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一次闪族各部落的会盟中,当时十分强大的夹谷部落的几个侍卫看拓拔部落酋长的马童年龄小,就去欺负那个马童,马童在被辱骂之后立刻还击,但是由于年龄幼小,所以吃了很大的亏,没有想到这个马童性情十分刚烈,受辱之后拔剑自刎。消息传到正在会盟的酋长耳中,他不顾其他部落的劝阻,立刻离开那里。三天后拓拔部落倾整个部落的五万铁骑,突袭夹谷部落,一举击溃夹谷部落的主力,车裂了该部落的酋长,整个夹谷部落十三万人,除了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被掠走成为军妓,其余的人全部被坑杀。此战拓拔部落付出了两万人的生命,但是曾经纵横在大草原的夹谷部落从此消失了……

而今拓拔部落在当代酋长拓拔红烈的带领下,更加的壮大,隐有成为墨哈部落之后的第二大闪族部落。拓拔红烈自幼开始熟读兵书,并且和墨哈部落的酋长墨哈元、子车部落的酋长子车侗一同拜在闪族圣师晋楚隆的门下,武功高强,在闪族中是仅次于墨哈元的闪族第二高手,而且在与南宫飞云的数次交锋中,双方都战成了平手。南宫飞云曾感叹到:如果要平定闪族之乱,就一定要先将拓拔部落灭掉!拓拔红烈与子车侗并称闪族的哼哈二将,享有极高的声誉,墨哈元在这两人的协助下,成为了闪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被尊为草原上的魔神,而拓拔部落的神风铁骑和子车部落的赤龙军被称为魔神右手的利剑和左手的坚盾!

看着城下不断增加的闪族大军,司马子元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凭借着城中不足三万的残兵,绝对难以阻挡住这支连铁血军团都难以对付的无敌铁骑!他计算了一下城中的兵力和城防情况,三天!最多能够支撑三天,通州就无法再阻挡这城下的闪族大军。他看了看身后的众将和有些呆滞的士兵,暗暗叹了一口气,就凭借这些已经失去斗志的人,怎么能够和敌人抗衡呢?

城外的闪族大军并没有立刻开始攻城,而是井然有序的在城外二十里处扎下营寨,看来至少今夜他们是不会立刻开始进攻了。司马子元轻轻出了一口气,扭头对身后的亲兵说道:“立刻去城中央的烽火塔燃放狼烟!告诉附近的居民有敌军来犯!让他们早做准备!”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夜武官全部在城楼当值,加强城防工事,将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收集在城头,有不服从者就强行征收!其余众人和本官一起回城守府议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下城楼。

通州城内此时已经是乱做一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大家都知道,失去了铁血军团驻守的通州,只不过是空城一座。而在通州城中心的城守府大厅内,却是一片寂静,通州大小官员和一些乡绅名流此刻都聚集在大厅上,他们都保持着沉默,眼巴巴的看着端坐在大厅上手的司马子元,只见他始终在抬头仰望着大厅的上方,手指没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半天没有说话。大厅中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没有人出声,只是回响着单调的手指敲击松木扶手的沉闷的声音……

“大人!你要赶快拿个主意呀!”终于有人无法在忍受那难言的寂静,开口问道。

司马子元没有回答,半晌他才低头环视了厅中的众人,缓慢的说道:“自从铁血军团谋逆失败,闪族各部落就开始蠢蠢欲动,狼视我通州。在月前我就已经上报朝廷,请朝廷发兵支援,想来大军目前正在途中,前些日子面对闪族多次的挑衅,我始终隐忍不发兵平乱,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闪族这许多时日始终不出兵进攻,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目前的通州只是一个空架子,我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朝廷大军的到来。可是今日苏将军贸然出兵,我通州的势力尽现敌人眼中,恐怕此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我只有寄望于援军能早日到来!”看着厅中惭愧的众人,司马子元长叹一声,“我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责怪列位,而是想向诸位一诉我的苦衷。本官是朝廷命官,深受朝廷的大恩,今日危难之时,本官惟有以死以报朝廷的厚爱!

所以我已经决定明日亲自上城督战,誓与通州共存亡!但是各位不必向我学习,想离开的,请尽早从南门离去,本官将调集全城兵力死守北门,为诸公拖延时间,各位还是早做准备吧!“说到这里,司马子元再次叹了一口气,”城破之日,就是敌人屠城之时,本官唯一请求诸公的就是,请尽量协助本官疏散城中的百姓,使他们免受刀兵之祸,我会派遣一千士卒维持秩序,只希望诸公能够在明日寅时再离开!“说完,司马子元离座向厅中众人躬身深施一礼。

“我等必将听从大人之言!”厅中众人同时起身,躬身应道。不论这些人到底有多少是自愿的,但是司马子元还是将心中的大石去掉了一块,他缓步来到厅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一阵微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秋天就要来了!司马子元暗自询问自己:我真的能够撑过三天吗?

天色刚刚放亮,城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司马子元连忙全身披挂,手持利剑走向城门。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行人,想来都已经撤走了!他有些欣慰,但也有些失落,“树倒猢狲散呀!”司马子元心中叹道。来到了城门,眼前的景象却使他为之一楞,只见城门口聚集了无数的百姓,他们有的在用沙袋加固城门,有的向城楼运送城防器材……

这时一个官员来到司马子元的面前,他躬身一礼,“大人!城中百姓从昨夜开始疏散,大部分都已经离去,但是还是有许多的自愿者留下,他们想帮助大人一起守城,拱卫自己的家园,我们多次苦劝都没有用处,只好组织他们前来协防!”

“那你们……”司马子元一脸的疑惑。

“我们和大人一样,都是朝廷命官,大人尚不惧死,卑职等更是不会去担心这条贱命,与其逃出受到朝廷的惩罚,不如在这里与大人并肩作战,也好落个忠贞的美名!”

司马子元没有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双手抱拳,向众人躬身一礼,然后大步走上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