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淡平满腔困惑,弄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们要表演这样血腥的一幕。

难道她们就不能采取更为简单明了的办法来传达信息吗?比如在墙上写字,或者干脆用言语告诉他。

他渐渐想到,眼前这伙蹦来蹦去的老太太已经是死人,或者就是鬼魂,所以她们能够上演这样超高难度的活报剧。

没准待会她们把肠子拿出来荡秋千或者跳绳,把脑袋摘下来表演篮球技巧什么的。

然而担忧中的场面没有出现,老太太们仍在手舞足蹈,就连那位刚刚失去了一只肾的也在其中。

两侧的旁观者专心看着中间的这六位。

舞蹈的表达方式充满了了难以琢磨的内容和过多的修饰,以及一些特殊的演绎技巧,作为一名对此类艺术方式毫无兴趣的人,尽管他努力去猜测那些复杂的动作背后的隐藏的内容,却仍旧一头雾水,不得要领。

接下来两名老头加入到舞蹈当中,他们用芭蕾的旋转与蹦跳,从旁边的人丛当中出来,站到老太太之间。

一名老头与一位老太太玩了一次有些难度的托举,看到两条肥硕和严重走形的萝卜腿在空中晃悠,朗淡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因为实在不想看到老太太裙子当中脏兮兮的宽大内裤。

另一位老头洋洋得意地做出夸张的笑容,仿佛黑白电影里的坏蛋刚刚杀掉了一位革命英雄之后的表情,举起一只胳膊握拳向天,挺起大肚皮。

先前扮演掌握手术刀角色的那位老太太从后面蹦跶出来,划开了得意洋洋老头的肚皮,摘出一只颜色发黑的肾,然后将来自老太太的血淋淋肾脏放进去。

失去一只肾的老太太愁眉苦脸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表情痛苦,仿佛肚子里几只老鼠似的。

换了肾的老头双臂大幅度摆开,昂首阔步,走来走去转圈,显得意气风发,仿佛在弘扬什么、树立什么,周围的老太太用怨恨和愤怒的目光看着这家伙。

看到这里,朗淡平恍然大悟,明白了舞者想要传达的意思。

她们想告诉他,盗窃器官可耻,买卖器官是犯罪行为,而她们曾经有此类可怕的经历。

他向旁边的年青女子求证自己的想法与发现,她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