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方通呆了两天,秦雪他们将该准备的准备好后,这才启程。因为天气渐寒,所以众男人一致坚决的安排了一辆马车给秦雪。秦雪心里是明白,可是这坐马车的话不是要耽搁好长一段时间吗?于是她也犟着要和他们一起骑马。直到最后,被秦北离直接丢上了马车,这事才算是结束了。

秦雪撩开马车的帘子,盯着秦北离的后脑勺,真是恨不得给盯出两个窟窿出来。这混蛋,最近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最可恨的是,这两个月他跟个疯子一样的练武,这功夫就连自己似乎都有些奈何不了了。

墨子壑反正也不会武功,身子也没有北离他们强壮,所以此时他便和秦雪一起窝在马车里

。随着摇晃的马车,冷风倒灌,墨子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然后从后面挨上秦雪,下巴靠在秦雪的肩头,“娘子,别看了,你再这样撩着帘子,相公我都要吹成冰棒了!”

“可是我不想坐马车!”秦雪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将帘子放了下来。

墨子壑随即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嬉笑着:“坐马车多好!为夫不是陪着你吗?”

“你别闹!他们都再外面呢!”秦雪捂脸拉开距离,原本郁闷的心情现在被羞涩代替。此时的情景,会让她想起那天白日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还好那天有惊无险,可是却让秦雪刻骨铭心。哎……虽然感觉确实非常的好!

(某陌捂脸:唔……妹纸,你坏死了!)

马车里的空间本就小,墨子壑只是稍稍一动,又再次紧贴在了秦雪面前,大手撑在秦雪耳侧,长长的羽睫刷过秦雪的鼻尖,笑意不减,却让秦雪大气不敢出。

“娘子……为夫发现,最近你越来越香了!”

秦雪快速的捂住他逐渐逼近的薄唇,怒:“我踹你下去的,你信不信?”

墨子壑没有退让,反而伸舌舔向秦雪的掌心。一瞬间狭小的空间里,溢出了几欲爆棚的热力。

秦雪倒抽一口气,虽然平日里墨子壑没少做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但是此时也许是因为马车外还有人,也许是因为想起了那日的大胆,秦雪竟然真的感觉到有些晕眩。

努力的压低声音,“你别闹行不行?等下被听见了!我……我……”

“你别说话,他们就听不见了!”墨子壑自然只是在逗秦雪,只是瞧秦雪反应这么大,他就越想戏弄。

秦雪顿时被噎得半死,去你的!外面这几个,有谁会听不见?

果然,还没等秦雪说话,马车的帘子被撩起来了,秦北离黑着一张脸,举起自己的拳头在墨子壑面前捏得嘎嘣响。一副“你敢在得寸进尺,捏爆你的头!”的表情。

墨子壑识趣的移开,哎

!他其实也还没那么大方,给他们一起观赏啦!

秦雪低着头,好丢人!太尼玛丢人了!为毛每次她都会拿墨子壑这么没辙呢?不行……这个问题,一定要克服!不然剩下两个万一效仿,这辈子都毁了!

秦谷一捏紧缰绳,也是一副想杀人的表情。说实话,虽然他是不计较!可是……这心结,真的让人好郁结啊!

秦北炎是叹了口气,其实他在想,若是换做他在马车里面,可能也会差不多吧?

应天策马走在最前,默念口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而,小插曲刚停歇,这才刚翻过一个山头,马车里,墨子壑突然怪叫了一声。

秦北离连忙拉停身前的马,探身问:“怎么回事!”

墨子壑撩开帘子,花容失色的喊着:“秦北炎,快过来!娘子吐了!”

秦北炎瞬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然后眨眼已经落在了马车的车顶上,然后又手忙脚乱的爬了下来:“怎么回事?师姐以前做马车都没有问题啊!”

“方才还好好的,突然说自己不舒服,然后就吐了!”墨子壑此时脸都有些吓白了。

“你让开啊!堵在这里我怎么进去!”秦北炎有些恼火的伸手拽墨子壑,可恶!怎么这马车这么小啊!

