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有了进展,是个大喜事。

但比起结婚来,这件喜事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尤其是对掰痛了手指才数完了时间分秒,终于等到了今天的人,就更加没有感觉了。

程灏鼎一想到一波三折的婚事总算是板子钉钉了,兴奋得连手指都在跳舞,凌晨四点开始在顾宝笙的脸上摸摸揉揉了。

顾宝笙眼睛一睁开,程灏鼎便欣喜若狂地欢呼雀跃:“老婆,你醒了啊,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刷牙!”

“几点了?”顾宝笙浑身无力,眼皮要抬不抬的,在程灏鼎的怀里蹭了蹭,小嘴无意识地程灏鼎的胸口红点上吮吸了一记。

程灏鼎心里痒痒的,却没有忘记正题:“四点多了,不早了,我们起床啦!”

“四点?好早,别吵我,睡觉!”说罢,顾宝笙在程灏鼎的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两手随意地搭在程灏鼎光裸的身上,眼睛一闭,继续睡了。

程灏鼎眼珠儿都要瞪出来了,指腹在放在顾宝笙腰上,不停地揉捏着

顾宝笙睡得并不沉,没两下就被程灏鼎折腾醒了,睁开眼睛看程灏鼎一眼欣喜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兴奋的,心里再次确认,她和程灏鼎的性子生反了。

别的夫妻结婚,都是女的兴奋得睡不着,换在她的身上,兴奋的就只有程灏鼎了。

在程灏鼎的怀里蹭了蹭,顾宝笙揉了揉腥松的眼睛,柔声说着:“灏鼎,民政局八点钟上班,现在才四点多,还早得很,我知道你兴奋,可也不能不好好休息啊。”

程灏鼎不动,正在思考着的顾宝笙的话,随后使劲摇头:“不行,万一睡过头了怎么了?”

顾宝笙翻了下白眼,程灏鼎现在不单是女子性格了,压根就是小孩子心态。

这得有多激动啊,才反应得这么孩童啊。

忍着困意,顾宝笙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压在程灏鼎的身上,玉手在程灏鼎的胸口不停地画着圈圈。

圈圆,人圆,福满。

一圈一圆满,一生不虚掷。

“咱们手机闹钟,六点半起床,我保证不赖床。”见程灏鼎有软化的样子,顾宝笙干脆撒娇:“我真的很困,头都痛了,我们睡觉吧。”

程灏鼎一听顾宝笙困得头疼,出于本能的,直接把灯给关了,抱着顾宝笙,语气却委屈的很:“你睡着吧,我不困。”

“这……”又像上会那样,直接睁着眼睛等天亮?

顾宝笙真是哭笑不得,想笑,眼中有了泪。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此生能嫁给程灏鼎这种视她如命,唯她是从的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被伤过,被抛弃过,却一直相信,真爱还在,还在等她。

是的,她等到了,她的真爱,就是程灏鼎

程灏鼎突然感觉气氛不同,大手下顾宝笙的肩膀微似乎一抽一抽的,心里纳闷着,试探地摸向顾宝笙的脸,却不想,摸了一手湿意,下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地从**弹坐而起,把灯打开,果然看到顾宝笙顶着一张泪痕交错的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程灏鼎不知道自己怎么把顾宝笙惹哭了,不知道不要紧,道歉总要有的,便把顾宝笙扯进自己的怀里,如安抚小孩子一般,温厚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拍着顾宝笙的背,嘴里还一个劲地道着歉:“老婆,我错了,我睡觉好不好,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

真难受,每次看到顾宝笙哭的时候,程灏鼎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在五头野马上,随着鞭子落下,五头野马朝着不同的地方跑开,他的心瞬间被撕成五分,滴着血,还不停跳动。

一下一下,似乎在痛哭。

很痛,很痛。

顾宝笙一愣,没有想到程灏鼎居然道歉。

也不是程灏鼎多么傲骨,死活不道歉,实在他何错之有,又何需道歉呢?

真要说道歉,应该是她吧,把他吓到了。

顾宝笙抹了抹眼角,朝着程灏鼎一笑,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就跟他人一样,每天都生龙活虎的,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傻瓜,我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胡说!”程灏鼎脸色一正,认真地说道:“能娶到你做我的老婆,才是我的福气,现在想想都激动,以后终于可以天天跟人**了!”

顾宝笙被口水一呛到,这是闹哪样!

程灏鼎的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什么啊,怎么好好说着话,偏偏就扯到那事情上去。

这思维太活跃了,她怎么觉得压力山大呀!

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没脸没皮的色货,也得丢下节操跟着**!

“你以前不跟人做……”要想跟上程灏鼎的厚脸级别,顾同志还需要努力,那两个字真没法像程灏鼎说的那么自然,清咳了一声,顾宝笙找了个词:“亲热,对,你以前不跟人亲热,那跟什么亲热?”

杂交么?

会不会太重口了?

“亲热?”程灏鼎嘿嘿笑着:“老婆,你真文艺,我身边的人都说**的

!”

“……”顾宝笙一噎,差点把舌头咬了。

程灏鼎口上的身边人,莫不就是陆三,颜隅他们?

他们五大三粗的爷们,说**两个词,都已经是最客气的了,她自认自己算得上一个淑女,那个字眼,她确确实实是除了听过,绝对没有说过。

程灏鼎顾宝笙脸蛋红通通的,就像一块诱人肥肉,吞了吞口水,喃喃自语道:“天快些到晚上吧。”

顾宝笙真跟不上程灏鼎的思维,抬眼望着窗外,冬天的夜,无比的漆黑,四点钟压根还不到光明。

指了指外套,顾宝笙说:“天还没亮了。”

言下之意是此时正是天黑啊。

程灏鼎抿抿嘴,哼了哼:“我说的是洞房之夜。”

“……”算了,还是别说了。

程灏鼎这会知道不能折腾自己了,说得越多,对自己的撩拔就越多,到时苦的就是自己了,伸了伸十指,向顾宝笙耍宝道:“老爸一直教育说男人要有担当,不能承诺跟那女人一辈子,千万不能有过亲热的行动,所以那玩意饿时,我都是用手指满足它的,老婆,看我替你守身如玉的份上,以后你月经时,就用手指侍候我呗!”

“……”

顾宝笙索性闭了眼,装睡。

没听到,没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