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没有忘记岳美眼里的泪,她不觉得这样的情感是适合自己的,一辈子不懂其实也挺好的!

按着小时候的习惯捏了捏男人的鼻子,金珠褪掉了彭锐身上的衣服,然后就开始施针了,每根针都连了一条无形的丝线,丝线的那边就是石臼里的毒液,那些还不太成熟的蛊虫算是好对付的,引诱这一招要比硬对硬逼出来伤害性小很多。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走着,外面的人早就是各种的抓紧挠肺,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岳美双手合十的跪在地上就没有起来过。

齐威和君藤的地上则是一地的烟头,从来都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熬,齐威人生第一次了解了废物的心态,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说的狗屁都不是了,而且现在还真有种狗屁不是的感觉,这感觉很不爽,但又没有辩驳的能力,真特么的操蛋了!

幸好没有发生什么穿越到原始社会的事情,不然他真就成废物了!

天边微微发白的时候金珠终于打开了房门,娇俏的小脸面色有些苍白,但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了,你们可以带着他们离开了!”女人说完已经转了身,明显是有些累了。

“凤儿、凰儿,彭锐!”岳美是第一冲进屋子的。

“他们为什么还没有醒?”岳美紧张的望向了金珠,一颗心被揪扯的连呼吸都无法顺畅了

“身体的恢复和适应都是需要一个惯性的,桌子上的那些瓷瓶都带上,每天给他们喂一次就可以了,估计明天的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可以醒了,然后就不会再有大碍了。”金珠收起了自己的银针。

“那会有什么后遗症吗?”岳美还是揪心的问了一句,毕竟还有两个孩子。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抗毒能力强一点罢了!”金珠从柜子里拿出了彭锐和两个孩子的外套,“你给他们穿好就带他们离开吧,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恐怕有些困难!”齐威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女人这里是不讨喜的了,“我们来的时候是从温泉底下的通道潜水进来的,可现在彭锐和孩子还没有醒,就算彭锐到时候没有问题,孩子也不可能跟着我们一起!”

齐威在跟金珠解释的时候君藤已经走到了床边,本来是想帮着岳美给彭锐和孩子们穿外套的,却在看到彭锐脖子里的十字架时僵住了所有的动作,有力的大手直接就把十字架拽了下来,他想在油灯下看的更清楚些。

“你要干什么!”本来还在琢磨齐威说的话,可在看到君藤的动作时金珠就呵斥了起来,齐威再次被华丽丽的当成了空气。

“这个十字架是哪里来的!”君藤直接就发出了疑问。

“那是我的,是我给他的,有什么问题嘛!”金珠几步就走了过去,一扬手就把自己的十字架拿了过来,“你这样随便太没有礼貌了吧!”

“你是从哪里来的?”君藤继续着追问,却没有再去抢夺。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金珠打望着很有老帅哥感觉的男人,觉得现在孔雀爱开屏的还真不少。

“那是我弟弟的,是我当年亲手刻给弟弟的,上面有藤跃两个字,还有橄榄叶的图案!”君藤的情绪明显的激动了很多。

“你弟弟?”金珠整个人都僵了,男人嘴里说出的东西一点都不差,关于那个橄榄叶的形状还是后来彭锐出国回来后告诉给她的。

君藤一脸痛苦的望着金珠,却不敢做任何的假象

“我和弟弟是孪生兄弟,他叫君跃,我叫君藤,我们两个出生在香港,生长在美国——”

君藤感叹着讲出了自己和弟弟的故事,其实也就是在大峡谷的时候讲给齐威的那一段,他真的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个十字架,那是那年圣诞他从部队回来时带给弟弟的,是用荒漠里枯树雕刻出来的。他是希望他们以后可以永远生活在富足安泰的环境里,两个人可以不要在有分开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成了彼此唯一的亲人!

“这么说你就是害死苗王的凶手?”金珠握紧了手里的十字架,因为太过用力,指节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而我父亲也是因为你才中了夫人的蛊毒导致最后的惨死,没错吧!”

“你是君跃的女儿?”君藤一脸的震惊,还有一种难掩的激动,“你真的是君跃的女儿!”

“你放心,我不会叫你伯父的!”金珠的眼里没有流露出任何亲情的感觉。

“那个叫荣妮的是你的女儿?”金珠的声音阴冷了不少,“你知道我父亲最后的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每天都要忍受着火与冰的双重侵袭会有多痛苦吗?可把他害的那么惨,可你却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养儿育女,这就是你们的兄弟情吗!”

“我不知道他还活着,我也不知道他跟着你的母亲来到了这里,当我知道一切后我就就重新回到了这里,我以为我可以找到他们,没想到彭夫人却告诉我他们已经不在了。当时你母亲在我们的公寓里留下了一本手记本,也是因为对蛊术有了些了解我才避开了彭夫人的蛊术自己离开了。”

那段历史对于君藤来说一直都是最苦痛的记忆,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愧疚,“我的生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妮妮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是这五年多的时间,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的吧!”君藤还是担心会对女儿有牵连。

“惩罚?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金珠一步步的走向了君藤,眼里带着寒光,“因为你,我的父亲生不如死的活了十年,每天都在炼狱里挣扎;因为你,我的母亲痛不欲生;因为你,我从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带上了蛊毒;因为你,我的母亲只能把我寄养在夫人这里。你觉得你这样一点点的惩罚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