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安忆然说喜欢他的时候,他震惊之余,蓦地感觉到心脏的地方……像是紧缩了一下,那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他不敢再去仔细想了。%d7%cf%d3%c4%b8%f3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夜景,回帐篷去休息。

杨立诚调好了时间,说:“你放心睡,明天起來后我叫你。”说完递了一广木薄被给安忆然。

安忆然点点头,接着被子盖上,躺下了。

杨立诚熄了灯,也躺下。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帐篷内,但睡觉的时候各睡一边,各盖一广木被子,两人的头各在帐篷的两头,就算偏头也只能看见对方的脚,所以也不会特别尴尬,这也提供给了安忆然很多方便。

她还睁着眼,看着帐篷顶睡不着。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刚才怎么就表白了呢,不是说好了慢慢來,先让杨立诚了解她吗?怎么就表白了呢?哎!太沉不住气了.

最后,安忆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是杨立诚把她叫醒的。

意识迷迷糊糊地醒过來的时候,她还很困,直接就无视了杨立诚的声音,蒙着被子继续睡。

杨立诚很有耐心,“你再不起來,太阳就要出來了,我们可是来看日出的,晚点就看不到了。”

两分钟后,安忆然穿好鞋子就奔出去了,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的表白和被拒绝的尴尬。

杨立诚看她这样,也轻松多了,提着她昨天带來的零食,出去找她。

杨立诚还没走到安忆然身边,就看见安忆然抖着身子,嘴里叫着“大清早,这山上太冷了。”

杨立诚将东西递给安忆然后,就转身走回帐篷了。

安忆然还想不明白杨立诚要干什么,这时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忽然过來问她:“姐姐,那个哥哥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哦!”

安忆然的嘴角漾开一抹苦笑,“我倒是希望他是我男朋友,可是……我被他拒绝了。”

她说完就看见杨立诚拿着一件什么从帐篷里出來了,不再说下去,女孩也回到了她原來的地方,等到杨立诚走近后,她终于看清楚杨立诚手上的东西了,是一件衬衫。

“我为了防止意外准备的,”杨立诚把衬衫披到了安忆然的肩上,“穿上吧。”

“谢谢,”安忆然也不客气了,直接穿上了他的衬衫,终于感觉到暖和了不少。

日出很快,不一会,晨光就笼罩了整座大山,随后,光线越來越强烈,天亮了。

杨立诚回去拆帐篷,安忆然一个人倚着围栏看着天边的那轮火红的太阳发呆。

按照他们本來的计划,今天他和杨立诚还要在山上呆一天的,可是看着天越來越亮,她就发现,她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快就忘记昨晚表白被拒的事情,若无其事地和杨立诚度过一整天。

她再掉过头去看杨立诚,他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和以往对比,沒有丝毫的改变,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发生一样。

也许,在意昨晚那件事情的人,只有她吧,她的表白在自己看來是神圣且郑重的事情,可是对于杨立诚而言,或许什么都不是,又或者他在意的人,是那个七年前为他死去的女孩。

这样一想,安忆然更加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好好反应这件事了。

她走过去帮着杨立诚拆了帐篷,边说:“立诚,我们下山吧。”

杨立诚的动作一顿,愕然看着安忆然片刻才问,“怎么突然想回去?”

安忆然揉了揉额头,“可能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有点累,所以想回去了。”

杨立诚点点头,“好,那我去收拾东西,你先等会。”

安忆然点了点头,心里却有数不尽的落寞,他回答的如此干脆,只能说明他对于这样的约会根本不上心。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缆车上下来,杨立诚习惯性地和安忆然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安忆然背起登山包,朝着杨立诚笑了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回去吧。”

杨立诚明显十分不习惯被安忆然拒绝,愣了愣,“忆然,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你这样拒绝好像不正常。”

“我们当然是永远的好朋友。”安忆然像以往一样,爽气地拍了拍杨立诚的肩,“你先回去吧,回去后我们再联系。”

