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原的地上扎营的冷面收到探子的回报后,就一直摸不出声,“将军!”跟着坐在冷面身边的路飞云和路飞白两兄弟瞪大了眼睛,等候元帅的召唤,他们的心都跟着痒痒,手也跟着摩擦起来,从冷面的表现来看,今天晚上肯定有事。

冷面眯着眼睛看着这两个活宝兄弟,跟随自己久了,他们对自己的性子也猜透了。光从探子那几句话,他们都能够猜出事情来,不错有进步。”呵呵!你们两个人带兵这么久,也没有学会泰山蹦于前而色不变吗?”冷面摸了下胡须,感叹的说道,作为将士,如果只有匹夫之勇是完全不够的。虽然这两个活宝是勇士,可是如果缺少谋略,对这次的战役来说是很大损失。

“将军,你得体谅我们兄弟二人,在京城憋久了,一看到有事就手痒痒。您放心,今天晚上事情一过,我们兄弟一定给出个正型来。”路飞云拍着胸脯说道,那敦厚的脸上挂着的狰狞的笑容,任谁都知道这个流氓今天晚上要撒泼了。

冷面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抽出桌子上的令牌,“路飞云接令,探子回报今天会有人来袭营,务必保证营中兄弟睡得安眠。不准许惊动已经休息的兄弟们。”冷面给出的条件,让路飞云有些傻眼,就是原本不服气的路飞白都暗地里拍拍胸脯,还好自己没有抢先说,否则,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不是要把自己活活给折磨死。

不待路飞白在那钱里陶醉完,冷面继续发话了。”路飞白听令,协助你哥哥,务必让打斗声音降到最低,如果扰乱军心,按军法处置。”冷面悠然自得的说道,却没有看到路飞白的脸色已经苍白无力,嘴里不停嘀咕怪罪自己多事。

“怎么?刚才都说手痒痒的,现在都没劲了?要知道在战场上可是不管你们在想什么的。”冷面那翻的语调,让这两兄弟脊梁骨都凉了。头顶如同被泼了盆冷水,马上冷静下来,“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绝对不会给你丢脸。”路飞云最先带头保证,马上大步走出主帅营帐。”娘的,都给老子起来,今天晚上有活动,兄弟们,把刀磨快点,咱们去练练手。”粗矿的声音在空中想起,路飞云带着手上的数千亲兵越出了营帐,上马列队,准备开拔。

路飞白也适时的叫起了手上的兵,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冲入黑夜之中,没了踪影。对于冷面如此的安排,身为大帐军师的乔清竹也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冷面,不知道他到底在买什么关。”让他们多用脑子想事情是好事,否则军师的锦囊他们怎么能够理会的了。”冷面品尝着面前的美酒,故作深沉的说道,马上引来乔清竹的豪放笑声,想不到冷面这没有章法的事情,也是一种不拘一格的谋略。

在冷面的下令之下,全军休整,黑夜中官兵都睡熟了,没有人听得到打杀声,在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有多少人马的敌兵杀上军营之前,他们就被人给拦截住了,身着黑衣的壮汉,带敌军手上的刀还没有拔出来,就哧溜一声窜上了马匹,寒冷的匕首在对方准备开口喊叫的时候,就抹上了对方的脖子。连贯的动作,训练有素的爆发力,就像经常做暗杀行动一般。夜静悄悄的,冷风灌进人的领子里,直感觉到冰冷,“动作快点。”路飞白对身边的亲兵说道,没有等和那些兵发生兵器碰撞,打斗的嘶吼声,这些人都悄声无息的倒下了。

“下次葯下重点,你看这些人还有警觉性,万一闹到军营,你们等着脑袋搬家啊!”路飞白对身边的随从说道,虽然他对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很鄙视,可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要想不让这些人注意到自己是不成的了,唯有用迷幻葯,正好今次吹得是东风,葯粉随着风向,就可以把这群人给迷晕。

“头,您说大爷那边能不能顺利?”一直都跟着路飞白混的小六子谄媚得说道,却引起了路飞白的注意。是啊!自己的大哥可是去抵挡精锐部队去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处理,而且自己的那个哥哥可是一个死脑筋,绝对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

路飞白心有些沉了下来,担心一旦杀声震天的吼叫传出惊动军营沉睡的将士,那么他那个敦厚的哥哥就要被军法处置了。”你们先回去,我去前面看看。”路飞白扬起马鞭,只身前往,原本想跟上去的小六子,也被他身边的伙伴拉住。”别去,将军有令让我们回去,我不惜遵从,不能意气用事。”如同撬动心房的话语,让小六子只好放弃的调转身子,带着精锐的军队偷偷摸摸的回营去休息。

正如同路飞白所想,他那敦厚的哥哥,正带领着军队和敌方的人对峙着,双方谁也没有出声,安静得可怕。看到有马蹄声过来,原本失落的敌军马上来了精神,可是在看到骑马之人所穿上的铠甲,所有人都知道先头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看到敌军在移动,路飞白知道这是撤退的象征,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却看到老实的哥哥打了个进攻的手势,这让他有些目瞪口呆,想不到一向都以正大光明为荣,偷袭可耻闻名的哥哥,居然学会了乘火打劫。

在大队伍后退的时候,等待了很久的苍龙国精锐野战部队发动了进攻,在对方的兵马混乱的时候,士兵将马匹全部都夺到了手上,避免马匹的嘶叫声惊醒已经沉睡的士兵。原本就松散的士兵,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敌军砍杀了。由后向前倒的趋势,在前方的队伍还不清楚后面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无数的箭雨从空中落下,精良的装备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最好的体现。无来花费了无数黄精,打造的武器,让这些只是听过的士兵大开眼界。越来越顺手的人,不待敌军发出任何声音,就发挥了平时最好箭术表演。

