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给我公公吗?”林安安从包里拿出了已经处于工作状态的录音笔,“我想他会对这段话感兴趣的!”

“林安安,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伊琳达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诮,“如果你不担心宗旻承会掐死你的话,你随便好了!”

“你什么意思?”林安安的心一下子就虚了。

“你应该不会忘记年华是怎么精神失常的吧,那些日积月累的药粉分量可是你一次次的混合进她的食物里的,不是吗?”伊琳达的眼角挂上了不懈,“如果你想鱼死网破,我绝对奉陪到底,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先给自己准备好一口棺材,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肯定是万人唾弃的,你精心维护的贤妻形象估计要荡然无存了吧!”

“你——”林安安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安安,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着很好的心理素质,应对危机的态度也是积极的,只可惜你的道航还是浅了点,我蛰伏了二十几年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伊琳达说着已经端起了手里的高脚杯,红色的葡萄酒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浇在了林安安手里的那支录音笔上,发光的红色信号闪烁几下终于还是熄灭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年华的事情前前后后铭锋都是知道的,我不过是帮他做一件事情而已,谁让那个女人站到了自己丈夫的对立面呢?”

“爸这些都是知道的?”林安安还是感到了惊诧

“不然呢,你觉得宗铭锋那么一个精明谨慎的人会意识不到自己妻子的问题吗?”伊琳达很清楚自己已经站在了上风向,“奉劝你一句,不要和我玩这些小心眼,相信我会看在曾经同盟的情分上给你留下一个风光的身份。不然,我相信你一定会比我死的难看,我不介意有你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给我当垫背的。”

女人说完就优雅的起了身,留下一记不懈的怒瞪便转身离开了,林安安从来没有被伊琳达放在眼里过。

“可恶!”餐桌旁的林安安差点没把手里的高脚杯给砸出去,有一种恐惧参杂着恨意席卷着所有的情绪。

她是多么愚蠢啊,竟然会相信这个女人是为了想进入宗家而在用心的讨好她,竟然觉得除了婆婆自己就是宗家最大的女主人,竟然会帮着敌人去残害自己的阵营,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愚蠢的人吗?

伊琳达说的没错,她犯的罪行在宗家才是最不能被谅解的,年华毕竟是丈夫的亲生母亲,也是时时处处都为丈夫着想的人,如果宗旻承知道他母亲精神失常都是她做的手脚,那她肯定会死的很难看的。林安安的手不由的抚上了自己的脖颈,她可不想自己真的被掐死,以后还是自己小心点的好,眼前对大家都好的方式就是各自沉默了。

可惜,此刻不论是已经陷入了换乱的林安安,还是一副女王气势离开的伊琳达,都没意识到隔墙有耳这句名言名句,似乎是老天的有意作弄,今天中午宗旻承和齐威也来这家餐厅,具有隐蔽性的隔断可以让人忽略掉一些景象,却无法传递声音的传播。

餐厅里终于重新恢复了安静,林安安也拿着自己的手包离开餐厅,而一壁之隔的隔间里却陷入了恐怖的沉寂中,宗旻承没想到这就是他一直在思考的真相,人生里的这么多不如意和意外竟然都是拜这些女人所赐,她们还真是处心积虑的用心良苦啊!

“旻承,你没事儿吧!”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着齐威终于开了口,今天听到的这一切也让他开眼界了,女人的世界永不都不能被低估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还击?”宗旻承冷冷的勾起了唇角,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为了这个总裁的位置他竟然可以那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几十年的夫妻情感连纸都不如吗?

“那要看你想对付的人到底是谁,是那个伊琳达还是你自己的父亲,还是刚刚被你赞誉过的妻子呢?”齐威倒时表现的很淡定

“你觉得他们都应该付出些代价吗?”宗旻承一个仰脖就把杯里的红酒喝完了,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老天竟然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他就一定不能辜负了老天的安排!

“建议你去法国度个假,蓝梦就在那边!”齐威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这边的情况有些焦灼,我想你大哥也该是时候出手了,你完全可以等他打扫战场的时候回来歼灭一切该歼灭的存在,这样不是要更好一些吗!”

“你是想?”宗旻承脑子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宗旻晟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这个时候退一步未必不是海阔天空!”齐威似乎很笃定的样子。

“宗铭锋可以交给他来对付,林安安和伊琳达这样的存在他未必会放到眼里吧!”宗旻承再次饮完了杯里的酒,想想今天记者会的狼狈,想想母亲的悲惨待遇,宗旻承还是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要想对付林安安还不容易吗,她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识大体的豪门好媳妇的形象,把你身上的一些事情直接安排在她身上就ok了,你不是那么放在心上吧!”齐威微微蹙起了眉宇,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少到底动了几分情感。

“我想找到我母亲!”宗旻承重重叹了口气,这一刻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到底谁才是自己的亲人,似乎只有母亲一个人对自己的各种关爱才是真实的。

“慢慢来,会由消息的!”齐威一直都再帮着寻找,可真的没什么消息。

而现在的年华情绪也是一样激动的,看着有关儿子的各种报道,看着那些刺目的照片,年华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被人算计了。

“夫人,这些东西你现在就不要管了,相信承少爷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王兰花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很担心年华的病情再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