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麻麻亮,秦谷一便来敲门,秦雪揉着眼睛,似乎还没睡醒。

哎……昨晚秦谷一突然跟她说了报恩的事情,害得她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才睡着,本来还想今日起来后,跟三个师弟道个别,没成想秦谷一竟然大清早天没亮就来了。

“师父?天还没亮啊!”秦雪就披了件衣服,眼睛下还有一圈青黑色。

秦谷一拉着秦雪进屋,然后张罗着给秦雪换上了一身衣服,“乖!早去早回!若是困,便在马车上睡吧!马夫是为师的朋友,你唤他方伯便是,到了地方他会叫你的!”

“可是师父,我想跟师弟道个别!”秦雪有些睁不开,但是她心里还是真的很挂牵几个师弟的,毕竟这一去可是得三年后才能见到他们啊。

“无碍……为师一会儿会亲自跟他们说的!你放心吧!”秦谷一给秦雪梳起发髻,然后牵着秦雪出门。

将秦雪送上马车,给她揣了一锭银子,又道:“雪儿,这钱你留着备用,师父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恩,我知道了!”秦雪虽然不太清醒,但是还是将银子揣好,这辈子,她最紧张的除了几个师弟,那就是钱了。

“还有啊,你不能轻易显示你有武功知道吗?不然的话,到时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有个锦囊,一会儿你在路上打开看!知道了吗?”秦谷一怕秦雪记不住,于是前前后后又交代了两遍,直到将秦雪的瞌睡都念醒了,这才让马夫驾车离开。

秦雪撩开马车的帘子,依依不舍的朝秦谷一挥挥手

秦谷一连忙也举高自己的手,内心突然真的不忍了,叹息了一声:“雪儿,千万别怨师父啊!为师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马车跑得飞快,摇摇晃晃的,秦雪又有些想睡了,可是想起方才秦谷一的嘱托,于是又打起精神,将那个锦囊打了开来。锦囊上写着一句话:仁汇耳穴,封其,则无人知你武功,切记!

秦雪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不准她显露武功,但是既然师父这般慎重的嘱咐了,还是照做吧!

秦雪盘腿,将手放平,然后运用内力,封住那两个穴道。片刻后,秦雪微微感觉有些不适,但是还不至于难受,索性也没多想,打了个哈欠,确实也太困了,于是缩在马车里,慢慢的睡着了。

*※*

正午,秦雪逐渐醒过来了,可是这马车似乎还是没有停,秦雪有些饿了,于是撩开马车的帘子问道:“方伯,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好吗?”

坐在马车前,包裹得十分严实的方伯,哈了一口白气道:“姑娘是饿了吗?忘记告诉你了,车里秦师父给你准备了干粮,你进去吃点吧!外面风冷,快把帘子拉上。”

“可是,方伯你不吃吗?”

“我习惯了,方才姑娘睡的时候,我吃了些干粮,现在不饿!姑娘快进去吧!这到荥阳路还远着呢!你师父可交代我了,让我尽早带你到荥阳!”方伯扭过头,大大的围巾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上也因为赶路,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

“荥阳很远吗?”秦雪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远啊!就我这小破车,那起码也得跑上好几天呢。还好今年雪不大,这路啊,也比往年好走些,不然啊,半把个月,咱们可能都到不了!”方伯挥着手中的鞭子,又是“驾”的喊了一声。

“啊?那晚上咱们睡哪呢?”从没出过远门的秦雪,听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没底了,不会也在马车上睡吧?

“呵呵……放心吧

!我老方头做这行十几年了,下午的时候咱们就能到崔岩镇了,到时候咱们就在那歇息一晚上。这天啊……谁也说不准,难保晚上不会有大雪,咱们不做那危险事!”

“哦!那好吧!可是方伯……我……我有些尿急了!”秦雪有些脸红,哎……但是真憋不住了,这都大半天了,马车还这么颠,就是个水袋,都颠成沙包了。

方伯有些诧异的回头,“姑娘是没出过远门吗?这冰天雪地的,可不能在外面小解!”

“那……那……怎么办?”秦雪真心有点忍不住了。

“那我停一停,车里有个痰盂!”方伯边说,边靠边停车。

秦雪也没得选了,只好在那痰盂上将就着方便了。随后,更是红着脸,将它倒掉,并用积雪洗了两遍,才重新爬上马车。

二人继续赶路,果然,下午的时候,他们便到了崔岩镇。随后,方伯熟人熟路的找了一家客栈,吃过晚饭后,他们便在这家客栈打了个尖。因为第二天要早起赶路,所以方伯让秦雪早些上床歇息,然后自己也回了房。

只不过秦雪在马车上几乎也都是这么睡了一天,这瞌睡实在没有。于是从**爬起来,然后想试试能不能冲破今天封起来的两个穴道。

毕竟这出门在外,没有武功也是见麻烦事,虽然师父说了不露武功比较好,那万一要是遇上以前的那种坏人,那可不是亏大了?

不过封穴道容易,冲破难,秦雪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的冲破了两个穴道,擦了擦额头的汗,秦雪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大伤元气了,逐渐也有些困了,啊……不练了,睡觉!睡觉!但是在沉入梦乡前,秦雪觉得是要找找这冲穴道的技巧。

随后又是好几天的长途跋涉,秦雪终于来到了荥阳。

------题外话------

嘎嘎……

哀家来了!

话说看见有人在评论师父了,唔……从另一方面说,貌似也算一种塑造上的成功,哀家甚是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