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沁发现水月楼是个很奇怪的地主,装饰豪华,应是大富人家所有,但丫环只有一个,阿桃,侍卫却无数。这些侍卫站得远远的,仿佛寒沁是瘟神,近了就遭殃了;寒沁细想,觉得谢子楚也是个奇怪的人,他从来也不跟他讲父母的事,官职的事,而且他还有一把奇怪的扇子,他到哪儿,只要递上那把扇子,他想要什么便得到什么,寒沁头上的金钗,身上的华服,甚或脚上的靴子都是那扇子得来的。人们见了那扇子,全像大臣见皇帝一样,恭敬着双手捧上谢子楚所要的物件。寒沁曾偷看过那扇子,那扇子上只写四个字耶律子楚。

谢子楚,耶律子楚,难道是一个人。应该没有可能,耶律子楚是权倾一时的南院大王,他和北院大王耶律休哥、耶律斜轸都是契丹的重臣。寒沁觉得以他们的尊贵身份不可能到那边境小镇。而且耶律子楚不可能这么闲,每日都陪在自己身边。

寒沁很想问个明白,但每当提及到谢子楚身份的相关问题,谢子楚都避过话题,或者吻住寒沁,不让她说话。

寒沁正想着,突然心里一阵恶心,她吐了几次什么也没吐出来。

寒沁经常听秀秀讲女人的事,难道?极有可能,她和谢子楚之间夜夜成欢,没有喜才是不正常的事。

阿桃看到了寒沁的状况,欢喜的跑了过去。喜滋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谢子楚。

谢子楚正在写汉字,皇帝受汉族文化的影响较深,向往汉族的文明,喜欢渎汉文书籍,会用汉字写诗。他曾亲自“以契丹字译自居易讽谏集,召众臣等读之”。想亲近皇帝,必须投其所好。

当谢子楚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陡变,毛笔掉在宣纸上,慢慢浸成一片黑云。

谢子楚感觉天黑了下来。

阿桃嫉妒的冷笑一声道:“怎么,舍不得吗?”

谢子楚没有说话,灵魂不在了,无法说话。

“这个女人注定只是过客,阿桃才是你一辈子的女人。”阿桃抱着谢子楚的腰道,“楚哥,阿桃这些天夜夜想你……”

谢子楚木然。

“楚哥,快点送她进宫吧!我再也受不了她每晚都霸占着你。”阿桃闭上眼,脸在谢子楚的后胸前磨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