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播报一条最新消息,今日凌晨,c市孤儿院一名孤儿意外死亡,这件事震惊了c市……”

“这不是林院长的孤儿院吗?”裴汝焕看着电视拧眉喃道。

裴璟熙定睛一看,的确是的,心中暗道:他们办事效率蛮高的嘛!

正窃喜的时候,新闻的镜头切换到死者的面貌,以及播报员字正腔圆的语调:“这名小男孩名叫小乐,据调查……”

小乐?!!!

裴璟熙震惊的瞠大双眼,死的怎么会是小乐?

震惊之余,心猛的一阵闷痛,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脑海里即时浮现出小乐那张眉清目秀的小脸,耳畔似乎还回响着他叫她‘阿姨’的声音……

“哎,这么可爱的孩子死了,多可惜啊……”楚汝焕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是啊。”裴璟熙连连迎合道,为了不让父亲发现什么端倪,她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站起身来:“爸爸,你看吧,我上楼休息了。”

“去吧!”

一进房间,裴璟熙便把门反锁住,拿出手机,拔通了一组号码,电话一接通,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通训斥:“你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死的不是苏郁郁?”

“不可能啊,我明明把糖果给了照片上的小女孩了。”对方被质问的一头雾水。

“废物,你怎么不看着她吃了再走?”真是比猪还蠢的人。

“大不了我再去给她下一次药。”对方不以为然的说,那口气像是买错了物品,再买一趟。

“不行!先暂停一切行动,过段时间等我通知你再行动。”现在要想出掉苏郁郁,可没那么容易了,必须从长计议。

挂断电话,裴璟熙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双环抱着肩膀,在房间里渡步徘徊。

*《首席前夫,求放过》**

与此同时,璟盛集团。

文志急冲冲的推开了总裁室门,“boss,你让我找的人有下落了。”

陆铭煜狠狠的瞪了一眼卖关子的文志:“他在哪里?”

文志上前将手里写着具体地址的便签纸递给陆铭煜,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上面的就是他现在的地址,就在c市,不过是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我们都没想到他就在c市。”

对方还真是聪明,给他们玩了一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游戏。

陆铭煜接过便签纸,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地址,脸色阴沉的吓人,握着便签纸的手紧紧的捏成拳,手背指骨泛白,半晌,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来:“备车!”

……

文志驱车,出了市区,绕了几座山,才到达一个很小型的乡镇卫生院。

他们俩人进去的时候,施医生正在给病人开药单。

看到正是两年前给苏然做引产手术的医生时,反而平静下来,站在门口等着他给人把病看完。

“这个拿进去让护士给你打针。”

施医生将开好的药单递给病人,然后抬眸看向陆铭煜,微笑着道:“有什么不舒服,坐下来说。”

陆铭煜缓缓的走进,待那位病人进里间的注射室后,幽幽的开口:“施医生,好久不见!”

依旧穿着白大褂的施医生一时没反应过来陆铭煜是谁,只觉得此人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王者气息太压抑,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还是想不起此人是谁:“你好,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施医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两年前a市儿童医院的事,施医生还记得吧?”陆铭煜咬牙切齿的冷声问道,竟然不记得他是谁了?

闻言,施医生脸色陡然大变,心虚又惊讶的一下从坐位里站起来,惊慌的后退一步,指着陆铭煜惊恐的说道:“你是,你是……”

“陆铭煜!苏然的丈夫!苏郁郁的亲生父亲!”陆铭煜黑沉着脸,上前一步,揪着施医生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把后面的话给他补齐了。

苏然的丈夫?苏郁郁的亲生父亲?

他躲到这么偏远,连公车都没有的村庄,到底还是找上门来了……

施医生整个人一下瘫软,无力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衣服被陆铭煜紧紧的揪着,沮丧又恐惧的抬眼看着满脸盛怒的陆铭煜:“你想问什么,问吧!”

天网恢恢,做了坏事,这两年他也是活的像老鼠一般。

其实,这两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每当夜深人静梦魇醒来的时候,他都无比的自责和愧疚,当时为了钱财,他把一个医生该有的良知和医德抛诸脑后,如今想起来,真是悔恨不已!

“你自己说。”陆铭煜死死的盯着脸色刷白的医生,声音犹如地狱的撒旦。

“两年前……”

施医生如实将两年前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陆铭煜,他真的很后悔两年前做的那件事,悔得肠子都青了!

两年前因为迷恋上了赌博,被医院开除,又欠下了巨额赌债,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电话找上了他。

“我也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施医生害怕的低垂着头,满脸悔意的说道。

他和苏然不认识,和苏郁郁更是无怨无仇,若不是为了钱财,他又怎么会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来呢?

果然是有人指使他做的!

陆铭煜脸色阴冷的渗人,冷声问道:“是谁指使你的?”这才是他此行来的目的,不然直接找人干掉他。

施医生拧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是电话联系,没有见过面的。”

“男的还是女的?”陆铭煜又问。

“不知道。”施医生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讲实话。”文志一把将人从地上提起。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想啊,人家会傻到让我听出来性别吗,给我打电话的那人分明做了变声处理,我根本听不出男女来。”

*《首席前夫,求放过》**

陆铭煜回到裴家已是凌晨一点多,上楼经过苏然卧室,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昏黄的走廊灯下,幽暗的黑眸死死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苏然,你再等等,等我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完,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良久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拖着疲累的身子,推开了自己卧室门。

裴璟熙睡的很浅,听到开门声,立即打开壁灯,坐起身来,关切的询问:“老公,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陆铭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

裴璟熙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忙不迭的穿上拖鞋下chuang,“晚饭吃了吗?没吃,我下去让刘妈给你做夜宵。”

“不用。”陆铭煜抬手扯掉领带,状似极不情愿的挤出两个字来。

“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裴璟熙绕过陆铭煜高大ting拔浑身散发着寒气的身躯,朝着浴室走去。

陆铭煜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我有话问你。”

我有话问你……

耳边飘过这几个字时,裴璟熙的心脏不可遏止的颤了一下,他想问什么?

难道他知道苏郁郁还活着吗?

裴璟熙强忍着心虚的情绪,微笑着转过身来:“已经很晚了,你先洗澡,有什么话我们睡下再说。”

“是关于两年前苏然引产的真相,你不想听吗?”陆铭煜冷冷的对上裴璟熙躲闪的眸底。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他能这么说手里肯定还没证据呢,别自己先被吓得露出了马脚。

“真相?什么真相?”裴璟熙的心脏都快要破口而出了,却还是佯装好奇的反问了句。

“两年前苏郁郁并没有得什么重病,她只是感冒了而已。”

“这个他的主治大夫已经告诉我们了,郁郁得了重病只是苏然不想要我们的孩子编的借口。”裴璟熙打着呵欠,不疾不徐的在chuang边坐下?

“是吗,可我最近怎么查出是你让她的主治医生骗苏然郁郁得了重病,必须先流掉肚里孩子,移植她的骨髓……”陆铭煜直直的看着她,隐忍着满腔的怒火,幽幽的开口。

裴璟熙震惊的一下子从**跳起来,语气是那么的激动不已:“天呐,谁这么诬蔑我的,老公你不会相信了吧?”

晚了一个小时,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