墨子壑于是赶紧猫着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秦北炎一进去,刺鼻的酸味,让他忍不住也皱起了眉头,秦雪的身子经过这两个月的调理,就连上次伤到的五脏六腑都已经恢复如初了,怎么吐得这么离开。

而秦北炎进来的时候,秦雪正好吐完,秦雪捂着嘴,神情有些痛苦。

秦北炎二话不说立刻把脉,只是一瞬间,脸上的担忧却变成了惊喜!天!这脉象虽然不明显,但是这显然是喜脉啊!回想起来,秦雪这个月的月事好像还没有来啊!

外面的秦北离看见秦北炎半天不啃声,有些急躁:“你到底会不会把脉?她到底怎么样了?”

秦北炎没有理会秦北离,因为秦雪浑身的穴位被移位,本来脉象就感觉比较乱,所以还是仔细审审为要

这时秦谷一和应天也聚拢在马车前,问墨子壑:“怎么回事?方才不是好好的么?”

“我不知道,刚才就见她面色不是很好,我本来说让北炎给看看,她说不要紧,说想睡一下,睡着睡着就吐了。”墨子壑顿时心里也没底了。

秦雪见秦北炎神色闪烁的样子,再抚平心里那股难受的气息后,也问:“北炎,应该没什么的大问题吧?或许是晕车了!”

而此时秦北炎已经确定了秦雪的脉象,伸手一拉,也不顾秦雪身上有没有秽物直接将她拉入了怀中,语气里满是激动:“师姐!你有喜了!”

“什么?”所有的人一时间全部都一口同声了!

秦北炎捏着秦雪的双肩,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狂喜的声音不自主的放大:“师姐!你有喜了!”

秦雪下意识的将双手移到了小腹间!有喜了?是和杨柳那样吗?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吗?

秦北离此时突然从马车驾驶的位置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进马车里,原本就有些拥挤的马车,瞬间被挤得密不透风。

只见他单膝跪在木板上,然后将秦雪抱进怀里,然后转过身将秦雪递出了马车。

秦北炎大惊:“二师兄,你做什么?当心动了胎气!”

秦北离没有回话,只是对着站在外面呆若木鸡的墨子壑吼了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接着?”

墨子壑哦了一声,连忙将秦北离怀里的人接了过来。

秦雪也是没回过神来,话说,这是?

秦北离这又转头对秦北炎说:“滚下去,照顾好人!我把这里收拾了!”

秦北炎连忙点头,然后赶快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墨子壑指着马车后面绑着的一个箱子对秦北炎说:“快去拿件斗篷出来,孕妇受不得寒!”

“好!你抱师姐去那边坐一下,我马上就拿来!”秦北炎立刻去取斗篷。

秦雪第一怀孩子,那种心情很复杂,明明自己都还是孩子的心思,这突然就要当娘了!呵呵……所以说,有时候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楚。

秦谷一此时的心情也是激动的,秦雪有孩子,那就是说,他也升级了!这番看来,虽然这么墨子壑人品他一直不看好,但是这样子着实是相当的养眼,啧啧……其实自己的这几个徒弟也很不错!也就是说,不管是谁的孩子,一定都是人中龙凤啊!唔!他决定了,这个孩子,他一定会从小把他抚养长大的。秦谷一在一瞬间仿佛有回到了十几年前。

一旁的应天也很开心,“秦师妹!那真是恭喜你了!墨公子,北炎,恭喜恭喜!”

秦北炎此刻也是一脸傻笑,按照这个脉象来看,这个孩子似乎是二师兄的,呵呵……虽然不是他的,他还是觉得很开心啊!

墨子壑有些得意忘形的在秦雪脸上亲了一下:“娘子!你真棒!”

秦雪这次倒是没有阻止,也是一脸傻笑的靠在墨子壑怀里,这一刻,那些翻江倒海的难受感也被喜悦给逼走了。

“真的怀上了吗?”

秦北炎的手也覆在秦雪放在腹间的手,“是的!一个月了!”

墨子壑绝美的脸有些许松动,但是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没事!第一个不是他的,第二个肯定是他的!不过,虽然他在心里这样的安慰自己,其实还是有些介怀的!可不是,他可是大房啊!这是一种荣誉知道么?

