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的战斗依旧在继续。

但是胜负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局。

“你受了重伤是不可能赢得了我了。”哈斯顿望着倒在地上的no1说道。

“你不希望牺牲任何人去帮助你,但是你为了一个女人,就甘愿采取行动,哪怕牺牲no9。”no1说道。

“你把no9怎么了?”哈斯顿嘴角一抽问道。

“怎么了?”no1摇摇头说道:“她怎么了,当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难道还没有想到吗?她终究不是纯正的血族,就像你一样,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no1嘴角一勾说道。

挑衅一触即发。

视角转回瀑布里的洞穴,或者说,它其实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洞穴了,宛如一个真正的家,有床,有厨房,有书房,有女主人也有男主人。

“哈斯顿~”我大声喊着,哈斯顿这个超赞的服务生就以一种很快的速度从外面的树林里站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了?honey?你没事吧?”他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我今晚想吃蘑菇。”我轻声说道,说得轻描淡写。

“哦,honey,你知道吗?刚刚我在树林里差点捕到一只迷路的麋鹿。”哈斯顿认真地瞅着我说道:“而且现在是冬天。”

“哦,是吗。”我坏笑地像个故意整别人的小孩子一样撅着嘴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吻了下去道:“这样呢?”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搞到。”他不争气地笑了笑,在我的额角留下轻轻一吻,走出洞穴。

10秒钟后,我听到了他的喊声:“快跑!云谦!快!”

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哈斯顿发出如此恐慌的声音,我立即按照哈斯顿之前告诉过我的那样,快速从书架后的密道向外爬去。我从来没有在这条密道里走过,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哈斯顿为这条密道设计的终点。我就这样爬着,膝盖在石板上摩擦着,已经渐渐於肿了。忽然我感到了一阵清风吹过,我确定出口一定就在前面。

我终于爬了出去,出口在一个巨大的树洞里,待我从树洞里爬了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瀑布很远,而我现在究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终于开始了。”那个坐在巴黎咖啡厅的苍老的男人道:“终于开始了。”

“先生?什么开始了?”端咖啡的孩子顺口问道。

“创世纪。”老男人道:“绝对堪比创世纪。”

我在这片不知名的森林里大喊着哈斯顿的名字,但是哈斯顿的声音并没有出现。我真的很是担心。只好反身决定从树洞里爬回去,不成想,树洞的洞居然突然间不见了,或者说是那颗树上的洞口不见了。我心中一慌,深知要趁着天明早些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也好想办法联系哈斯顿。于是我就迎着太阳的方向快速走着。

就这样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居然来到了海边,金色的沙滩在傍晚的月光之下朦朦胧胧,甚是美丽,忽然,我看见有什么躺在沙滩之上,我连忙向前靠近了几步,向前一望,竟然是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但是他的白色的背心已经被红色染红了,而这红色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那是鲜血,他的胸口受伤了!

我没有多想,毕竟从小的思想品德课就教育我说,要见义勇为,于是我就那样跑了上去。

这是一个将近30多岁的外国男人吧,他的胡须都已经浓密地覆盖在了他的脸上以及腮上,我甚至一时半会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五官都淹没在他浓密的体毛里了。

我抓紧时间脱下他的背心,只见伤口正在他的心脏之上,血水已经不流了但是那个场面还是令人难以接受。我强忍着不吐不跑,生生地把他往岸上拖,谁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是那么地重,我使劲尽了全身的力气,居然拖不动他。我自言自语道:“这位老外兄弟,不好意思,我可是尽力了,你要是争口气,就别死,你要是死了,也千万不要怪我。”我正调侃着,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微小的嗡嗡的声音,最初,我还以为是什么蚊虫,不想竟然是这个垂死的男人在说话。

我连忙低下身子,贴在他的嘴边。

他道:“我的伤口里的东西,拿出来。”

“伤口里的东西?”我不可思议地重复道:“兄弟,我知道你们外国人都喜欢开玩笑,但是这个,实在是……”

“please。”他用微弱的声音乞求道。

“……那……那好吧。”我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在我的善心的趋势之下将手伸向他的伤口,他的伤口不像是被利器划伤的,相反好像是被野兽的爪子狠狠地掏了一个窝一样,足足有7·8·厘米的宽度,我将手伸进他的伤口,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我刚被这喊叫叫的想要停下来,他大喊道:“不要停,快!快!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我一狠心,手还是没有抽出来,终于我在他的伤口里拨弄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棱锥状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东西拿出来,好像是水晶一样的东西,但是上面沾满的鲜血没有激发我的贪财之心。

“thanks”他看见我手里拿着的水晶,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随即晕了过去。

“喂!你别就这样死了呀?!”我喊道,随即向四周呼叫救命,突然,我看见了一栋隐藏在林子深处的目无,我立刻向神祈祷了一下,跑向小屋,太好了!小屋的主人看来不在,但是运柴火的小车还在,于是我推着小车返回沙滩,用这个运柴火的小车将将这个受伤的男人运到了小屋里。“你绝对不是正常人。”三个小时之后的我无奈地掐着腰斩钉截铁地对这个已经恢复的甚至没有了伤口的男人说道。

“maybe”他毫不在意地轻松说道。

“别拽英文,你要死的时候那中文说得比地道的上海人还要好。”我说。

“你觉得我不是人类?”他反过来问我道。

“这还用觉得?正常人都可以看出来好吗?那种伤,一般人早就完蛋了,体质好一点的或许乔丹什么的能够顶一回,不过恢复少说歹说也得小半年吧?可是,这才不到3小时,你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你说你是人类?鬼才信。”我淡淡说道。

“哇哦。”这个一脸胡子的老男人鼓了鼓掌说道:“那你还真是了不得,既然已经推测出我不是人类了居然还真么淡定地和我调侃,说实在的,正常情况下,你们不是应该尖叫着晕倒在地吗?”

