束光照进来,外面的人惊异地发现箱子里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还捏着几张百元大钞。

外面的人一把将钞票夺了过去,手电光暂时离开了箱子。

申帅趁机爬出箱子,赶紧活动着发麻的身体,他庆幸地想,妈蛋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董老师给的五百元钱,自己窝在箱子里还真的不好出来。

“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

几个黑影迅速围住了申帅。

申帅用眼光扫视着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山坳,周围荒芜人烟,冷清的弦月挂在空中,让这里显得萧瑟无比,真是个害人的好地方。

“这小子是谁?怎么钻进来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地问旁边的老大。

“喂,你是白老板的人吗?”黄老板问道。

申帅没有回答,看清对方是三个人,手里并没有什么武器,他松了口气,昂头看着夜空,低声吟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可是我有我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

三个人贩子听的直犯糊涂,面面相觑地交换着眼神,一个人大声喝道:“说什么呢,我们老大问你话呢,赶紧回答。”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

申帅突然又唱起了歌来,不但唱着,还跳了起来。

其实,这并不是申帅要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什么的,他是迫不得已,身子在箱子里长时间的窝着,不把筋骨活动开了,怎么打得过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贩子可听不下去,提着拳头就冲了过来,一边朝申帅的脸砸去,一边骂骂咧咧道:“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枪打出头鸟,申帅的肩膀一缩,躲过对方拳头,身子一拧,狠狠一脚将对方踹出去老远。

另外一个人赶紧冲过来帮忙,申帅根本没回头,伸出左臂迅疾钳住对方的右手腕,左手一个反抽,那人的鼻血顿时欢快地喷涌而出。

要说这世界上人鬼众愤的犯罪就是拐卖儿童,最让人可恨的人就是人贩子。申帅决定教训教训这些不得好死的人贩子,他得势不饶人,一个反抽不过瘾,又补了一巴掌,然后钳住他右手腕的左手一使劲,往左侧一带,那人顷刻歪向了一边,申帅顺势一脚狠狠踹到对方腰部,那小子收不住脚,扑通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估计那人被踹成了腰间盘突出,在地上蠕动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行啊,小崽子,有两下,爷来陪你玩玩。”叫黄老板的人欺了过来,手里突然多了把短刀。

黄老板很明显与普通散兵游勇的人贩子不同,他们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作为团伙里的老大,黄老板自然非等闲之辈。

他眼睛透出一股凶恶,一种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狠毒,一种猫捉老鼠的兴奋,有江湖经验的人能看的出,这是一个喜欢玩命的主。

他还是太大意了,他把申帅当成了小孩子。

对付这样的人,你只有比他还要狠,比他速度快,下手毒,在他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就让他彻底倒地,否则,等三个人都围攻过来,申帅就算是有拳王俯体,也不见得会有胜算。

此时的黄老板不在说话,他两眼喷射着怒火,举刀向申帅刺来,一道寒光掠过,申帅迅速向旁斜身避开,气从丹田生,运在手掌之上,像劈啤酒瓶一样,猛烈地击在对方的手腕上。

只听“喀嚓”一声,对方一声惨叫,短刀顿时从手中脱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这正是申帅想要的效果,他抬起右腿,一个飞旋,狠狠砸在对方脖子上,并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又一拳狠狠补上,只听“噗”一声,黄老板的下巴歪向了一边,血水立刻飙了出来。

黄老板当时就被给打懵了,忘记了躲避,也忘记了逃跑,申帅就势扳起他的双肩,右膝使劲猛顶他的肚子,对方重重倒下,在地上打起滚来。看来他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了。

另外两个人看呆了,见申帅朝他们走过去,眼神中流露出恐惧,顾不上腰间盘突出和折断的手腕,挣扎着跪在了地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这两个人如捣蒜般地磕着头求饶着。但申帅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经历过多次的险情,他心里清楚,对坏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谁是司机?”申帅冷冷地问道。

“我是,我是。”一个举起手来。

“好。”申帅吐出一个字,然后手掌一挥,狠狠劈在另一人的脖子上,那人吭也没吭一声地倒在了地上。

“好汉,别杀我,别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孩子啊...”司机恐惧地求饶道。

“哼,你这种人还配有孩子,真该让你尝尝自己孩子被拐卖的滋味,去,把其它几只箱子给我打开。”申帅命令道。

“是是...”

司机赶紧把另外三只箱子给打开,箱子里的两个男童,还在酣睡,还有一个是“狼人”,他手脚被捆绑住,正恐惧地看着申帅。

“把他的手解开,拉他出来。”申帅吩咐道。

司机战战兢兢地将“狼人”的绳索解开,然后将他拉出了箱子。

“狼人”四肢着地,摇摇晃晃想试着站起来,但努力了几次,还是趴在了地上。他用鼻子四处嗅嗅,哀鸣了一声,然后胆怯地望着申帅和司机。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多大了?你是天生就这副模样,还是披了件狼皮?”申帅柔声问道。

“狼人”望了望四周,然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人,确定自己没危险后,才嚎啕大哭道:“我、我今年十岁了,我五岁被杂耍团给拐来的,一进杂耍团,他们就死命打我,把我打的全身都是血,然后将一头狼杀掉,把狼皮穿到了我的身上,时间一长,狼皮就长到了我的身上,他们就逼我去表演,替他们赚钱。”

申帅听的大骇,真是闻所未闻,这世上怎会有把人变成狼的事情,那虎妞岂不是和“狼人”同样的遭遇?妈的,这杂耍团所犯的罪恶简直令人发指。

“快帮我问问虎妞怎么样了?虎妞到哪里去了?”“车王”也急的在申帅耳边催道。

“你们那里是不是有只猴子?他的遭遇是不是和你一样?他现在在哪里?”申帅问道。

“对,是有只猴子,他不会说话,和我一样也是披了张猴皮,他本来和我一样要被除死的,我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狼人”如实答道。

难怪他们抬错了箱子,我是替虎妞来送死的,那么,虎妞哪去了?申帅思索着。

“他们不是要靠你们赚钱吗?为什么要除死你们?”申帅奇怪道。

“我们披的是兽皮,而我们的身体是会长大的,一长大兽皮就绷不住,表演起来会穿帮,更重要的,我们并不是傻.子,一年前,我知道了自己可能活不长,就想尽办法逃跑,但没有一次成功的,他们就打我,每天都折磨我,有时,我还真的希望被他们给打死...”“狼人”流着泪说。

“我的虎妞啊...”“车王”痛哭了起来。

“磬竹难、磬竹难啊...”“孩子王”气愤地叫道。

“快报警,申帅快报警,这些人一定要绳之以法,一定要枪毙才让人解恨...”“骂王”咬牙切齿地骂道。

“对了,还有两个孩子呢?申帅快去看看,那两个孩子怎么了。”“孩子王”在申帅耳边提醒道。

申帅赶紧到两个孩子的箱子前,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冲着司机吼道:“你们把这两个孩子怎么了?”

“不、不关我的事,是他们给孩子吃了安眠药。”司机两腿打着颤说。

安眠药,大人还要遵医嘱服用,更何况是小孩子,这对孩子的身心健康是一种严重的摧残,一旦服用过量,会影响儿童的智力,甚至会导致死亡。

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你们选的这个地方真好啊。”申帅自言自语道。

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司机听的是一头雾水。

“你们不是要活埋人吗?那就让你们尝尝活埋的滋味吧。”

申帅说着,眼神中透出杀机,右手暗自运气,卯足了劲向司机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