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十时,城市边缘的一个著名的垄断企业的宏伟建筑物内,一场声势浩大的追悼会正在进行中。

拼凑起来的一具遗体在经过修理和整容以及浓妆艳抹之后,打扮得很像扁晓雀,至少面部轮廓大致一样,至于其它部分——反正埋藏在鲜花和绿叶当中,无法看到,当然,也无人关心。

礼堂内有超过一千人,其中大部是本市二流和三流的大人物,以及部分所谓的商界精英。

台下没有任何一位旺财医院的职员,台上也没有。

在司仪的引导下,朱秘书摇晃巨大的肚皮,慢慢走过来,动作由于迟缓和笨拙而显得肃穆,貌似沉浸在悲痛中一般。

大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朱秘书用了整整五分钟才走完,当他终于到达主席台上的话筒旁边,众人都长出一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

台上的一溜大人物均是沉痛的表情,像是刚刚被揍了一顿似的。

朱秘书咳嗽了几声,对着话筒吹了一口气,确认连接无问题之后,郑重其事地说:“先生们,姐妹们,今天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日子,扁院长离开了我们,众所周知,扁晓雀同志是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富豪,同时还是一个无比慷慨的慈善家,一个世界闻名的医学专家,在他的领导下,旺财医院以擅长做各种超高难度的外科手术而名扬全球,创造了巨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为本市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向一千多人直接提供了劳动就业岗位,同时每年上缴的利税高达两亿多元。”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估计有人忘记了这是一个追悼会,所以习惯性地在台上的人讲话间隙拍手。

朱秘书接着说:“扁院长的不幸去世,是本市的巨大损失,是全省及至全国的巨大损失,甚至说是整个银河系的巨大的损失也不为过。”

这时礼堂入口外发生了小小的**,有人闯过戒备森严的重重阻隔,进入到大厅内。

一名站在台下担任警戒的武装人员拿起步话机,与人急促交谈什么,稍后,这位向旁边一名级别更高的人传话。

经过几次复杂而精密的传递之后,突发事件的内容终于到达朱秘书耳朵里。

“扁晓雀来了!这怎么可能?”朱秘书气乎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