“拜托,这都是2013年了,什么年代了,再说,或许这个事情发生在别的女孩身上他们的确会晕倒尖叫什么的,但是,这发生在我的身上,所以,就是这样。”我说。

“哦,好吧,那你一定经历过比这个还要难以接受的事情。”他说道:“对吧?一两件诡异事件?”

“得了吧,一两件?”我摊开双手道:“何止一两件,已经3、4年了吧。”

“哇哦,驾轻就熟了。”他说道。

“也许吧。”我说道。

“谢谢你。”他说道:“我叫做……。”

还没等他说完,我立马阻止他说道:“这位兄台千万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道。

“惹我烦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真得不想再被更多的事情牵绊了,所以,我们就此告别,毕竟这家小屋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哦,那你不用担心,这间小屋是我的。”他淡淡说道。

“是吗?你居然在自己家门口受伤?你要不就是抢了人家的女朋友,要么就是欠债不还的主儿。”

“好吧,我不能再和你瞎聊吐槽了。”我边说着,边站起身,不成想兴许是刚刚搬运眼前这个男人时伤到了哪里,我一个不稳就摔了下去,男人迅速伸出他的手扶住了我,忽然,就在他扶住我的一瞬间,他的鼻子狠狠地嗅了嗅,就好像闻到了什么什么不好闻的气味。待站稳了他说道:“你身上有吸血鬼的味道。”

“你知道?”我一愣随即淡然道:“也是,你不是普通人。”

“但你是普通人。”他说道“你不应该和吸血鬼有什么关联。除非你们之间有一些很密切的关联。比如说,你是他的固定营养来源。”

“固定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他的发音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哦。”他了然不屑地一笑。

“你笑什么?”我道。

“这可能是我听过的最搞笑的笑话了。”他说着,就下了床,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自己走到烘焙机旁边,端起了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一口灌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吸血鬼居然会有女朋友?这根本就不可能。”他伸出舌头舔着嘴角道。

“吸血鬼怎么就不能有女朋友?他们也是人。”我争辩道。

“你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方人类。”男人说道:“你刚刚说的话里有两个错误。”他简单地瞥了我一眼,说道:“第一吸血鬼并不是人类,他们和……我是说,他们已经连禽兽都算不上了,其次,他们是没有人性没有情感的死人,他们唯一拥有的一种情绪就是饥饿感,饥饿感你懂吗?”他忽然靠近我,说道:“许多吸血鬼都会为了方便或者是自己的喜好,抓一个人类在自己的身边,随时供给自己需要的营养。”

“你再开什么玩笑,哈斯顿从来没有吸过我的血。”我喊道,忽然回忆起了在婚纱店里发生的一切。

男人明显发现了这个破绽他说道:“你一定和他上过床了。”

我狠狠地望向他却不能否认。

“有一个被吸血鬼催眠的可怜的人类小姑娘。”他笑了笑道:“在他和你……的时候他必然会吸食你的血液,那是一种本能,谁都阻止不了的本性。你已经是他的固定营养源了。你可以仔细找找你的身体。他一定在很多你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他的牙印。”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不信任地走向洗手间,从里面反锁上门,对着镜子,我真的找到了他的咬痕,而且不止一条,4、5、个咬痕遍布在我的后背和我的腰上,我居然都没有察觉到。我穿好衣服回到房间里。那个男人正悠闲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擦拭着他的猎枪。、

“怎么样?找到了吧?”男人说道:“在西方没有什么比吸血鬼要冷漠无情了。为了满足自己的饥饿感,无恶不作,就连新生的吸血鬼孩子都会为了饥饿,杀死自己的父母,那些尖牙鬼还有什么做不了的?”

“你很讨厌吸血鬼?”我问道。

“劝你一句,你可以去找巫师帮助你拜托他。”男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把擦得发亮的猎枪放在了墙角,又起身做到壁炉前面劈柴去了。

“巫师?”我嘟哝着,想起了乔奶奶。如果哈斯顿没有对我说谎的话,那么那个养育了我18年的老人就是巫师。

“好吧,为了感谢你救了我一命。”男人再次站起身,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条银质的项链,那是一块不规则的形状类似狼或者狗一样的项链。他走到我的身后,不容我反应过来就将那项链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戴着这个,吸血鬼是不会对你怎样的。”他说道:“千万不要摘下来。”

我打量着这条项链,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道谢。

“搅倒到这些事情里。你也不见得是普通人。”他突然说道,眼睛却没有看我,而是远远地向窗外望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那么,你是什么?还有,你叫什么?”我问道。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他说道:“很快我就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我们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已经晚了,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我今晚有事情,不在,明天一早你离开就好了。”言毕也不等我说什么,就一个箭步离开了小屋,钻进了树林深处。我望向窗外,满月。

晚上的这里居然有狼嚎的声音,我一个人缩在椅子上,因为**还沾染着血迹,我随意找了一床毯子披在身上,就这样,居然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便醒了,海边的早上,似乎只能听见一片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那个男人并没有回来,我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走,该向哪里去,我顿时就想骂自己,因为我居然忘了问那个男人我现在在哪个地方,不过肯定还在中国,我这样安慰自己,紧接着就沿着海边走。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似乎听见了机动车马达的发动的声音,我欢喜地向那个方向跑去,待我终于到达那个发声地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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