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贤闻听先是一楞,他万万没有想到我让他继续主持政务,按照他原来的想法,我这一来,一定会先将他的权利收回,要知道这守备一职,掌管着凉州城的大小事物,特别是财政方面,只要想捞钱,简直是易如反掌。凉州城每年的税款将近七千多万金币,几乎已经占了明月国库收入的百分之五,大小商贩每年光是孝敬给他的各种名目的款项就有三百多万的金币,这也是他不愿意离任的主要原因。想想如果我让他继续主持凉州政务,那也就是让他继续挖这个金矿呀!温国贤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无法猜透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他拱了拱手,对我说道:“国公大人,不是下官不愿为大人效力,实在是因为下官年龄已经老迈,无力再担此重任了,况且朝中早有人说下官在此聚敛钱财,所以下官也是……”说到这里,他故意的长叹一声。

我不理一直对我挤眉弄眼,一脸焦急之色的李英,当下脸色一沉,“朝中的那些家伙,温大人不必理睬,想本公不也是屡受攻击吗?但是你我应该相信圣上的圣明,你想如果圣上相信那些小人的谗言,温大人你还会坐在这里吗?如果温大人你再推辞,那可就是看本公不起,本公已经有些不开心了!”我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做手势让李英不要说话,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本公年轻,这许多事情还不是十分了解,而且也不愿去插手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还是有劳温大人了。不过本公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修罗兵团新建,又初来贵地,难免会有许多的不便,还要温大人多多的帮忙!”我面子给足了温国贤,如果这家伙再不上钩,那我就真的没辙了。

果然温国贤听完我的话,脸上的神色一松,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见他假装为难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满脸堆笑,用一种极其令人感到恶心的表情对我说:“国公大人既然如此说来,下官如果再推辞,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那臣下就听从大人的吩咐,暂且继续为我皇效力,一定不负大人对臣下的希望!”他顿了顿,然后阿谀之色,“不知大人有何不便,不妨告诉下官,也好让下官明白,为大人分忧呀!”

“其实简单,我兵团初建,有许多的军需无法跟上,所以需要大量的购买,但是温大人也知道朝廷里小人当权,从兵部拨来的军饷七扣八扣,到了本公的手里也就没有多少了,本公新近购买了一批军械,马上要付款,可是一时间那里有许多的金币支付,所以本公恳请大人设法解决!”我十分诚恳的对他说,其实我也不是急这要付款给钱岩,毕竟我们已经有了协议,只是我想再多购些军械粮草,然后给梁兴一部分用来装备。

“不知大人现在差了多少?”

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大约有一千万金币,不知大人能否解决?”

温国贤闻听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我狮子大开口,不过如果不答应的话,他的官位恐怕难保,只见他为难的低头沉思了一会,一咬牙,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大人,目下我凉州的财政里尚有一千八百万金币,如果大人急用,下官就先拨给大人,年底上报朝廷时,就说今年的情况不好,只是此事要大人帮忙说项,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我一听,就知道刚才要少了,想了一下,就低声在他耳边说:“温大人,本公可以给你一些说项,但是能否在加上两百万凑足两千万,这样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再操心了!”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给我两千万,至于你向朝廷上报多少税款我就不再管了。

温国贤是一个久历官场的人,我话中的含义他当然明白,想了一下,他点头答应。看到他答应了,我哈哈大笑,军费的事情已经先解决了,那么下面的事情……

“温大人,本公还有一事相求!”

温国贤闻听差点从椅子上划下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大,大人还有何吩咐!”

“温大人不必担心,是这样的,兵团在凉州驻扎,需要一块驻地为禁区,寻常人等不得进入,而且我想将原来的守军撤下,在我的营区内屯田,以便耕种些粮食为我军提供军粮,所以请大人给我一块比较好的土地,想来不是很令大人为难吧!”我朗声说道。

温国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不让他再出钱,干什么都行,他立刻回答:“原来是这个事情,那好办!下官立刻差人办理!”

“还有我兵团需要征召人手和天下的贤士,请大人协助,不知可行?”

“没有问题!”

“兵团新到,粮草可能有些不足,能否请大人协助,请凉州的富户们给些,那本公感激不禁!”

“这个好办,想来那些商人正无门路与大人结交,如此可是便宜了他们!”温国贤毫不犹豫。

“还有就是本公有些家人要住在城中,大人能否找一幽静、宽敞的地方以供居住?”

“这简单,下官立刻就办!”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温国贤也没有再次的破费,我们皆大欢喜。又闲谈了一阵,我起身告辞。温国贤连忙劝阻,“国公大人何必急着回去呢?下官还想为大人摆酒洗尘接风,而且城中的富户们也一定希望与大人见面结交,还请大人赏脸,吃完饭再走!”

“不了,连日的行军,本公也有些疲倦了,要早些休息。而且本公不在,不知道那些个将官安排的如何了?我看还是改日再说。温大人放心,你我来日方长,有许多机会亲近的!”我连忙拒绝道。

温国贤又劝了一会儿,见我执意要走,也就不再挽留,他一直将我们送到了府外,我让他不要再送,这才罢休。

回营的途中,李英不住的埋怨我,“大人,你怎么让他继续管理凉州呀,你不知道,这凉州城的油水最多,只要能够拿住这个权利,会有大把的机会。”说完,他一脸的可惜。

我笑了笑,对李英说道:“公公,不必着急,本公自有分寸。公公你想,这温国贤在凉州多年,城中大小事物都由他来掌管,人是他的人,地是他的地,那里有油水,那里可以发财,他一清二楚。你我初来凉州,谁也不认识,做事难免有些不便。如今有他出头,我们想要多少,他怎敢不给?而且这罪名都由他一人承担,你我没有关系。一旦事发,公公你有皇上的密令,我有圣上赐予的烈阳双剑,到时来个先斩后奏,将他杀人灭口,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