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和程灵素跪倒在地,用敬仰的目光看着院长,朗淡平犹豫了一下,慢慢跟着跪下。

这样的超级英雄值得跪拜,他们三个都这么想,唯有这样才能表示足够的敬意和尊重。

只有秋水依旧保持站立,并非他头脑特别清醒,而是他一向对于下跪这种事有天生的反感。

在秋水的成长过程当中,母亲常常带他去各个寺院和道观还有庙里,在各式各样的神祗面前磕头,跪得多了,他对这种事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只是由于母亲的坚持和强逼而不得不按要求照做。

如果有得选择,他不会对任何东西下跪。

此时,正是这种固有的想法支撑着他的膝盖,让他没有像同伴一样跪下。

尽管仍旧站着,他的表情却跟同伴一样不体面,嘴咧开,傻乎乎地笑。

在他眼里,院长胖乎乎的身体越来越高大,感觉中仿佛金光四射,只差背后没长出洁白的大翅膀。

原来院长年青时候这么伟大!他感慨不已,虽然没有下跪,可是心里充满了对院长的钦佩和敬仰。

一丝小小的疑惑仍然存在,仿佛训练有素的交响乐团在演奏当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细微的杂音。

他在想,为什么历史书里没有院长的赫赫威名和光辉形象,凭这能耐,怎么也应该捞个少将职称吧,就算弄个元帅也没啥稀奇的。

这旮旯有此人材,为何还连连丧失国土?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院长在短暂消停之后,继续讲述自己的昔日的英雄事迹。

四名年青人的脑海里立即浮现相应的画面。

年青的扁晓雀脑袋上扎了一片白毛巾,身穿红色小汗衫,上臂非常强壮,腹部有明显的六块肌肉,手握锄头在挖沟,动作飞快,力量十足,仿佛一台由肉构成的挖掘机,只见泥土迅速飞起,这位劳动能手站的位置越来越低,很快再也看不到脑袋,只有大量的泥和石头从下面的大沟里飞出来,其它人在相同的时间里仅仅只挖下去浅浅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