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咕噜的意思,在场的男人们都吓了一跳,连最好这一口的黎叔,也连连摇头,这些女人不仅长得难看,而且头发里还生了虱子。

黎叔刚才到处晃荡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没有理发的习惯,头发都很长,也没有梳子可以梳理,所以纠结在一起。看起来这些人似乎也没有经常洗澡的习惯,身上似乎都散发着一股子汗臭和动物身上才会有的膻味。

他看见这些人没事就互相逮着虱子,甚至他看到那个胖萨满,高举着一只手臂,让另外一个女人,仔细的给她抓腋毛里的虱子,“哇!”想到那个画面,黎叔觉得胃里很难受,顿时觉得起码可以半年不用碰女人了。

咕噜感到很疑惑,这么多漂亮女人,这些神怎么连连摆手。他转头看看小培这个唯一的女神,他想了想这个女神虽然不好看,连胸都没有,但是毕竟是神,自己作为酋长的儿子作为祭品是必须的,想到这里,就叫族里的女人给他用天然红朱砂石妍细的粉,在身上绘出红色的图案,来到小培面前跪了下来。

小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呢,就将他扶了起来。结果咕噜牵着她往一座木头草棚的房子里去了,族里的人也跳起了奔放的舞蹈,不时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喊声。

“啊!”突然小培一声尖叫从木房子里冲了出来,周希睿赶紧迎上去拉着她问:“怎么了?”,小培指着从木屋里出来满脸疑惑的咕噜说:“他耍流氓!”。“这还得了,把这家伙腌了!”阿措从腰间取下砍刀舞动了两下。

“别冲动,我们还要靠他带路啊!”黎叔说道,他觉得这很平常,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再说小培这丫头即聪明又泼辣,哪个男人敢占她便宜,不是等于找死吗?

看到阿措手里舞动的刀,咕噜一脸的委屈,自己牺牲色相,还被误会了,真是郁闷啊。小培躲到周希睿身后,从那以后她碰到咕噜就躲得远远的。

阿措想安慰下小培,结果这家伙的乌鸦嘴把这事说成了:“没事的,这家伙好歹也是酋长的儿子,怎么也算是这里的“王子”,暂时替代下你那个索特王子也可以嘛!”

这个“王子”怎么能和自己的英俊无比、温柔无比的索特王子比呢,在小培心里除了她的索特王子,其他男人都是“残疾”人士,随便一挖就是一大堆缺点,唯有索特王子才是完美的,所以她气得拾起个木头就向阿措扔了过去。

“阿措,你小子就不能少说两句”周希睿道:“大家去里面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说完他走到咕噜面前,指指小培又指指他,意思是告诉他;小培不喜欢你,不要骚扰她。咕噜弄明白了周希睿的意思,哭笑不得。

这一夜除了小培外其他人睡得还算踏实,她梦到了柬埔寨王宫,王子穿着盛装,拿着鲜花来到她面前,跪下来亲吻她的手:“我最美丽的新娘,我们走吧!”,她梦见自己幸福的被王子牵到了寝宫,王子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服,王子的手怎么这样黑啊,抬头一看眼前的王子变成了咕噜。

她吓得大叫一声,把大家都给吵醒了,看见她流着眼泪瑟瑟发抖的样子,周希睿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

小培蜷缩在周希睿温暖的怀里,才感觉恐惧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离索特王子越来越远,曾经很近很近,似乎一伸手就能抓住,可现在却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抓不住了,她心酸的抽噎起来。

“别担心,只要我们回去了,你就可以联系到王子了”周希睿很了解小培的心思,每一个人都会经历初恋,而每一场初恋都是一首忧伤的歌。

周希睿记得自己的初恋,不,得说是暗恋。那还是在高一的时候,班上有一个栀子花一般纯洁美丽的女孩子,她的名字也很美“王星雨”。那时候的爱恋很纯洁,因为喜欢,总是默默的为她搜集她喜欢的偶像图片,认真的做成册,在她生日的时候连同九百九十九朵火红的玫瑰送到了她手里。

可是她并不喜欢自己,她喜欢的是成绩很棒的钟跃明,不过钟跃明这小子,在那时候还没有开窍,正卯足劲考托福,恐怕他现在还没有搞懂自己那时候的书桌为什么总是整整齐齐,为什么书桌里,总会发现一个女孩子给自己的留言,这一切在那时候的他眼里比起获得自由的出国梦想来根本微不足道。

而星雨所做的一切,都被有心的自己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痛有些心酸也有些妒忌,这也许就是初恋的味道。

白垩纪的清晨也很美,一行人踩在满是露水的虎耳草上,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刘鹏边走边查看着树上爬着的一些色彩炫丽的昆虫,突然轻轻的“啪”一声,一滴树脂掉了下来,将一只绿色的甲壳昆虫给困住了。

“发现一个琥珀!”刘鹏说道,“在哪里?”周希睿问道,他正想带点白垩纪的纪念品,日后回去好带给央宗做为礼物。刘鹏呶呶嘴指着那滴树脂说道:“那不是吗?”周希睿一脚踢了过去,刘鹏边躲边说:“我没有说错哈,你到二十世纪去看看,它是不是琥珀。”

“那照你这样说,我们大家把你活埋了,这样你就可以回去了,反正二十世纪把你挖出来,你已经变成化石了”钟跃明笑着调侃道。

大家正在说笑间,前方丛林里,突然传来了恐怖的嗷叫,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大家赶紧屏住声息,此时黎叔已经迅速向树上爬去。周希睿打量了下四周高大的树木,这些树木有很多分叉,便于攀爬。他赶紧提醒大家:“都爬到树上去,树上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