现在的杀人如同发挥自己最好的长处,所有人都兴奋的在箭手们攻击完毕后,举起了手上的长剑,长矛。没有听到哀号声,因为在这些人刚准备发出声音的时候,他们的口已经被捂住了。路飞白看到了自己哥哥的变化,他都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的训练,就会让这个墨守成规的哥哥变得如此机智狡猾。

杀戮在继续,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这次战役中,将所学的东西全部都运用上去,路飞云望着自己的亲兵,那已经杀红眼的目光,身体中的血液也跟随着沸腾起来。”娘的,这个游戏还真实有趣,我也要上去杀上一回了。”路飞云拔出手中的短刀,冲向人群,消失在路飞白的眼底。

当路氏兄弟带着亲兵爬回自己军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露白了,杀人之后花费了时间清扫战场,他们依照冷面给出的指示,将这次的行动做得没有半点纰漏,就连身上的铠甲,他们也是在河边清洗干净了才偷偷摸回来的。

第二天,当部队拔营整兵出发的时候,冷面让小六子留了下来,拿出手上的折子,冷面在小六子耳边轻言轻语的说道,让这个小子不住的点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目光,让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的恶魔将军给小六子除了什么难题。

面色有些难看的小六子欲言又止,可是看到冷面脸上信任的目光,让他咬牙的点头。自己兴高彩烈得想奔赴战场,可是冷面却让自己送信,他不明白将军为何要如此做。可是那么多人当中,唯独挑选自己,说明将军信任自己。正如同冷面所说,做好这个事情,就是对这场战争最好的贡献。

咬牙跨上良驹,挥动马鞭与军队背道而驰的小六子,依照冷面的要求重新装扮了自己。当小六子在早朝时,满身鲜血的赶到皇宫之中时,惊动了满朝的文武百官,折子直接交到了无来手中。望着冷面那熟悉的笔迹,无来嘴角的笑意更浓,“来啊!将信使送入宫中休息,让御医前去治疗。”无来并没有说出折子里面的内容,只是那在手上吩咐道。大殿中虽有众多猜测,可只要无来一天不给与答复,这便依然是个迷。

“冷!给我师叔传句话,就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无来简短几字,让殷冷别有回味,他才从云中回来,就听说了许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并不是他太过于热衷,只是这个男人天生就有魄力,做些他们都会为之疯狂的事情。

百官都有些莫名其妙,如此一个没有官衔的人,怎么会公然出现在殿堂之上,而且还做了无来的传信使,“王爷,圣上虽然将朝政托付给你,可是并没有给与你调动官员的权力,这一直都是我们吏部的事情,我听说昨天王爷您在韦德辞官之后,就传达了命令,要求让周邦成接任刑部尚书一职,魏冲任京都府尹,克下官并没看出这两人有何惊人业绩,突然连升几级,下官怕会引起他人不满。”身为吏部尚书的安继海占了出来,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我是忠臣,也让无来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韦德三位大人觉得自己老眼昏花,无力再为朝廷效命,所以圣上才窀穸他们告老还乡,至于周邦成的业绩,我想列为臣公没有一个能比得过他,连宰相大人的小舅子都敢抓来判罪杀头的人,就凭他不畏强权,为民请命的作风,做这个刑部尚书当之无愧!”无来说的有凭有据,让岳光雄老脸一红,如果不是早知道周邦成是无来的人,而且自己的小舅子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恐怕他早就将这个小子赶出官场,永不录用了。

被无来将话给堵回去的安继海还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同僚拉住,现在不易再有损失,让无来钻空子,“既然列为大人呢都不说话,那么本王说吧!前天圣上的弟弟,五位郡王前来找圣上,说是看上了几家闺中小姐,希望圣上能够指婚。圣上登基后,对这些弟弟也久未亲近了,那些小子们一入宫来就求她这个做姐姐的做主,也是合情合理,郡王们也的确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既然要成家,立业也恐怕少不了,本文那个和圣上商议之后,决定将礼部侍郎,刑部侍郎,工部幕僚这些空闲下来的位置,给这些郡王们顶上,让他们能够收收心,做些和年龄相符的事情。”

大殿上变得异常安静,没有人猜得透无来为何要如此做,更没能想过胡来按到底是何心思,现在他们的脑子已经快转不过来了,剥夺那些有为官经验的老王爷们的职位,给这些年轻郡王们制造机会,花怜到底要做什么,他们猜不透摸不着,成文乾和岳光雄,虽然不知道花怜为何要如此决策,可是一想到皇室年轻血脉的加入,让他们立即站了出来表示同意,惊醒过来的群臣纷纷表达自己的在那同,让吏部尚书安继海只能尴尬的低头,自己职位如同被架空般,无来这个男人随便几句话,就将自己的部署给大乱了。

“既然给位大人表示同意,那么本王也可以给圣上回话了。圣上觉得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毕竟缺少了如此多的官职,会动摇朝廷根基,列为大人也催促多时了。所以圣上定于三日后在宫中为五位郡王举行婚庆典礼,各位大人可有得忙了。”无来一语双关的调侃,让岳光雄不由苦笑,这个小子举行五人婚礼,他们就必须拿出五份礼物了,看来该狠狠敲诈这个男人一笔才行。

“王爷,今年的秋试已经要考试着手准备了,可是现在传出天下文人罢考的耀眼,您看?”身为礼部尚书的杜建学将这一禁忌话题提出,马上让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