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一点红2

“怎么?舍不得起来?”

蹲了下来,一只手轻轻的扯着她身上仅能遮盖的那件衬衣:“还是,要我帮你穿呢?”

她腾的一下脸红了,挣扎着起来,皱着眉头。

纪典优按了一下她的腿说:“别动,我看看。”扯住了她的双腿大开……倒抽了一口凉气,扯着衣裙罩在她的身上,打横抱起她说:“搂着我。”

李倾城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往电梯那里走,直接到了负一楼的停车场,找到R8的时候,把她放在车子上面时,动作轻柔的小心翼翼,像是给小麻雀喂食一样。

把她的座椅放低,让她躺下去,车子开得飞快。

“我在回枫叶山庄的路上,大概二十分钟就到,对,你马上过来,带好东西。”不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之后,看了她一眼,又专心致志的开车。

枫叶山庄如然名符其实,李倾城看着窗外的景致,一路上,都是枫叶,火红的,像火焰,又像她梦想中的法国香榭大道……女孩子对于那些唯美的东西,总是爱在脑海中幻想,她也不例外。

幻想着某一天可以跳舞,跳到法国巴黎去,在香榭大道上跳,穿着民族服装,大摆的长裙,一直旋转,一直旋转……而她爱的人,就看着她在大道中旋转,在香榭树下旋转,看着那香榭的叶子随着她的旋转也欢快的落下来,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边……只是,刹车声打断了她的幻想,纪典优打开了车门,再度打横抱起她。

轻轻的把她放在**,欧式风格的设置,很有英国古时的风韵。

“你就不疼吗?怎么不告诉我?”他轻轻的探入了她的`处,小心翼翼的触碰着玫瑰花瓣。

她痛的整个身子都一缩,离开了他冰凉的手指。

那里,痛的早已经麻木了,何况,是你给予的痛,我说痛,你会停止给予吗?

她不想说话,侧过脸去,一颗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下去,滴落在床单上,消失无痕。

纪典优轻轻的拉起薄被盖在她身上,又站起身来开始打电话:“你到哪了?”

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就挂断了电话,问她:“你要不要喝点水?想吃点什么?我要厨房准备。”

她没有回答,胃里像有什么堆积在那,没有胃口,想吐。

敲门声响起,纪典优赶紧上前开门:“总算来了……快点,那里受伤了。很严重,我看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处理……”

家庭医生上前,拉过了床边的欧式椅子坐下,揭开了薄被。

“等等!”纪典优按下了手:“那个,郑伯伯……我来,行吗?”

大约年纪五十左右的医生看着他笑:“呵,小子……这事我都不知道给你处理几次了,你还害羞什么。”

呵呵……李倾城闭上眼睛,已经没有了想哭的。听着这个人的话,了然的想,明明知道他是重口味的人,知道他会收不住而弄伤自己,其实就算不是她,是另一个人也会受伤……只是,由旁人说出来这样的话,还是觉得满心满脏的疼痛,酸痛酸痛,又想哭,又没有眼泪……

“郑伯伯……”他有些撒娇一样:“你胡说什么呢。”拉开了她的薄被说:“红肿,有擦伤,而且……”

郑医生听着他的口述开始整理药物,递给他:“这个是外药,一天三次,这个内服。一天两次。等一下好好的洗一下患处,把里面的东西排出来,擦上这个药,如果明天没有发烧的症状,继续擦几天就OK了。还有啊,小子……一个星期禁止,听到没有?!”

“知道啦!”他站起来,送医生走出去,两个人又絮絮叨叨,李倾城还是闭上眼睛,思想乱七八糟的拉近拉出,想这里,想那里,反正不想眼前的一切。

被他抱着去了浴室,是按摩的,浴缸里面的牛奶花瓣让整个室内都香气怡人,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

他的手很温柔,不带一点情`欲的为她擦拭着身子:“你感觉怎么样?水烫吗?”

