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法逃避,朗淡平只得胡乱唱了一首赞歌应付了事。

晚会进行到夜间二十三点,扁院长仍然兴致高昂,四位傻仆则像吸了毒一样亢奋,如铁勺刮锅底一般的歌喉一再出现。

零点,一名男子在外面摁门铃。

扁院长通过可视对讲系统与男子交谈。

“有什么事啊?”

“你们折腾大半夜了,是不是该考虑休息,快吵死人啦。”男子语气里透露出愤怒。

院长的声音突然发生了变化,不可思议地温柔和怪异,仿佛在吟唱或者念经,还算悦耳,比起唱歌强很多,至少不跑调。

感觉院长应该改行去表演说唱,估计有希望红。

在这声音影响下,朗淡平一直紧绷的精神状态莫名其妙地松弛下来,很想睡觉,觉得心情无比舒畅,仿佛一切麻烦都已经消失,快乐得像是无忧无虑的自由小鸟。

阿牛的情形同样如此。

沈浪傻乎乎地笑,表情与傻仆极为相似。

四名傻仆的模样最为不堪,全都趴在地上,嘴咧开,流出口水。

只有小梦还保持着清明状态,目光淡漠,异常平静。

院长站在可视对讲器面前,用吟唱的声调说:“到我家里来坐一会儿吧。”

外面的男子语调变得慢吞吞的,先前的怒气似乎已经完全消失:“好的,我这就来,请开门。”

“你家里有其它人吗?”院长的声音温柔而甜腻。

“只有一个保姆。”男子回答。

“把保姆带上,一起过来,我会把门打开等着你,如果保姆不肯来的话,你就把她打晕了抱过来。”院长说。

朗淡平把一只胳膊架到阿牛肩膀上,两人乐呵呵地相视而笑,均觉得幸福无比。

沈浪则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愉快地哼哼,仿佛在泥坑里玩耍的猪坚强。

几分钟过后,男子果然拖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姑娘走进院长的住宅内,看得出这妞儿已经晕倒,鼻子里流着血,半边脸有明显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