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十九路十五（38）
“你准备再大战一场是吗？”楚征洋毫不畏惧，“我奉陪到底。不过现在不行。等杀了薛明曌。我会回来找你，找你要回我的天下。”
“笑话！”东城大人上前道，“这是以安殿王子身份处罚你，可不是什么私人恩怨。轮不到你的什么等待！”
“嗯？！”安灵照示意护卫不要说话，他收回了剑，“我同意，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要再找上泉的麻烦。”
“我从不找他她的麻烦！”楚征洋语，“话说回来，这可真让人郁闷，爱上了敌人的妹妹。”他收回了剑，语：“放心，一个不守信的人是不配统治一个国家的。我绝不会逃走！”罢，他转身离去。
“薛朝日，你呢？”安灵照问。
嗯？竟知道我原名？伤月吃了一惊。
“那天跟你父亲的一战，我全看见了，所以不用奇怪！”安灵照并不看伤月，也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你……要继续在这里战斗下去，还是回去准备一下？”
“灵照王子可别把我看扁了。”伤月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没有你的身份地位高，不见得我就比你差。不过，我跟你无冤无仇，没必要交战。告辞！”末了，他看向上泉：“原来你是公主，不是什么侍女。世间的美好总带着一丝遗憾。但我想，我会依然选择你。因为那些遗憾正是你的特点，是对爱情坚贞的考验，对真诚的挑战！再会了，我栅栏里纯洁的花！”语毕，伤月也转身离开。
“啊，讨厌的家伙们终于都走了！”上泉舒了口气，接着又道，“师兄，那天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
“不用！”凌之子看上去有心事，眉毛拧作一团，“还是谢谢灵照王子吧。”
上泉走近灵照王子，语：“谢谢灵照哥哥。”
安灵照似乎妹妹的说的什么，道：“你醒了，伤全好了吗？”语气平静。
“嗯！”上泉点点头，“只是……只是那八名护卫，上泉真的很对不起他们！”
安灵照道：“没有什么好愧疚遗憾的。安殿已追记他们一等功。他们的生命价值也已体现。上泉，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就根我们会安殿吧？”
“这个……”上泉思索着，突然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行啊不行啊！师兄师兄，师弟宇飞不见了。总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
安灵照扭头看着奔到草寇面前着急的妹妹，心里空空荡荡。
“我知道。”凌之子回，“如果你不想回安殿，就根我一起上岭看看他回来没有吧！”
“嗯！”上泉一口答应。刚准备抬脚走，却发现其余三人都沉默不语。她低下头，牵起来师兄的衣服：“走吧，师兄！”抬脚就拉着师兄走。对不起，灵照哥哥，对不起！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所以我才敢放心这样做。我相信因为我这样，你就不会再追杀师兄的！我相信你，你会为我好，而……不杀师兄！对不起，灵照哥哥……
看着妹妹远离的背影，安灵照闭上的眼睛里仍流出了落寞的神色。他转过身，不去看他们的背影。灵灵，如果我们不生活在这种家庭这种环境里，是否我现在，也可以像你的师兄一样幸福？看着你成长，照顾你一切，呵护你，哪怕……为你受了些伤。安灵照一步一步往回走这，身后紧跟着他的护卫同样沉重的脚步……
肖上泉，我还是习惯这样叫你。你这个啰唆又喜欢撒谎骗人遇到事情就爱喊天了的家伙。我的那次表白就这样被你遗忘。再这样下去，我想我真的要绝望。你的东西，我到时也要还给你。肖上泉，你……请不要再这样对我，心灵的创伤，熟不过肉体的剑伤。安东城根这王子身后，他没有尽到一个护卫应用的职责，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王子的安全上……
肖上泉好师兄在上鸦山岭的路上。她一时忘记了不快，对师兄兴奋地说：“你不知道，当关大姐告诉我是我亲手杀了丛炫彬时，我是多么的兴奋啦！那基本算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正式战斗。大获全胜啊！呵呵，师兄今天的速度可真慢，还不如我。要是宇飞在的话，定要笑话你了！”走了阵子，她又道，“那个楚征洋好薛伤月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嬉皮笑脸，一个愁眉苦脸，肚子全是坏水。我是不会根他们在一起的。师兄，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啊？总低着头，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上泉，谢谢你给了我最大的鼓励。你的举动让我相信我的一切都没有错！我会更有信心继续这样选择下去。但……凌之子停住了。不行，不能停下来。但但……那里很……昨天的药好像没有其很大作用。他喘着气，用自己的剑支撑这身体。那里越来越痛了。得走快些，回去止血。
“师兄？”上泉感觉不对劲了，似乎师兄受伤了。哪里？哪里受伤了？上泉注意到师兄弟胸口。她掀开师兄的战袍。“啊？”她惊呆了。师兄？怎么，怎么回事？是……她的嘴唇在发抖，“是谁……”后来的语气里带这悲愤，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你要这样做……
