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淡平低下头,仔细查看女子腰部的伤口。

雪白而光滑的皮肤表面,有一串丑陋的伤口,仿佛一条巨大的蜈蚣爬在她身上,缝合过的部分起起伏伏,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有些位置可以看到红色的皮肉。

为何如此清晰而真实?他不禁心生疑虑。

活到二十一岁,有过如此真切的梦境吗?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伤口,渐渐疑心自己其实不是在做梦。

女子的皮肤光滑而冰凉,远不如想象中那么柔软,感觉有点怪。

他并不缺乏与异性亲热的经验,然而此时他觉得不像是触摸一个活色生香的漂亮女体,而是像摸过某个用塑胶包裹的逼真石像。

这条伤口很长,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从上腹部越过腰间直通下腹,是什么样的病痛以至于医生要这么干?

她哪里曾经出现过大问题,是肾还是小肠?或者其它内脏。

为什么她的伤口至今不曾彻底痊愈?

按照常识,她目前应该躺在病**,随便移动一下都是极痛苦的事。

女子眼神迷离,嘴唇微张,正是标准的享受爱抚时应该具有的表情。

“我寻思着,眼下发生的一切也许并非梦境。”他慢吞吞地说。

女子微笑,一副鬼子甜妞儿的可爱表情,仿佛在说明,无论提出什么样的离谱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决不拒绝。

他抬起头看看周围的人堆,发现他们全都乖乖背对这边,可以肯定,他们在得到允许之前决不会回头看。

“我——”他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先前的亢奋情绪突然间消失了,他觉得怀中的身体似乎没了吸引力,这并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而是他认为,在真正康复之前,不适合做太激烈的事,比如与他亲热。

他的动作停止了,她却没有停,她迅速而主动,热情无比地进攻。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小声嘀咕,“你的身体状况似乎也不适合做这个,我认为你需要得到良好的照顾以及充足的营养,等过些日子,你完全恢复健康之后,我会很乐意与你待在一起,做你感兴趣的事。”

她低下头,把脑袋埋在他的两腿之间。

他再次感觉到眼前的事非常不真实,也许这一切是梦境,他这么想,既然是梦,就不必太认真,也许待会醒来时睁开眼就会发现自己躺在阿牛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