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岳父岳母,程灏鼎再一次挑战了紧张的极致,整颗心**的,真担心紧张把胆子吓破了。

与第一次带顾宝笙来正亚食府不同,这一次程灏鼎显得格外怯步,车子停在那里,迟迟不敢拉开车门下车,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顾宝笙解了安全带,因为程灏鼎要当绅士,一再告诫要等着她开车后才下车,便等着程灏鼎给自己开门,侧过头看到程灏鼎一脸紧张,如扑战场般的脸色,不由得发笑。

听到顾宝笙的笑,程灏鼎转过头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黑墨般的眼睛透着极大的无助,怨念极深般看着顾宝笙,无声地控诉起顾宝笙的嘲笑。

顾宝笙把手伸过去,替程灏鼎解了安全带:“好了,我错了,不笑你了,下车吧,好吗?”

程灏鼎不语,抓着顾宝笙的手。

顾宝笙看程灏鼎急得脸是汗,抬起手,轻轻擦着,唉,从午睡起来,程灏鼎就在脸面上下功夫了,这急出了的头的汗,可把他梳得精致的头发打乱了。

“老婆,你得跟我保证。”程灏鼎在顾宝笙的脸上亲亲,没敢放肆,顾宝笙可是刻意化了妆的,不能亲着亲着把她的妆给毁了。

顾宝笙嗯了一声:“我向你保证,不管谁看不上你,我都站起来替你说话。”

这话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反复了好几遍了。

一个平日野成猴子的男人今天像个无助小孩一般,顾宝笙也佩服自己的本事的,能把程灏鼎折腾成这样的子,别的女人,可没有这种本事。

正是满心在乎,所以满腔紧张。

程灏鼎这般紧张,都只因太过在乎她。

程灏鼎趴在顾宝笙的身上,在顾宝笙的胸口处蹭了蹭,鼻也一张一合,嗅着顾宝笙身上独有的体香,大手还在她的胸口揉捻了两下:“还不够。”

“那你想怎样?”顾宝笙拉开程灏鼎的色爪,脸色绯红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程灏鼎直了直身子,紧紧盯着顾宝笙,神情认真又严肃:“你得向我保证,要是你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得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一致对外,说你非我不嫁。”

顾宝笙笑得眼睛都弯了,拍拍程灏鼎认真又严肃的脸:“好,我们同妻同心,其利夺金,一致对外,至死不渝。”

顾宝笙摇着头,程灏鼎含着金钥匙长大,从小就呼风唤雨,家里钱财几辈子挥霍不完,门槛如此高,比起程灏鼎担心沈家人对他不满,她更担心程家人不同意她和程灏鼎在一块儿。

程灏鼎就是个天之骄子,能与他相配的人,自然有同等的家世,可自己呢,纵使有养父养母的庇护,可到底也跟程灏鼎相差了一万八千里啊。

眉眼里也拢起了忧愁,顾宝笙小声说着自己的担忧:“灏鼎,我这边不是问题,你条件那么好,长得那么帅,家世那么好,我只怕你家的门槛太高,你家人不让我过。”

“乱想。”程灏鼎一把把顾宝笙搂进了怀里,衣服是他给她买的,好几万块钱的奢侈品,料子柔软又舒适,此时抱着,更觉得怀里一团柔软,一脸正色地看着顾宝笙:“我爸妈从不管我的婚事,他们老早就放话了,只管我喜欢就娶回家,再说你那么好,那什么话来着,对,贤良淑德,碗约大方,旁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他们要敢嫌弃你,我就跟他们急。”

程灏鼎是真的不担心程家人的看法,谢尚仁都同意了,其他人就更没有反对的必要了。

再说了,自己跟顾宝笙在一起,那是他跟顾宝笙的事情,他们爱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程家就是反对也拦不住他热切的心。

顾宝笙看程灏鼎一脸正色,奇异的,心中也伸起了一抹安然。

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朝着程灏鼎笑着,程灏鼎对顾宝笙没免疫,瞬间被她晃花了眼,傻乎乎看着,心里不禁庆幸,难得对周蕴哲感激起来了,好在顾宝笙这几年的心思都沾在周蕴哲的身上,没让自己遇上太强的对手,不然这会儿自己还得跟哪个强悍对手打一场感情仗呢。

顾宝笙替程灏鼎理了理微微歪掉的领口,说道:“咱们不管别人怎么看,好好过日子吧,走吧,我爸妈他们就快到了,我们等他们总好过让他们等我们

。”

“好,咱们的日子咱们过。”程灏鼎豁然开朗,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替顾宝笙开门,一手拉着顾宝笙的手,一手贴着顾宝笙的头顶,防止她的头碰到车身给撞疼了。

一系列动作一气呼成,完美至极,把绅士气派表示得极至,真是把旁人羡慕坏了,同时也有人气得肠子都青的,此人正是从另一辆车子下来,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周蕴哲。

周蕴哲在知道顾宝笙和程灏鼎在一块儿后,别说周蕴哲有多后悔了,虽说自己不爱顾宝笙,可为了巴结到程灏鼎,就是委屈一下下自己,他也是愿意的。

巴结了程灏鼎,自己在娱乐圈的路程就绝对会前程似锦,永世无忧了。

所以这几天,周蕴哲一直想着办法要跟顾宝笙见面,想着顾宝笙爱自己的时候,可是要生要死的,言听计从,千依百顺的,如今分开还不到一个月,她一定还对自己念念不忘的,说不定程灏鼎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个替代品,是他周蕴哲的替身。

不得不说,自大是一种病,得治!

可是,周蕴哲已经病入膏盲,无药可治了。

那便让他自身自灭吧,左右是别人的事情。

周蕴哲朝顾宝笙走过去,仿佛没有发现过之前的不愉快似的,温润如玉般开口:“宝笙。”

突地听到有人叫她,顾宝笙缓缓抬起头,看到周蕴哲时微微恍惚起来,突然发觉得自己是个喜新厌旧,没心没肺的坏女人,目光刚对上周蕴哲的时候,居然觉得那张脸上很陌生,陌生到从未熟释过。

原来自己遗忘本事见长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人忘得干干净净。

与顾宝笙不同,听到周蕴哲叫顾宝笙的名字,心头相当的不舒服,看周蕴哲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小刀似的,一刀一刀地将周蕴哲那伪善的皮肉一块一块地切下。

在程灏鼎的眼中,周蕴哲就是那放在案板上的羔羊,任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