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书房的大门,无来看着已经空了一半的书架,笑了起来,书架上的佛经他好久都没有看过了,忙着争斗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平复自己情绪了,如此容易的让对方看出自己想法,不是他的能力。

书本上的灰尘对他示威着,告戒他好久都没有看了,也让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的表情,“还真的是白活了,居然连你们都忘记了。”看着佛经,无来陷入了思考中,他发现自从有了几房夫人后,他的生活翻天覆地的发生的变化,不知道是好是坏。

看着书本上的东西,无来享受着安详的时光,突然间他明白了为何古名风会如此的让他琢磨不透,他在地府看的书籍不就是佛经,想不到是他一手将这个人培育出来,既然有了这个对手,他也只好想办法对付了。

夜已经深了,看着各楼都没有了灯光,无来也没有心情去打搅她们了,没有星斗的天空黑暗非常,也让无来觉得自己陷入了很多的困局,迷团围绕着他解都解不开,为何古名风会学习到开启地府结界的方法,而且还可以如此顺利的到达人间,这个是他无法估量的。

想着黑夜是这个人最旺盛的时候,他都想知道古名风会做什么,这个时候,他不应该会搂着女人睡觉才对,漫天的乌云没有告诉他想要的,无来飞了出去。

没有人跟随,他独自的到达山顶,看着底下的群峰,他由种无人超越的境界,可是!山上的寒意也告诉了他孤独,高手都应该是孤独的才对,可是他算吗?如果他是高手,为何对古名风的事情如此的畏惧,不敢出手对付,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家而借口自己胆小了。

闭上眼睛,他回忆起以前的鞭子,那响亮的声音鞭策着他的斗志,也让他的头脑更加的清醒,眼光更加的阴森,何必将对待妻子的方法附加到其他人身上,他们都不是自己信任的人,看来是自己糊涂了。

师傅的告戒,让他的脸也热热的,羞愧的连他都知道自己该受罚了。回到了隐庄,无来直接叫醒了老骆,看到无来精芒的目光,老骆都有些好奇,都快天亮了主子为何还没有睡觉。

“主子!”恭敬的叫了声,老骆立在无来身边,等候着他的吩咐。

“去叫冷过来,你将师傅的鞭子拿来,我有用。”无来说的轻巧,可是对于听的人来说,可是非常的恐惧,他们都怀疑的看着无来,为何会要这个东西,主子不是要他收起来,永远都不要给他看到吗?现在为何会要。

迟疑的他还是去拿了,看到无来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单薄的衣服抵抗着严寒的侵袭,他更加不知道主子到底要做什么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不是什么好事。

被叫起来的殷冷听到无来的召唤,马上赶了出来,连衣服都没有佩带整齐,就看到只穿着单薄衣服站立在风口的无来,他慌乱的赶了过去,准备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冷!自己穿着,不要给我。”无来阻止的拉住了他,看到老骆手上熟悉的鞭子,他笑了起来,以前的厌恶情绪到今天没有了,他发觉自从万逍遥去世,他就少了人告诫,现在该是受罚的时候。

接过双手递上来的鞭子,无来将它拿到了殷冷的面前,“不要犹豫,和以前师傅要求的一样,给我二十鞭子,我要你使出全力,不准放水。”无来说的决定,让殷冷的手都抖动了一下。

鼓起勇气接过无来手里的鞭子,殷冷觉得好沉重,这个东西如同千斤一样压的他心里都透不过气来,“主子!”看着无来,他发觉自己难办,那倔强的样子,让他只能咬牙的举起了鞭子。

“不准许手软。”无来转身过去,等待了惩罚的到来。

“啪!”破空的声音,附带着衣服的破裂,让无来的肌肉展露在空气中,冷空气的袭击,让他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习武的司空文青耳尖的最先听到了,她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如此大清早就练习鞭子,又觉得不对,无来从来都不会用鞭子这个让他忌讳的东西的,好奇心驱使她披着衣服开门的站立在围拦上。

