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笙带着在程灏鼎打了车去了地铁站,果然看到人头攒动,四处人声沸腾的场面。

两人当是没有异常这察觉似的,一路闲晃着,见着了好吃好玩的都买了一些,待时间差不多了,两人随着大流排队过了关卡,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走,等进了地铁后,便挪动了几个车厢,装出找坐位的样子。

折腾了一翻后,才来到与苏昶见面的地点。

进去的时候,顾宝笙才发现那压根不像个饭店的包间,苏昶一时没有理会他们,目光盯着桌面的笔记本,等程灏鼎拖着自己的手靠近时才看清苏昶正看着摄像视频。

“从你们进饭店到我的人带你们进到这里为止,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跟着你们。”苏昶并未把电脑关了,而是推远一些,方便三人同时看到,这才转过脸上问程灏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灏鼎站起来,向苏昶介绍着:“这是宝笙,我和她过几天就领证,最后荣华镇里传出对她不雅的传闻,说她被人包养着。”

顾宝笙冲着苏昶大方地笑笑,开口说了一些客套话。

苏昶看了眼顾宝笙,似乎对于程灏鼎突然结婚的事情半点也不好奇,只是听了程灏鼎的话,又挑了挑眉头,多看了顾宝笙一眼。

苏昶没开口说话,心知程灏鼎大大咧咧,却不是没有原则的人,这次来找他,一定不是要让出手遮掩这些传闻的,便静静看着程灏鼎,面无表情地等着程灏鼎接下来的话。

程灏鼎细细把事情又向苏昶说了一遍,才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我估计那人是顾宝笙姨婆那边的人,只是我们并不知道她姨婆到底是什么人,你在c市有一定的势力,在荣华高中也有人手,我希望你能安排个人盯着校长,看看他最近都在跟些什么人在接触?”

苏昶静静听着,突然做出一个停下的手势,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微闭着眼睛思索一翻,对程灏鼎说道:“那校长的儿子出了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如果你们推测没错的话,那么校长儿子出事怕也跟那人脱不了干系

。”

程灏鼎慢慢消化了苏昶的话,倒是想通一个问题:“之前没有想通校长为什么会听那人的意思传出对顾宝笙不好,同时对他儿子也没有好处的传言,如今听了你的话,我倒是想通了,校长的儿子出事,一定是那人做的,然后嫁祸到宝笙的身上去,在构长满心仇恨失去理智的时候提起传言一事。”

顾宝笙一惊,事情越来越惊悚了,顾宝笙再冷静,心里也慌张着,目光盯紧苏昶的电话,就怕一个不留神,那人便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进了来。

程灏鼎感觉到顾宝笙的不安,紧紧握住她的眼,抬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苏昶见的,还是面无表情着,当是没有看到。

只是静静分析着,很快又分析出一层可能,与程灏鼎说道:“如果事情真奔着你们的猜测去,那么校长那儿子也活不长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苏昶便没有点破。

程灏鼎确实听明白了,儿子住了院,那人嫁祸到顾宝笙的身上,时间对上,儿子出事时间一定在顾友山家里闹出事那天,那人一定会说顾宝笙是来报复的,这件事情只引得校长散出传言,因为有了传言,便帮了那人展开了一条新的路,多寻了一个对付顾宝笙的人,便是程家。

程家引了出来,那么事情就走到了最后一步,使得顾宝笙面临死亡,让校长毫不犹豫地出手的办法,自然是让校长完全失去理智,校长就一个儿子,若是儿子没了,哪还能有理智呢。

所以,那个人的下一步,是要弄死了校长的儿子。

程灏鼎一惊,问苏昶:“校长那儿子在哪家医院。”

苏昶蹙眉,他平日与校长没在联系,对于荣华镇的事情也不关心,会知道校长儿子住院的事情,完全是因为自己那日正巧去了趟医院,亲眼看到校长去看望他的儿子。

对了,他记得那会儿听到校长与人在电话里的人说一句:我不会放过她

以前不关心,所以不理会,现在想来,校长那句话是冲着顾宝笙去的。

只是若一切都只是一个局,那背后操纵的人又怎么会一直把校长的儿子放在医院里头呢?

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苏昶对着电话问了几个问题,挂了电话后与程灏鼎说道:“我给在那家医院的朋友打听过了,校长的儿子叫姚福生,在校长探望的那天中午便出了院。”

几乎也可以肯定,姚福生并不姚家。

程灏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事情越扯越大,背后之人似乎对杀人的事情十分了解。

苏昶这时看到顾宝笙,若有所思。

顾宝笙也在看苏昶,她第一次见苏昶,却一眼看出苏昶一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加上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做为一个旁观,他应该还能清楚把事情分析清楚。

果然,苏昶看了顾宝笙一会后,问起了顾宝笙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

顾宝笙对程灏鼎的朋友自然是相信的,细细地最近的生活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眉头就深锁了起来:“在周蕴哲设计之后,我常常会感觉有人看着我,我开始以为是姓秦的,便没有留心。”

苏昶眼前一亮:“在哪之前,没有这种感觉吗?”

顾宝笙摇摇头:“我的生活圈子很小,平时除了上班,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家里,衣服或其他东西,我多半都是购的,所以平时,我连逛街的次数都不多。”

苏昶转过头程灏鼎,事情已经有了方向,许是就在顾宝笙被周蕴哲设计那天开始了这个阴谋。

程灏鼎被苏昶与顾宝笙的对话中激了个灵,抓着顾宝笙的手时就显得急切了一些:“那日,你是不是戴了子……那东西出去?”

顾宝笙仔细回想,眼睛大睁:“我来c市几个月了,除了今天,就那一天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