……
“如果凌之子还不交蛇胆，一样要杀了他。”安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泉是女孩子，思维不如你清晰。她的话不可信。凌之子的心里有没有夺权的想法，上泉怎么可能知道！”
安灵照站在父王身边默不做声。安静地听着父亲至高无上的话！
“灵照，这件事情只有你好尚靖大人知道，看千万不要泄露了消息。”
“父王！”安灵照语，“你的确只告诉我和尚靖大人，但我们的头号大敌四迫隐不一定不知道。很多事情，你也知道，他们的爪牙散播各地。知道一些秘密也是极有可能。所以，我认为应该集中精力先铲除四迫隐。再去寻找五兽奇胆。”
安王一听，为儿子的话感到很失望，道：“你的头脑是怎么想的！正因为四迫隐掌握了一些关于五兽奇胆的秘密。我们就应该抓紧时间先夺会五兽奇胆。毕竟五兽奇胆的真正秘密又之有你我两人知道！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先铲除强大的四迫隐，我们不仅没有把握，还会被消弱统治力量，那个时候好怎么争夺五兽奇胆？！真不明白，你是怎么退步成这个样子？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把这天下交给你，还指望你统一大安！”
“但是四迫隐——”
“四迫隐四迫隐，你知道他们谁吗？”安王万分圣骑失望，“连敌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怎么铲除？”
“不是……一直在暗查吗！”
“暗查？查出来了吗？”安王反问，“她现在变聪明了，不跟外界有任何书信联络。哼，没有用处的人，都要赶出安殿！这些蛀虫，迟早都要铲除！”
“是。”安灵照认真地听这父王的话，轻轻地答着。
“灵照，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安王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生来就有这些权利！”
“是！”安灵照依然如此答……
与父王谈过后，安灵照独自回了王子殿。他坐在他的王子位上，看这诺大而冰冷的殿房发呆。我的心什么时候能像这地板一样，透明清晰，看清这个世界，看清每一张脸每一颗心？生来，就让我拥有思考这些难题的权利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每天明争暗斗，在各种理智和情感中做出抉择。我不认为享有这些权利是种快乐！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我选择之做手中的这把剑。只管杀戮，不管思想！
“灵照王子，上泉公主求见！”殿外一侍女报。
上泉会来了吗？“请进！”
肖上泉穿了一身粉绿的公主裙进了王子殿：“灵照哥哥！”
安灵照走到妹妹面前，看着妹妹憔悴的脸时，他明白了。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了。他转过身，不看来人！
“灵照哥哥！”上泉欲说话，“我——”
“不用说了！”安灵照不想再听见什么，“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会西云殿吧。”
“灵照哥哥，师兄他——”
“我不想再听见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安灵照转生大声呵斥道，那怒气冲天的话吓得眼前人眼角的泪滚落下来。他的嘴角这么说着，看是脑海里却回放了那天在鸦山岭的场面——安灵照和他的护卫寻到鸦山岭下，见到了正在采药的凌之子。妹妹如果被人救走就是被眼前的人救走。安灵照上前询问：“凌之子，可曾见到上泉公主？”
凌之子没有回头看王子，只顾自己采药，嘴里答着：“师父在给她治疗。”
安灵照一听总算放心了。“她怎么样了？伤得重吗？”他问。
凌之子答：“有些！但……我们会治好她！”
“不行！”安灵照语，“我们要带她回安殿，那里会用最好的药医治她。你现在立即带我去见她，我得接走她！”
凌之子也停了下来，他转身对王子及护卫道：“我说，也不行！”
灵照大惊：“你凭什么说？”
“她现在伤得很重，治疗中不可以离开师父的治疗室。没有照顾到最好，她一样会有生命危险。”凌之子答。
“放肆！”东城大人道，“灵照王子是上泉公主的兄弟，怎么不是照顾到最好的人？”
灵照语：“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能照顾到最好！哼，你这个痴心妄想的家伙，凭什么证明你接近上泉不是为了别的？”
凌之子没有再答话，但更没有让步的意思。
“哼！”灵照道，“让我来考验你一下你吧。吃我们两剑，我就承认了你。怕的话，立即带我们上山救人！”
“你没这种资格考验我！”凌之子答，“谁是真正的居心叵测，都还没有确定，你以什么立场来考验我？！”
“也就说你不愿意吃这两剑了！”安灵照抽出剑，“那就战斗吧。唯有结束你，上泉才真正安全。”说罢，他挥剑就上。
面对敌人疾驰而愤怒的剑，凌之子敏捷地闪过。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王子也好，上泉的亲生哥哥也好，我都不会有一丝松懈！他亦拔出剑，与王子对战。哼，把你的灵术都使出来，绝没有你所说的惧怕。