秦雪此时的心思似乎没有这几个男人细,也没细想其话中的意思,就是感觉满满的幸福。

但是秦谷一可不是一般人,他几乎是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心中顿时乐翻了天!看来不是这家伙的!那么就是他那几个徒弟的!哈哈……他就知道,这孩子注定是跟着他姓秦啊

不远处,秦北离手脚麻利的将被秦雪弄脏的马车给打扫干净了。但是毕竟是吐了,所以,他还不惜用轻功去提了桶水回来洗了洗,最后所有的弄完了,还在就地在路旁的林子里找了只山鸡。神速得让人无法直视。

一切弄妥,众人便架上火,收拾完山鸡,准备让秦雪填填肚子。

秦北炎将埋头一直在给山鸡翻身的秦北离给推到秦雪身边,耳语:“我会烤!你陪着师姐!”

“马上就好了!”秦北离不为所动。

秦北炎扶额,只是服了他了!

“师姐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还在这里烤山鸡?”

秦北离手一抖,其实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点。

“还愣着做什么?”秦北炎想戳死他了!这货可以再呆点么?

“我烤好了再去!”秦北离说着继续翻手上的山鸡,不过,看他现在的动作也看得出,此时的他其实根本就已经乱了方寸了,这手里的山鸡都要戳到火堆里了。

最后秦北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山鸡,将他推到了一边去,真是的!在给他这样烤下去,还能吃啊?

秦北离转眸看向秦雪,心情澎湃到了极点。

此时秦雪真好转头,然后对上了秦北离的视线,于是朝秦北离招手。

于是秦北离连忙起来坐到秦雪身旁,从来都面瘫的人,第一次笑得那般如沐春风。

“你……额……好些了吗?”

咳……好像他还有些紧张。

“恩!刚才北炎和我说,他是你的!”秦雪眨着眼睛看秦北离,唔……若是个男孩一定要和他爹一样标致,唔……但是性格还是不能像他,太阴沉了!

“恩!”秦北离挠头,嘿嘿的憨笑了起来。猛然想起方才秦雪在马车上吐得那么难受,几乎是立刻又板起了一张两,大手轻轻的放在秦雪腹间道:“你敢不老实,折腾你娘

!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噗嗤几声,所有的人都笑了!哎……没办法,秦北离此时的样子,简直是太逗了!

秦谷一在一旁也乐呵呵的出声道:“放心吧!为师这次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教导徒孙的!”

秦北离扭头赏了秦谷一一记刀眼:“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就凌迟了你!”

秦雪也挑眉:“我看你还是死心吧!”

墨子壑默默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心啦,娘子!到时候我会好生教他的!”

秦雪瞄了一眼墨子壑手里的盒子,好家伙!他把着极品的东西都拿出来。

秦谷一也不生气,不过对于墨子壑手里的小玩意还是有些好奇,只是他这不探头还好,这一探头,墨子壑竟然把那盒子给打开了!

只见盒子里飞出几只小东西,然后嗡嗡的朝秦谷一飞去。

秦谷一一愣,本能的用手去挥它,然后那几只小东西直接扎在了他的手上,而仔细一看,另一头似乎还栓在盒子的另一头。墨子壑弹了一下那几乎肉眼看不见的细丝,笑容精致,却带着邪恶:“这是个未成品!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而此时的秦谷一俊脸似乎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受伤被扎住的地方,被墨子壑刚才那么一弹,差点把他的皮都扯下来了。这混蛋到底是做了个什么?呜呜……你们这些臭小子,老夫可是长辈!

秦北炎无奈的摇摇头,话说,墨子壑的才能,怕是真的登峰造极了。

秦雪虽然不相信秦谷一,但也不是心狠之人,拉了拉墨子壑的衣袖道:“相公,他始终是我师父!你不可以这样!”

不过墨子壑这时却耸耸肩,将手里的盒子递给秦谷一:“没办法,半成品嘛!我还不知道怎么把它弄下来呢!或许等下它自己就掉下来了吧?”

秦谷一瞬间捏碎了手里的盒子,死小子!咱们这梁子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