熟悉的身影让她几乎想惊叫出声,殷冷那一鞭鞭响遍整个院子每一个角落的声音,直接的打到了她的心理,无来每被打一下,她的心都会**,让她疼的有些麻木。

看到那坚毅的目光,她想出手阻止也在这刻停止,无来从来都不会如此惩罚自己,殷冷更加不会如此大的胆子,敢对无来下手,唯一可以解释这个事情的就是,无来他自己认为他犯了天大的错误,需要得到这个惩罚。

心里默默的数着鞭子,司空文青发觉自己的脸颊不知道何时流下了泪水,她的心都痛麻木了,手也是拳头紧紧的握着。

在阁楼的另一边,早起的花语在霜儿的搀扶下准备下楼了,看到场地上无来给自己的惩罚,她有的只是震撼,那坚定的目光,没有因为身上的鞭子而动摇,那皮开肉绽的后背,让她都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随着最后一鞭子的落下,无来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的亮堂过,他毫不在意伤口的穿上了衣服,让老骆都显得有些忙乱。

“主子!还是上葯的好,冬天如果生了冻疮就不好医治了。”劝说的语调,在无来威严的扫视下,老骆识趣的闭嘴了。

“冷!从今天开始不准许任何邪宗的帝子闹事,也不准许他们出来,我要看看,他下一步到底要如何走。”无来微笑的说道,好象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让久久都没有醒悟过来的殷冷愣了好一会。

点头的他出去办事了,留下无来一个人在庭院里面。享受着清晨的冷空气,无来看到天边慢慢升起的太阳,周边的乌云环绕,让他一点光泽都没有了。

“相公!”花语看到无来如此不爱惜自己,任由伤口如此的糟蹋,她还是忍不住上前说话了。

看到美艳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无来嬉笑的将她抱到了怀里,血腥的味道,让花语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可以想象的到,无来的背后伤的有多么的重,也可以知道,他这十年来是如何度过的。

“上点葯好吗?伤口要发炎的。”关切的眼神让无来抿嘴笑了下,他摇头的看着花语,“在战场上,如果葯品缺乏,你认为将士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忘记保卫家园吗?现在我遇到了一个麻烦,是我当初小的时候招惹的,他要为了家人报仇,我不可以让你们出事,所以,这个伤口正好可以提醒我,不可以为了一点苦,就失去这个家。”无来看着花语,希望她可以了解自己。

闪亮的眼睛,让花语都无法移开,她都只能靠在无来的怀里,听她的心跳,感受他此刻的平稳和安详。

“我不强求你,可是,你也该换一件衣服吧!如此去见如絮她们,你不怕她们伤心。”退步的花语说中了无来的心思,现在的柳如絮非常的不稳定,有些时候沉稳的让她都自愧不如,可是有些时候又孩子气的让她想发笑。

犹豫了片刻,无来还是妥协的点头,现在的柳如絮怀着孩子,他不希望自己的举动会影响到她。得到回复的花语,马上给身边的霜儿使眼色,让她去取衣服,准备热水,她要为无来清洗伤口。

一直都站立在围拦上面的司空文青也无法压抑了,她急忙的穿好了衣服,连梳洗如此重要的环节都不顾及的,直接朝宁静阁冲了过去。看到无来那血肉模糊的后背,她的心都沉了下去。

霜儿端着热水,看到司空文青的出现,有些招架不住的看着她,司空文青只是用食指在嘴上竖立了一下,她不想让无来知道自己在这里,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伤心和心疼。

埋怨的眼色,让花语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她将毛巾交到了司空文青的手上面,冰冷的身子碰触到热毛巾,无来还是颤抖了一下,那疼痛的感觉回笼了,也让他咬牙的忍受着,看到盆子里全部都是血,他突然有些庆幸没有被柳如絮几女看到,否则她们一定会伤心死。

感觉到背后有衣服覆盖上来,无来马上接起来穿上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如此的露出身子,让花语看到总是不好。一件件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无来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花语的侍女什么时候如此的乖巧会懂得服侍他了。

