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愈加精致的夜晚,飞机降落在了一处说不上名字的山林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在我一个并不开朗的位置。『此时此刻,正上演着一出戏码。

这出戏,只属于他们两个吧。

某一个石林交界的位置。

狭小的空间里,静的发凉。

男人看着身前的女人,她正在柔弱的抽泣,心中又何尝不这样痛苦。

男人只能在心中对着她解释,双眼通红了一圈。

亲爱的,你为何不相信我。

这份爱,这份不舍,让他冲昏了头脑,又似真情的流露。

男人心痛的凑近自己温热的嘴唇,轻轻的环抱住女主秀美的颈项。

女人拼命拒绝,竭力推开身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却不乏疲力。

丝毫不能晃动他的身躯,瞬间挣扎的两腮通红。

一滴泪水,清凉自男主的眼泪而落,空间似乎冷却了下来,女人终于犹豫的放下双手,双眼慢慢柔和,眼前的男人,我们是真的不会有结局的。

男主吻的越来越深情,每一次吻却都是那样温柔。

女主也忍不住划落两道泪痕,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没有办法拒绝。

似乎两寸樱桃在雨中缠绵,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样?是爱?是在乎?还是那份不舍?

命运的捉弄,女人慢慢地推开眼前的男人,向后退了半步,红色的绸缎沾染上了石林上的灰土。

男人微张着嘴,眼睛里面满满的是水。

“你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吗?”男人低声问道。

“不是我要离你而去。”女人摇了摇头道:“是命运要求我离你而去。”

“萨拉走了。”男人说道:“朱雀,萨拉她走了。”

“那又怎么样?”朱雀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身上的这一片红色的丝绸,嘴角无助地上扬着,她红红的眼圈隔着泪水朦胧,望向眼前的男人。blake,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现如今,他们在一次相见,只不过不能在一起。这是何等的痛苦。

“你知道吗?”blake说道:“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的生死离别。而是……而是,你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们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你不要再说了。”朱雀摇着头,她望着blake的苦笑中带着的淡淡的悲伤,自己又怎么不会伤心难过,当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被复活的时候,blake,这个爱着她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支撑,心灵的精神支柱,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却成为了她心头那一片最大的伤痛。永远没有办法被抚平的伤疤。

“blake。”朱雀摇着头说道:“我没有要你做出选择的意思,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在我和你的妻子孩子之间,你必须选择你的妻子和孩子。”

“是吗?”blake仰起头来说道:“你就是这样,帮助我选择了所有是吗?你甚至不给我选择的机会?你就这样对我没有一丁点的自信?”

“自信?”朱雀摇着头继续说道:“blake我不是希望你选择我,只是……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已经伤害了萨拉和你的孩子的心,我不想成为罪人,我不想成为让你的家庭破裂的那个分子和元素,我求求你,不要再找我了,我和你现如今唯一的一条前路就是银货两讫、一刀两断罢了。”

“怎么样才会让你不流泪?”blake整个后背都无力地靠在了石林的墙壁上,他侧着头望着朱雀似是询问又似乎是喃喃自语:“怎么样才会让你不痛苦。”

“我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朱雀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我已经是遍体鳞伤了,但是萨拉和玛琳菲森并没有错,他们需要你,比我更需要你,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可以再去争或者贪婪更多的东西。我还活着,不就够了吗?blake?我还活着,就够了。”

“……”blake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是爱着你的。”

“可是并不只爱我一个人。”朱雀说道。

“如果我答应你忘记……忘记萨拉?”blake试探着问道。

“那你就是畜生。”朱雀回答道:“猪狗不如的畜生。”

“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和你联系,这一面,你就决定给我这样一个了断?”blake抬头望着一闪一闪的星星说道。

“了断?这不是了断。”朱雀的语气逐渐地无助、无奈和微弱了起来:“blake,我是再给我们大家一个结局,一个适合你的,适合我的,适合所有人的最好的结局,你不能否认你永远不会忘记对萨拉的爱,你也永远不会抛弃那份爱的洁净,玛琳菲森,而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我来说,足够了,你也不必愧疚,一切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是说你我之间没有缘分,或许是缘分太浅太浅,走不到那一步吧。”

“你这是在和我永别吗?”blaje说道:“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我们的人生和我们的生命终于是在这一刻走到尽头,不会再有交集了的平行吗?”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而你也有你的家人。”朱雀说道:“blake就到这里吧,从今后,你我即便在街头偶遇,我也请你装作不相识,擦肩而过就是了。”

“装作不相识?擦肩而过就是了?”blake讽刺一样地大笑道:“我blake爱到这里就换来一个擦肩而过?”

