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日里,卫飞影就飞鸽传信告知慕容景皓说,他们的马车已经抵达齐国都城的驿站,希望他们随后跟上。

慕容景皓本想陪着奚雅如在吴城多停留几天,奚雅如通情达理,知道慕容景皓的难处,便主动地跟他说,多了解齐国的风土民情。

于是,慕容景皓、奚雅如、奚晓铭离开吴城,直奔齐国都城。

日暮时分,他们的马车就抵达齐国都城,但是因为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一直在都城兜兜转转的,就是沒有找到驿站。

奚晓铭在马车的颠簸中醒过來,肚子不争气咕噜地叫了起來,似乎在跟奚晓铭抗议。奚晓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冲着奚雅如讪讪地笑了笑。

奚雅如撩开车帘子的一角,歪着头看着往前面望去,几百米之处的小巷口,挂着包子馒头铺头的旗帜,奚雅如便知道里面就是包子铺。晚风从帘子吹进來,拂过慕容景皓的脸颊,慢慢地睁开眼睛,问道:“雅儿,你在看些什么呢?”

“沒什么。”奚雅如放下帘子,“我们有些饿了,你先帮我照顾一下晓铭,我下去买些吃的回來。”说完,便欲要起身下马车。

慕容景皓忙拉住她的手,笑着说道:“雅儿,还是我去买吧!你们呆在这里便好。”慕容景皓冲着外面的侍卫喊道:“先停一会儿。”

于是,侍卫依言停下马车,慕容景皓矫健地跳了下來,临走之前,珍重地吩咐侍卫:“好好保护他们。”

“属下遵命!”侍卫弓箭地抱拳应道,待慕容景皓走远之后,他这才敢抬起头,全身都警惕地戒备。

马车里面的奚晓铭突然捂住他的肚子,脸上的表情甚是痛苦,眉头紧皱,就连虚汗也冒了出來。“姐姐,我突然肚子疼!”

奚雅如紧张地看着他,连问道:“晓铭,怎么会突然肚子疼,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行,姐姐,我要去茅房一趟。”人有三急,奚晓铭难受地苦苦强忍着,挣扎着要起身,身体却摇摇欲坠,幸亏的是奚雅如及时地扶住他。

“晓铭,我陪你去吧!”奚雅如担心不已,大概是奚晓铭撑得太多了,什么酸的甜的香的辣的全都塞了进去肚子里,也难怪会闹肚子。

奚晓铭本想说不用了,他自己能行的,但是肚子越來越不舒服,她疼得说不出一句话,全身的体重都倚在奚雅如的身上。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小脸蛋儿涨得通红。

奚雅如一手扶稳奚晓铭,一手撩开车帘子。侍卫见马车一阵**,正欲询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的,就见奚雅如喊道:“快点过來帮忙!”

在侍卫的帮助下了马车,奚雅如欲扶着奚晓铭离开,侍卫一手拦住他们,一板一眼地说道:“姑娘,王爷吩咐过,不许随便离开这里。”

奚雅如正欲与侍卫争辩的,奚晓铭的脸色越來越苍白,紧紧地捂住肚子。奚雅如厉声地说道:“那王爷有沒有说过,我的话要听啊!你不用跟着我,等王爷回來之后,就说我陪着晓铭去了茅房。”

侍卫被奚雅如说的哑口无言,在这些日子中,慕容景皓对奚雅如格外照顾,格外宠溺,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何况奚雅如以前是雅妃,如果有朝一日翻身,自是他得罪不起的。

侍卫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着对面的客栈,便说道:“姑娘,那里有茅房。”

“多谢!”奚雅如说了一声,便扶着奚晓铭往对面的客栈走去。侍卫看着他们走进去之后,这才转身回头寻找慕容景皓的身影。

奚雅如扶着奚晓铭找到了客栈的茅房,奚晓铭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匆匆忙忙地捂住肚子冲了进去,“吱呀”一声打开茅房的门,又“吱呀”一声关了上去。

奚雅如正欲转身,准备离臭烘烘的茅房远一点,却跟來人撞了一个满怀,她连连地后退了几步,对方“哎呦”大叫一声,博爱着疼痛的肚子,立刻破口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走路的?”

然后绿衣女子疾风一般地再次推了一把奚雅如的身子,慌慌忙忙地冲进一间茅房,“砰”地一声掩上茅厕的门,然后便听见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奚雅如忙捂住耳朵,走得远远的地方,等待着奚晓铭出來。

“哇塞!终于舒服了。”绿衣女子从茅房里出來,然后洗了洗手,非常不雅地甩了甩手中的水珠子,一抬眸却见到刚才撞到她的奚雅如。

绿衣女子诡异地笑了笑,大摇大摆地从奚雅如的身边走过,却故意靠近奚雅如,硬生生地撞了她一下。奚雅如正出声地思考问題,却沒有想过绿衣女子却再次撞她。

奚雅如被突如其來地撞击了一下,右手刚好摩擦到粗糙的墙壁,立即磨破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痛传來。“呃”奚雅如一抬头,却见绿衣女子的双手怀抱在胸,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你是”貌似她不认识绿衣女子,却有一种在哪里见过面的感觉。她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嘻嘻,你在哪里见到我?见过我的人都会这么说的。”绿衣女子傲慢地说道,她粗鲁地捏着奚雅如的下巴,指腹从奚雅如柔嫩光滑的肌肤滑过,“啧啧,瞧你那小脸蛋儿,如果我在这里随便划上几刀,不知道你会不会出來见人?”

奚雅如的下巴被绿衣女子的手紧紧地捏住,她吓得心里发凉,她刚刚來到齐国,就摊上这么蛮不讲理的主儿,这是一个恶作剧还是一个开始?

“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这样子为难我呢?”奚雅如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试图打消绿衣女子动手的念头。

绿衣女子的脸蛋突然阴沉下來,冷声道:“怎么无冤无仇,刚才你挡住我的去路就是你的不对,你说说,这笔账怎么算?”绿衣女子好不容易从皇宫里再次偷溜出來,去酒楼里大吃一顿,却闹肚子。來到茅房,却不小心撞了一下奚雅如。

奚雅如越來越往后面退去,直至她的后背抵至墙壁,她只好求饶道:“姑娘姑娘你松手。”

绿衣女子正欲下手,余光却瞟见远处來寻她的匡莫,她松开奚雅如,“我今天很忙,下次再一起算帐。”于是,身形一转,脚尖轻轻地一点,跃上客栈的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