她更不敢睁开眼睛了,其实是不想睁开眼睛的,总觉得,这无力的一切现实,都残忍的让她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

“倾城……”他叫她,呼唤的很温柔,像在呵护着自己的宝贝一样。

闭上眼睛的世界里,因为他的呼唤而变得空旷,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都不知道。

日子昏昏沉沉的过着,一晃又是三天,其中,林沫沫来看她了。

事情是这样的,程潇王子在娱乐版头条上面的大幅照片,是与李倾城两人在‘世纪’里面吃饭时的照片。一旁的版面上有着她自己的私人照片,还介绍了她的学校以及简单的情况。

当天的电视里面林沫沫就看到了,只是找不到人。电话打了一大堆都是无人接听,只得打电话问程潇事情的真实度。

程潇没有想到林沫沫会来试探深浅,含糊的说了两句之后,把疑问又转到了林沫沫的那里,因为程潇回答的不明不白,更让这件事情显得扑朔迷离,林沫沫又只好问:“那,她请假了,你知道人在哪里吗?”

程潇在电话里面淡淡的笑了一下,回答她:“当然知道!”

“在你那里对不对?”林沫沫紧紧的追回一句过去。

“不是。人在四纪那里。”程潇说完之后就撂了电话。

回头再打李倾城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只得打纪典优的,这个人的电话到是响了一声就接了,林沫沫直接了当:“倾城在你那里?”

“嗯!”

“叫她接电话。”

“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为什么会在你那?”

“呵……我的女人,不在我这,应该在哪?”

然后,她和常默非过来了。

“对不起……倾城。”她的嗓音有些哑,明显的很难过,小小的脸皱在一起,握紧着她的手:“是不是因为我?从一开始我就想过,如果四哥见到你喜欢上你,怎么办?倾城,是不是因为我?我介绍你们认识了,所以,四哥伤害了你?”

李倾城摇头,内心里面堆积着的那种想吐的,充实的感觉一瞬间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的泣容而难受,坠落于无边无际的隧道,擦干净她的眼泪:“不是。他不喜欢我……”

“我去问他,为什么这样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你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能让他这么伤害你!”林沫沫愤怒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李倾城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她无可奈何又绝望的神情让林沫沫没有办法迈出去脚步,只得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来,看着她的容颜。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苍白的,憔悴的,满心满情的落寞。

像是一朵被摧残到了死亡绝境的花,慢慢的坠落在枝芽,下着大雪,纷飞着一片一片的雪花,压在枝芽上,也许下一秒,枝芽断裂,灰飞烟灭。

“沫沫……不要。”她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干涩得发疼。也许是那一晚叫得太厉害的原因,吃硬一些的东西,就会有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她知道嗓子和食道受了伤,可是又要想尽办法恢复体力,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只能把那些含着腥味的食味,拼了命一样的咽下去。

其实林沫沫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好。至少在她的面前,她用不着武装自己,有很多的痛于女孩子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不能告诉老师,不能告诉家长,甚至不能告诉很多的同学朋友,李倾城现在只有她这么一个知己,让她体会。

可是,这是她与纪典优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即使是再好的朋友,即使是林沫沫,她能插手的程度也是有限的呀。

林沫沫抚摸着她的头发,顺到了她的耳后:“你别害怕,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受伤。你什么也别想,好好的养身体,我们还要跳舞呢。没关系的,我等你……”

跳舞?跳舞!

对,她的理想,她的事业,她的前程,李倾城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黑暗,那么的空灵。

“我会对她负责的。”纪典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倚在门边上,一旁是常默非,走进来坐在了林沫沫的身边。

看到林沫沫的情绪不大好,安抚她,扣着她的身子在怀里:“冷静点,沫沫。”

林沫沫无法冷静,站起来:“四哥,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倾城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她跟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一样!你说对她负责任,你想怎么负责任?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跟你没完!”

纪典优笑,看着**半躺着的李倾城,语气里面饱含饥讽:“喂,你想我对你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