“我也不想的!”朱雀转过身来,眼泪汪汪地看着blake似乎一切的委屈都崩溃出来了,又或者那个擦肩而过不相识的结局和情形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接受的缘故。朱雀的情绪也膨胀起来。

“你也不想?”blake道:“朱雀,不要离开我,给我时间,让我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好吗?”

朱雀摇着头向后退去,可是男人的双手怎么会放过这个自己思念已久的女子呢?

他拥抱着她,死死地抱着她,就好像一辈子都不想松开她,就好像他一松手她就会再次离开,无声无息的离开一样。

朱雀红着脸,气息变得有些紊乱,她也紧紧抱住了津津冒着热汗的留着泪水的结实身躯,任那令人如醉如痴的潮水裹挟着腾腾热汗,恣意地向她冲击,在她晶莹丰满的内心深处里尽情翻涌。她仿佛变成了一叶轻舟在波峰浪谷中出没,又仿佛一片羽毛在风中飘荡,悠上巅峰,飘下深谷,湮没在无边的深深的海洋之中。

我转会身子,不再去看这场面,只不过,这个blake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那样面对感情问题没有任何办法的男人,或许他也在试图解决,也在不断地拷打着自己的内心,让心给自己一个答案。

“看来你半夜偷偷摸摸地跟踪人家出来还挺有收获的啊。”哈斯顿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一回头,他正站在我的身后瞄了一眼后面的情形,不禁兹兹地嘬起嘴来。

“你干什么。”我嫌弃地说道。

“哎呦,我的女巫大人,你半夜偷偷出来该不会是为了看这个吧?”哈斯顿不怀好意地说道:“也是你这么大年纪了,也是到了这种想法比较强烈需求比较多的时候了。”

“你说什么啊!”我冷冷地说着,大晚上的被哈斯顿发现我跟踪blake出来,我就该做好被嘲讽的准备的。

“这样吧,你说,咱光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你看不如咱们两个也……。”

“得了吧你。”我没好意地瞥了一眼哈斯顿说道:“我看你才是欲求不满的那一个吧!”

说完我就不理他转身向着飞机走过去。

可是还没等我走到飞机上,飞机就自己起飞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一愣万万没有想到,飞机会起飞。

“难道是有人劫机了?”

“是茉莉。”哈斯顿皱着眉头站在我的身边说道:“早就觉得她有问题了。”

“茉莉?怎么会?”我道。

“她在驾驶室。”哈斯顿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今晚她是早就计划好了只不过我们跟踪人家出来幸好避过了她的计划。”

“你怎么会分析的这么利落和肯定?”我问道。

“因为这个茉莉的身份早就不明了了。”哈斯顿说道:“虽然我可以读她的心,但是总有一种我读到的好像都是她故意暴露给我的那种意思。”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别讨论这些了。”我道:“得赶紧想想办法吧?”

“可不是。”哈斯顿说道:“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没在飞机上吧。”

“哈斯顿?沙琪玛?”blake和朱雀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了起来。

“哦哦。”哈斯顿扬了扬眉毛说道:“看起来我们是要先解决这个问题喽。”

“你们怎么在这里?”blake问道,朱雀站在他的身边,面色绯红。

“我们哈啊哈,出来遛狗。”哈斯顿说道。

“遛狗?”blake皱着眉头说道:“飞机怎么飞了?”

“是茉莉在驾驶室。”哈斯顿说道:“她很有可能身份不明,很有可能是卧底或者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