忙乱间他转身,看到司空文青熟悉的身影,他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鼻子有些发酸的司空文青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那晶莹的泪珠落到了无来的心里,扩散的荡漾开来。

将娇柔的身子拉到自己的怀里,无来有些无法言语,“不要哭!不让你们知道就是怕你们哭,好久都没有听到师傅的告戒了,我闯的祸,现在应该自己收拾,而惩罚也是应该的,这个比起以前还算轻的,以前的鞭子还沾了盐的,还有,师傅如果生气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满身都是酒气才对。”无来的劝说让司空文青哭的更加伤心,也让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求助的看着花语,无来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嫉妒,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眼睛花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花语现在吃味非常。

“青儿姐姐,你还是不要哭了,相公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拉着司空文青的手,她咬牙的瞪了无来一眼,才轻柔的安抚这个好姐妹。

无来苦笑了下,才坐到椅子上,关心的看着司空文青,只见她停止了哭泣,起身走到了无来身边,“上葯好不好,我不要你什么的告戒,我只要你身子好,你不上葯,我就告诉如絮姐姐,让她也伤心。”要挟的话语,让无来不住的叹气。

想了想,无来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任由司空文青脱掉自己的衣服,让霜儿去取自己的金疮葯,她的手也触碰上无来那背后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何苦如此的糟蹋自己,难道我们身上多出伤痕来你心疼,你身上多出点伤痕来我们就不心疼了吗?相公!你可知道,鞭子打在你身上的时候,我有多痛。”露骨的话,让无来的心甜的满满的,他微笑的将司空文青从背后拉的抱坐在自己怀里。

摸着柔软的发丝,无来享受着和这个宝贝单独相处的时刻,“你和昕宁一起喜欢上我的,你可知道,当时的你有多么的让相公恼火,我从来没有见过比昕宁更加傲慢的女子,她的眼里是皇族的权威,而你的话语和举动,无不是挑衅。也让我无法同其他男人一样,听你的话,看到现在的转变,相公觉得自己对不起你,青儿!爱一个人,不是要你为他改变的,我不要你变的温顺,那样就不是我爱的青儿,我要你的对抗,你知道,不管我再生气,我也不会将火撒到你的身上。”

面对无来的表露,司空文青的眼圈都红了起来,天知道她忍的有多么的辛苦,看到柳如絮众人都如此的温和,她都担心自己的活泼会被无来不喜欢,现在听到无来如此说,她都放心了不少。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缩成了一团。

“如果我为了你杀人的事情和你争辩,你会听我的不杀他们吗?”看着无来,司空文青希望得到答复,无来皱了下眉头摇头了,他必须对这个女子坦诚。

得到无来的答案,司空文青有的只是沉默,她没有生气,因为无来老实的告诉了她结果,而不是欺骗。”可是,我会让你知道,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我对你保证,不会伤及无辜,如果有无辜的人被波及,你可以和我对抗,我不会为难你的。”身为捕头的司空文青,无来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的职业病,那么!有的只是接受,他身边的女子都有发表言论的权利。

在一边的如同空气的花语,生气的离开了,她咬牙的克制自己波动的强烈情绪,刚才她看到亲密的两个人,她从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让她都无法抗拒的想将地上的水泼到两个人头上,咬牙的压抑扰乱她心神的情绪,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已经给无来包扎伤口的司空文青。

铁青的脸回到花语的脸上,让原本微笑的无来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何时得罪这个佳人了。带着疑问,无来走出了宁静阁,他可以看的出来,花语现在在生自己的气,到底是什么,他只好私下的问霜儿。

看到问如此傻气问题的无来,霜儿有的只是无奈,想不到一向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欺瞒自己,将最真实的感受压抑着,她就是不明白,为何小姐不表达自己的爱意,现在看来无来也有问题,他都不开口,让高傲的小姐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姑爷!小姐喜欢你。”霜儿简短的话,将无来轰的傻蒙的站在那里,无法说话了,这个也太快了把,让他都无法适应,内心的喜悦让他都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将霜儿抱到了怀里,过于开心的他,忘记了现在是白天,而最重要的是,各阁楼的夫人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