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品圣没有说话,只是颤微微的打开了那个男人留给他的最后安慰,红红的眼圈里全是不舍和悲痛,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竞选也不想这样失去爱人!

汤:

用这样的方式和你告别害你心痛了吧!

我爱你,但我却不得不离开你,我已经是脑癌晚期,肿瘤的位置非常不好,我真的没有太多可以好好的日子了。我现在经常会出现身体僵硬的情况,医生说是肿瘤压迫神经的缘故,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僵硬,每次僵硬的时间已经是越来越长了。

亲爱的,我真的很害怕你看到这样的我,我不想看到你心疼,我也不想让你去煎熬的感觉着我生命的消失,更不想在你面前那么狼狈颓败的死去。

让我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我的爱人,我将永远注视着你,加油!

让我看着你去实现我们的心愿,让我注视着你的成功,你一定可以的!

不要为我悲伤,用你的愤怒去击垮你的对手!

不要为我哭泣,用你的微笑去激励支持你的民众!

不要对我思念,用我们的爱去支撑儿子,我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我爱你!

永远!

呜呜——

汤品圣把信捧在心口呜咽了起来,不要哭泣,不要思念,他怎么可能做的到!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得了脑癌,他到底在忙什么?在男人恐慌无措的时候他到底在哪里?汤品圣的心碎了,和艾森支离破碎的身体一起碎掉了,整个人都陷进了属于他自己的黑暗里。()

“我们不可以让艾森的牺牲没有价值,我们一起努力,ok

!”汤凌俊从来都没有这么严肃认真过,他一定要替艾森讨回这个公道,他一定会让某些人尝试到失去最爱的滋味!

那晚,汤凌俊和汤品圣这对父子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喝酒,汤品圣彻底的喝醉了,脸上的痛苦根本就没有消失的意思,汤凌俊真的找到了心疼的感觉,至少从来都没有见过男人这样,这一切都是宗旻晟调查他们的结果,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应该付出代价!

这个结果其实宗旻晟也没想到,当在网上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但当时齐威调查这些的时候本来就是通过的当地私人刑侦机构,所以信息被卖或者泄露也是正常的,虽然当时有签协议,虽然他们也多支付了保密费用,但这种事情完全是看商家的信誉,如果此刻再去追究,只会让某些事情变得更难看。

后来,宗旻晟还是给汤品圣打了电话,很抱歉的表示了遗憾,但似乎也有些无济于事。齐威专门赶到美国参加了艾森的葬礼,不能挽回任何事情,只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抱歉和遗憾。

这样的事情如果让荣妮知道还不知道会纠结多久,所以宗旻晟还是选择了隐瞒,无声无息的过去就好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女人的心情平稳来的重要。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份平稳会来的如此跌宕起伏,更没想到简颖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车头目光坚定的挡住他的去路。

“晟总,你可以不给我投资,你也可以当我是陌路,但我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简颖就这样在车头大声的喊着,特有点告白的意思。

司机有点傻眼,女人的手就在前头搭着,太有震撼效果。

“去前面的咖啡厅等她!”宗旻晟懒懒的开了口,既然这么豁出去了,那就索性一次讲个清楚好了。

简颖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才发现咖啡厅已经被包场了,男人坐在大厅中央的那张桌子上,没有点任何的东西,似乎没打算给她太多的时间。男人优雅的叠加着双腿,好看的指节轻轻的似有若无的敲击着桌面,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还是吸引了简颖所有的目光,似乎男人不论从什么角度望过去都是完美的。

“我只给你三分钟,现在开始计时

!”宗旻晟冷冷的望向了女人,这种花痴的表情他从来就不喜欢。

“三分钟不够!”简颖如梦初醒。

“已经过去三十秒了!”宗旻晟懒懒的望着自己手表上的秒针。

“这个给你!”简颖不敢再矫情磨叽了。

“这是什么?”宗旻晟望着桌子上的信封没有要抬手的意思。

“如果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摆满了和一个女人的合影,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简颖在宗旻晟的面前坐了下来,微微稳了一下神。

“我对男人的房间没有兴趣,我对你嘴里的八卦也没有兴趣!”宗旻晟放下了自己的叠加的腿,“我救你是因为碰巧遇上,想多了就是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宗旻晟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自我感觉良好的卖弄!”

男人说着已经站了起来,“还想在这一行混就不要做让我妻子讨厌反感的事情,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还有!”宗旻晟冷冷的睨着脸色死灰般难看的女人,“如果下次还敢这样站在我车前面,我保证会让司机撞上去!”

“晟总!”简颖也豁出去,“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妻子呢?你不在意她那些照片被谁摆了一个房间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你的妻子,但作为女人,面对诱惑时,你觉得她真的连个闪神的空隙都没有吗?”见男人顿住了脚步简颖已经抓起包站了起来,“我很感谢你帮我,我也承认自己很喜欢你,但我还知道什么事礼义廉耻,我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你傻傻的被蒙在鼓里都不知道!”

简颖鼓足勇气理直气壮的站到宗旻晟的面前,“我的新片已经有人投资了,这是我去s市见投资人时在他的房间里看到的,然后就用手机拍了下来,你爱信不信,反正我问心无愧了!”

简颖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那信封却被留在了那张小小的圆桌上,她知道男人是不会就那样把东西留在咖啡厅里的,他也知道男人是不会在她面前有任何的表现的,她离开才是给男人思维活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