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器官的可怜家伙离开地面慢慢飘浮起来,旁观者当中有人过来帮忙,往其背上安装了两只道具小翅膀,给其头顶上戴了一顶有光环状物的小帽子。

可怜家伙仿佛小天使,在空中飘来飘去,两只手臂张开作游泳划水状,看上颇为悠闲自得。

稍后,一名胖子从旁边冲出来,首先来了一个空中大劈叉,紧接着摆出弓箭步,两只胳膊张开作展示肌肉以及力量状,然后是大幅度挥舞双臂,单足支撑旋转。

这些舞蹈动作瞅着眼熟,朗淡平隐隐想起,似乎某晚会上常常出现,一般用于歌颂某某战线的英雄不畏艰难险阻、勇于奉献、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品德高尚、为了某某放弃了个人的安逸幸福,节假日坚持加班,多少个日夜已经没回家看望婆娘与孩子等等,反正传说中的完美道德形象就是这么来的。

胖子做了一个精彩的亮相,一手长长伸出,掌心向上,单腿跪地,目光炯炯,正气凛然。

如果胖子旁边再安排一个抱着稻草的农妇和一名拿着铁杆子的炼钢工人,就从前某年版本的钞票就很相似了。

胖子结束了标准的亮相动作,然后举起双臂做饿虎扑食状,冲向飘浮在空中的可怜家伙,将之摁倒在地。

然后一群舞者从旁边当中冲过来,其中三位女子在最前面,她们疯狂地扭动屁股,手指张开呈鹰爪状,表情狰狞,咬牙切齿,扑向可怜的家伙,将之撕成了碎片。

这是真正的碎片,四肢和脑袋分别被揪下,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躯干,衣服被扯破,整个分尸过程当中没有血流出,但是也很逼真,肢体的断口处筋肉破碎,丝丝缕缕牵扯不清,红乎乎一块,看着很恶心。

胖子与中年男子挽起胳膊,半蹲着交替踢腿,郎淡平隐约记得这应该是某种俄国舞蹈,十来年前他还很小的时候曾经玩过著名的格斗游戏,街霸系列,里面那位俄国力士胜利之后就会表演这样的舞蹈。

三名女子和几个男人手执断肢,洋洋得意地蹦跳,仿佛手里举着的并非人类残肢,而是橄榄树枝或者彩带,要不就是火炬或者镰刀菜刀什么的。

朗淡平对站在旁边的女子说:“你能不能用一只笔把情况写在纸上,这样更容易沟通,不会出错。”

女子摇摇头,目光显得无奈,似乎在表明,如果可以直接说出来的话,就不必搞这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