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男人一下子有这么大的兴趣,可高灿阳还是各种愤懑的说了一顿,或许是因为对方宗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吧,注意这样的存在也没什么错,毕竟以后都可能会使自己的对手,高灿阳觉得汤凌俊是一个很不容易看穿的男人。

只是高灿阳的描述也是按着自己的心情来的,宗旻晟在她的嘴里完全就成了脑袋长包的倒霉催的了,自己的妻子坠崖身亡,还没了孩子,然后却娶了个有孩子的女人,还乐滋滋的当了便宜老爸。

“你确定你讲的宗旻晟?”汤凌俊还真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有问题吗?”高灿阳咽了咽口水。

“好吧,我很高兴认识你!”汤凌俊主动伸出了右手,对于女人他一贯都没有严肃的态度,不是非要交往,也不是非要拒绝交往。

“我也是!”高灿阳握着男人的手时心里就跟着就有了想法,这个男人真的太让人流口水了!

夜色里各种奔走的宗旻晟绝对没想到自己还一直被一个人惦记着,更没想到这个男人早已成为了一种强悍的存在。

荣妮是感觉大男人回来后重新睡着的,回到温暖的被窝,嗅着女人头发上淡淡的香波味儿,宗旻晟也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只是那只猫泛着寒光的眼睛却无法遗忘。

寨子里的人是勤劳的,鸡打鸣的时候就陆陆续续的有了响动,睡饱的小家伙也睁开了眼睛,清晨的空气真的很好,打开窗户就感觉到了一份清新,看着山间的云雾缭绕总有种误入仙境的感觉。

咚咚咚——

“可以吃早饭了

!”随和敲门声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就传了进来,依旧是带着热情的感觉。

宗旻晟主动开了门,就剩小家伙的衣服还没有穿好了。

“有找到什么线索吗?”见男人回来荣妮还是轻声的问了一嘴。

“你没睡着吗?”宗旻晟蹙起了眉宇。

“睡着了,可感觉不到你的时候就醒了!”荣妮给孩子穿好了鞋。

“我觉得山尖上的吊脚楼很漂亮,今天可以带孩子一起去看看!”宗旻晟把挤好牙膏的小牙刷递给了儿子,小家伙就乖乖的走到了洗脸盆的旁边。

“我看还是找机会和金珠聊一下,毕竟有过冲突,解释一下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敌意!”荣妮也接过了牙刷。

“见机行事吧!”男人开始收拾他们的床铺,不知道白天还会不会遇到那只白猫,如果可以遇到他真想把那只猫看个究竟,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不一样的东西。

荣妮和儿子完成洗漱的时候楼下的早餐也已经给端了上来,而房间里用过的水也被送餐的人给提了出去,荣妮真有点不好意思,希望明天自己的动作可以快一点。

昨晚的彭芙蓉也一直没有睡好,倒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动静,而是脑子里总在琢磨荣妮的那张脸,根据年纪推算似乎不是很应该,难道男人当年对她有了什么隐瞒吗?

喵——

一声温柔的轻唤白猫已经窝进了女人的怀里,和晚上那种阴寒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是我想多了吗?”轻柔的抚摸着白猫的脑袋女人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吧,去看看我们那个最贵的夫人吧!”

女人说着已经摁下了床下的按钮,床边的地板上立刻就呈现出了向下的楼梯,女人抱着自己的猫就走了下去,很快地上的楼梯就重新被地板给掩盖了,楼梯的下端也是有按钮的。

女人怀里抱着的猫确实就是宗旻晟昨天也里遇到的白猫,宗旻晟从露台上翻下来的时候卧在房顶的白猫就觉察到了,只是宗旻晟一直都没觉察到白猫对自己的跟踪

。寨子里的人都知道苗王夫人的白猫是极通灵性的,是守卫家主的忠诚护卫,不论是对夫人还是对金珠都是极尽全力的。

地下的光线不是很好,女人一边走一边点着火把,渐渐的所有的一切也就看的清明了,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到处都布满了蜘蛛网,脚边也是蛇蝎遍地,只是都是安安静静的呆着并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是因为冬眠了,还是因为要表现出对女王的尊敬,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唯一发出声响的地方就是那个不大不小的坛子。

“你还在那里咒骂吗?”女人鄙夷的声音里带着揶揄和快乐的感觉,“我怎么一点异样都没有呢?”

“彭牡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及腰的坛子上缓缓的抬起了一个脑袋,乱蓬蓬的头发还真的有些吓人。

“彭芙蓉,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是省省力气吧!”彭芙蓉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看到变成人彘一样的妹妹心情就会马上好起来。

“你嫁苗王了又怎样?你做了苗王夫人又怎样?到头来连孩子都是假的,你那个假儿子不过是我女儿登上苗王夫人的垫脚石而已,最后的胜利还是我的!”彭牡丹唇角胜利的弧度真的很刺目。

“彭牡丹,你以为那是你的胜利吗?你顶着的依然是我的头衔,连你的女儿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确定她会对你有感情吗?她口里唤着的阿妈是我,不是你!”彭芙蓉发出了让人惊悚的嘲笑,五年来每次看到彭牡丹都是她最痛苦和最快乐的时候。

年少的她们也曾经手拉手的憧憬着未来,就因为父亲的一次占卜就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她知道当年彭牡丹的心里是有怨恨的,但彭芙蓉没想到姐姐竟然会把外面的人领回到寨子里,而那个人已经中了自己的蛊毒。她没有忘记姐姐是如何跪在她面前肝肠寸断的请求的,可父亲不允许她施救,还给了一个很严肃的说法,从那天开始她就成了一个假孕的女人。

她忘不了彭牡丹背着男人离开是眼底的那份憎恨,可她只有无奈,因为男人和凶手真的长得太像了,直到最后她也不能确定倒在地上的男人真的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