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善有善报

看来帮美女洗澡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至少到现在为止,申帅的神经依旧是紧绷着,直到走出房间外,他才长长的喘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慕容才装作醒来睁开了眼睛,假意地哼了一声。

申帅一直在旁边守着,见慕容醒来,高兴地说:“慕容,感觉好点了没有?”

“啊,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慕容装模作样地问道。

“啊,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咱们脱险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申帅激动的语无伦次。

这时,老农的女儿过来叫他们用午饭,二人这才恢复了正常,起身到了堂屋坐下。

“娃娃的病就好啦,看来茶水煮豆浆还挺管用的,好的很,好的很嘛。”马大伯高兴地说。

“慕容,咱们是碰上好人了,如果没有马大伯忙前忙后的,你可真的就危险了。”申帅对着慕容说。

“谢谢马大伯,给您添麻烦了,您是我的恩人,我没什么表示的,这里有张卡,密码是6个6,您拿着。”慕容说着朝马大伯鞠了一躬,然后双手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马大伯忙站起来推辞道:“你个娃娃这是弄啥嘛,万能的真主说过,正义是信真主,信末日,信天神,信天经,信先知,并将所爱的财产施济旅客,这都是真主的教诲,你娃娃如果再这样,额就生气了。”

马大伯一副激动的样子,仿佛慕容对他说了侮辱的话,怒眼皱眉的,显得十分生气。

慕容和申帅赶紧道歉,这才让马大伯稍稍消了点气。

大概是社会的现实和丑恶让申帅经历的太多,对于马大伯这样贫穷但乐善好施又不求回报的人见的太少,心不免感深肺腑,唏嘘不已。

面片端了上来,和浪秦他们做的一样,不同的是多了一碗黄豆汤,上面还飘着几滴油花。

孩子们坐在桌子前,早已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眼巴巴地盯着面片,左手扶着碗,右手里抓着筷子,看上去就像好长时间没吃过面片似的。但大人不发话不敢吃,只好一边盯着饭碗一边瞅着父亲,急不可耐地等待着父亲发令。

“吃吧,没甚好东西,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就将就点。”老农客气地说道。

“不错,不错,还有黄豆汤哎,以前我奶奶在世的时候经常给爷爷煮黄豆汤喝,我已经好多年都没喝过这种汤了。”慕容喜悦地说。

直到这时,申帅才发现漏了一个问题,忙问道:“马大伯,怎么没见大娘呢?”

“唉,在**躺着呢?”马老伯叹了口气。

“怎么了?大娘病了吗?”慕容关切地问。

“唉,都是穷人的命,年轻时你大娘过于操劳,得了脊柱关节病,当时没怎么在意,以为挺挺就过去了,没想到两年前突然就瘫痪了,后来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她是神经肌肉病变引起的风湿病才导致的瘫痪。最后,额们就领着她去各大医院治疗,祖屋也变卖了,钱也花完了,病还是没治好,额们就只好搬到了山上,在这凑合着渡日子。”马大伯徐徐道来,语气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

申帅一听,突然想起“毒王”说过花花蚰蚶和杀波蚁是治疗风湿病的神药,就接着马大伯的话说:“我可以帮大娘看看吗。?”

“你年纪轻轻的会看病?”马大伯疑惑地说。

“看病我倒不会,但正好我包里有一种治疗风湿病的材料,听说效果很好,不妨一试。”申帅坦诚地说。

“甚么东西?”

“蚂蚁。”

慕容奇怪地看了看申帅,没有出声,她已经多次领教了申帅的神奇,说不定他是真有什么好的办法。

但马大伯也没有做声。

“伊斯兰饮食禁忌吃蚂蚁吗?”慕容插话道。

“饮食没禁忌,但我们回.民不伤蚂蚁。”马大伯说。

慕容知道背包内有一袋死的杀波蚁,就说:“是人的命重要,还是蚂蚁的命重要,再说大娘吃的是死蚂蚁,又不是你们所伤,我想真主得知也会宽恕你们的。”

马大伯沉默了一会,终于说道:“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就依你们,吃完饭给你大娘看看。”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香,孩子们是很久没吃到好东西才吃的香,申帅二人是饿了才吃的香,看着大家开心的吃相,马大伯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吃完饭,申帅按“毒王”的吩咐将尼氏杀波蚁洗干净,然后放在锅里油炸,估计马大伯家很少油炸东西,见申帅倒了那么多的豆油,马大伯的脸抽搐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低着走出了门,任由申帅自己折腾去了。

申帅按“厨王”的吩咐炸好蚂蚁,一股香气顿时扑鼻而来,二个男孩被引诱的垂涎欲滴,被姐姐一巴掌给打了出去。

但马大伯并没有让申帅进内室,接过炸好的蚂蚁说:“额进去给你大娘吃就行了。”

“吃蚂蚁只是治疗的一部分,还要给大娘针灸才行。”申帅说道。

“还要针灸?你还带着针?”马大伯问道。

“是用一种动物的刺进行针灸,就和用蜜蜂的刺进行蜂灸一样。”申帅按“毒王”教的方法解释道。

申帅的话说完,马大伯又沉默了。

“我们伊斯兰教规定,女的不可外人面前暴露羞体。”马大伯的女儿马合玛悄悄地对申帅说。

唉,这伊斯兰的规矩太多了。申帅心里想着,迅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刺灸主要是扎穴位,你把要刺的穴位在一个男孩的身上画出来,然后让马大伯照着刺马大娘不就行了。”慕容在旁边说道。

这个办法好,申帅征得马大伯的同意,在不知是叫马合麻还是叫马哈马的男孩身上画了起来,然后拿出几个死的花花蚰蚶教马大伯怎么使用。

马大伯进去后,久久没有出来,这让申帅心里有点揣揣不安,他是真心的想为马大伯做点什么,或者想回报马家点什么,但“毒王”教的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他也没底,万一“毒王”又一次骗了他,万一马大娘再有个三长两短,最后弄的别人救了你,你却害了别人,一想到这,申帅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就在申帅和慕容倍受煎熬的时候,从左边的里屋出来一位戴黑色盖头的年妇女,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一看就是个久卧病床不见太阳的病人。

马大娘走到申帅二人面前,微笑着鞠了一躬,然后说:“谢谢你们的药,额都觉得自己的病没有救了,感谢万能的真主把你们派了过来,医好了额的病,安拉乎艾克拜热。”

申帅和慕容慌忙地还礼,慕容的嘴快,抢着说:“是大伯先救了我的命,要谢也得是先谢你们,至于大娘的康复,我想这就是善有善报吧。”

马大伯和孩子们也从里屋走了出来,三个孩子的脸上灿烂的闪着泪花,马大伯接上慕容的话说:“真主是全知敬畏者的,全能的真主已经说过,信道而且行善的人,绝不至于徒劳无酬...”

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申帅的眼泪也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他想起梦妈妈说过的话,“爱是付出,爱是给予”,今天的奇遇不正是爱的结果吗?所谓的爱,并不是自私的占有,更不是贪厌的索求,而是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为别人带去春风一般不计回报的爱心,既温暖着他人,也温暖了自己,种善因,得善果,这大概是“善有善报”最好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