好个凌之子，竟不出招。你要证明什么吗？要证明就吃我的剑，不能避。这样算个什么？王室里只有权利的使用，不存在什么君子之道。所以，我不会就此罢手，去死吧，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安灵照趁隙杀向敌人。随着“嗖”的一声，他的剑杀进了敌人的胸口。嗯？不可能？这一招并非绝杀，以敌人的功力，绝对可以避开。证明不避了？“为什么？”安灵照收回自己的剑，任凭敌人的血往外涌。
凌之子站稳身，强忍着疼痛，一手按住伤口，回：“上泉在急等这些草药治疗。我没时间陪你们作无味的战斗！第二剑吧！”
嗯？安灵照心里一震，不禁也担心起来。他稳了稳情绪，语：“好，也就是说你愿意吃我两剑了！很好！东城大人？”他对身后的护卫说，“第二剑就就给你了！去，狠狠刺他一剑！”
啊？安东城有些惊讶，有些困惑，有些为难。刺吗？我们曾经是敌人，也曾为共同的目的信任过彼此。现在我们依然有这着共同的目的，之是因为方法不一样。我就要刺你一剑，证明你对上泉是最忠诚的吗？我相信你不会避开。但这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公平！
“东城大人，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安灵照盯着自己的护卫，眼里放射出仇恨的火花，“你已经很久没有证明什么了。忘了吗？以为嘴上说两句我就相信你了？！去，证明一下你对本王子的忠诚，刺他一剑，这可是相对你来说便宜你的一件事！”
不能再多想什么了。刺吧！安东城起剑就猛刺向面前的人。对不起了，身不由己！
“啊？”凌之子吃了一惊。东城大人的剑在自己的眼睛处停住了。也是灵照王子的手捏住了东城大人的手腕，才使这第二剑的刺杀突然中止。
东城大人也愣住了，证明回事？
灵照按下护卫的手，示意护卫停下，他盯着敌人，很久才生硬地说：“我看不想让一个瞎子照顾保护我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凌之子松了口气。看来灵照王子同意由我来照顾师妹了！
灵照王子看了一眼那筐草药，语：“你现在立即把药送回去，给她治疗。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我就会出现在这里，你带我们去看她！”
——“好，我不说！”肖上泉努力使自己平静，语，“灵照哥哥，我是来请罪的！”
妹妹的话拉回了安灵照的思绪。他不懂：“请什么罪？”
上泉低下头：“上泉犯了自私之罪。”
“什么自私之罪？”安灵照还是不懂。
上泉答：“上泉当初答应做义女义妹，并非是真正向忠诚与安殿。”
什么？原来你也是有目的才进来的！安灵照的心里泛其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自己用真心对待你，你却如此狡猾地利用。
“进安殿……”上泉继续说，“一是向想查出杀害向流水的凶手，二是……想盗取安殿存有的奇胆！”
啊？安灵照大吃一惊。上泉，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真是太放肆了。
看着一言不发的灵照哥哥越来越生气，她的声音也变小了：“上泉觉得很对不住灵照哥哥，因为灵照哥哥是那么信任上泉，上泉却欺骗了你。所以决定说出来，并请求惩罚，以求心安！请灵照哥哥惩罚上泉吧。”
安灵照语：“的确要惩罚你。但惩罚后，你决定怎么做呢？”
上泉答：“上泉决定……继续努力集齐五兽奇胆，消灭四迫隐后，毁掉那些神奇的力量。让世界不再有寻胆一族，不再有杀戮，让世界享受和平。灵照哥哥——”
“你可真伟大！”安灵照话语里夹这嘲讽，“你以为势单力薄的你可以做出那样的丰功伟绩？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向得太简单了？以及你觉得你受到的惩罚不会很重？呵！思想果然太单纯！”
“灵照哥哥。”上泉道，“上泉已经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部告诉你了，并且那次……那次上泉很信任地吃了哥哥给的糕点。从那次后，上泉也就最信任哥哥。求哥哥相信我，以及师兄。我们绝不是要称霸这个世界。”
“哼！”安灵照终于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说来说起还是在为及的师兄求情。”他看着妹妹的双眼，语：“对你的惩罚就是绝不让你们集齐五兽奇胆！”
“哥哥？”
“回西云殿！”安灵照转身现出了王子殿，完全不理身后的妹妹。
“灵照哥哥！”是上泉喊主哥哥，“我……我师弟权宇飞失踪了。我要和师兄去找。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安殿了。请您原谅！”看着灵照哥哥停住却不说任何言辞的背影。她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他一定是极讨厌自己和师兄师弟在一起，一定讨厌听到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我可以理解。注定你们就是敌人。当然，这还是因为世间存在五兽奇胆的缘故。所以找到师弟后，我还是一定要集齐它们，毁掉它们。即使你再生气我所做的一切，我还是要做下去。这……是上天让我回到这个世界的真正目的！对不起哥哥！
“让东城大人一起去吧！”安灵照没有转身。说完这话，默默离去……
啊？灵照哥哥……上泉心里感觉很痛。哥，你对我真好，对我真好！其实……其实上泉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我们之间存在这什么样的关系。上泉也知道哥哥你很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