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认错人吧?”秋水小声问。

程灵素回答:“不会错,这老头模样一直没变化,跟十年前完全一样,就在五年前我还见过他一面。”

“可是他的人品?”秋水说。

“本领大的人脾气自然大一些,这很正常。”程灵素说。

“我们能够请得动这位法师帮忙吗?别弄得白白挨揍、吃耳光什么的。还有一个大问题,这位法师真的痊愈了吗?这里毕竟是精神病院,如果他真是个疯子怎么办?”秋水说。

“就目前情况看,我认为这个师有真实本领,这年头最难得的就是这种人材,无论如何得先试试看,也许我们能够很好地与之沟通。”程灵素说。

这时一名保安模样的年青人猫着腰,一溜小跑冲到汽车旁边,手扶在窗沿,对着程灵素点点头,小声说:“师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大显神威,把平时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那些男女护工和守卫弄得神魂颠倒,一个个变成了傻子模样,任凭摆布。”

“二表哥,你跟师熟吗?”程灵素问。

“还行吧,我值班的时候常常放毛片给法师看,与他多少有些友谊。”二表哥说。

“这位哥们,可以帮忙把法师请到车上吗?”秋水问。

“我试试看。”二表哥点头。

这时师在狂揍了十几号人之后,已经很累了,腰都直不起来,喘着粗气,似乎还想继续打人,他四下张望,估计在寻找某种合适的武器,最终从一名男护士腰间拔出一根塑胶与金属制成的棍子。

用棍子打人显然更轻松些,大约两分钟过后,跪在地上的每个人头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无一幸免,地面上可以看到一些掉出来的牙齿。

非常不可思议的是,没人喊痛,也没有人反抗,他们全都面带傻乎乎的笑容,仿佛挨揍是件极幸福的事。

杨排风小声嘀咕:“这样做是违法的。”

“如果此前法师曾经遭到许多惨无人道的折磨,那么我认为这样的报复行为也可以算是正义,既然法律此前没能保护法师免受侵害,那么此时谁也无权指责法师的行为。”秋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