杨立诚懂安忆然的意思,她是因他拒绝她的事,有点在意。

但他不能做什么,总觉得现在答应了下来,有点欠考虑,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先走了。”此时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安忆然笑笑,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杨立诚目送着她的车子驶离视线范围后,才去取了自己的车,回家,他沒想到的是,回到家开了门,第一个想起的是安忆然。

以前都是他把安忆然送到她家楼下,今天不看着她进门,真的是有点……不习惯。

放下行李后,有洁癖的他甚至來不及换衣服,就拿出手机给安忆然发了条信息:到家了吗?

十几公里外的安忆然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同样是刚好进门,笑了笑,回复过去:刚到,你呢?

我也刚到,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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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安忆然简单地回了个“嗯,会的。”,然后杨立诚就沒再回复了,她跑进浴室去洗了个澡,出來后就把自己摔到了广木上。

说是回來休息的,可是……根本睡不着。

她不否认,刚才杨立诚那条短信,给了她不少安慰。

可是仔细一想,那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出于礼貌的短信了,她有必要这样高兴?

也许,这就是暗恋,那种独自黯然神伤,默然欢喜的滋味,谁都不懂,只有自己能体味。

和杨立诚在一起的时候,眼里看见的只有他,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也只有他。

安忆然觉得,喜欢上一个人真的是自找虐,特别是……那个人对你沒有感觉。

可是,明知道是自找虐,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或许,喜欢上一个人,更像是吸毒上了瘾,无可自拔,无可救药。

安忆然就这么在广木上躺了大半天,也慢慢地想通了,做不成恋人,那就当好朋友吧,她还想见到杨立诚,还想随时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就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起他不喜欢自己的事实,会感到难过,她也愿意,只要能见到他,想通后,安忆然即刻就满血复活了,起广木换了衣服,赶往酒吧。

做好一切事情后,莫名的她又想起杨立诚来,今天他还在休息中,不知道会在做什么?

想了想,昨天的告白都是她一个人在在意,只要自己放下了,杨立诚应该不会有什么的,于是决定打电话约他一起吃中午饭,可是,电话打了n多遍杨立诚都沒接。

她蹙眉,,难道杨立诚还沒醒?可是不对啊,都快十点了,不会睡这么晚吧?

安忆然“贼心不死”地又打了一遍,这一次,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她欣喜若狂:“立诚!”

“嗯。”听筒里,杨立诚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來格外的疲惫无力。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在哪里?”安忆然一口气竟问了n个问题。

“在家。”听着杨立诚有气无力的声音,安忆然的心里一阵抽痛:“那我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说完安忆然即刻挂了电话,让店员看限店,开车赶往杨立诚家。

途中,她路过一个药店的,停下车一股脑买了好几种的感冒药,什么发烧,咳嗽的都买了。,

二十分钟后,她提着一袋子药去到杨立诚家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半晌后,防盗门终于被打开了,一身居家服的杨立诚站在门后,头发有些乱,生病的缘故,他的脸色和唇色都十分苍白,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你怎么会感冒的?”安忆然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杨立诚还好好的,而且他还是个医生,应该不会感冒才对。

杨立诚无奈地扬了扬唇角:“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突然发烧了。”

“我买了感冒药。”安忆然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你去躺着吧,我去倒开水,让你把药吃了。”

杨立诚沒力气说话,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客厅,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安忆然是第一次來杨立诚家,找了一圈才找到杯子,倒了杯温开水送过去给杨立诚,又拆了药取出來,准备让他吃下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來问:“你吃早餐沒有?”

杨立诚按了按太阳穴,“还沒,我不饿,也沒胃口。”

“不吃早餐怎么能吃感冒药?”安忆然又放下药,“你先喝杯水,我去给你熬粥。”

杨立诚刚想说不用了,安忆然却已经转身进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一碗瘦肉粥端了上来,“凉了再吃,吃完粥再吃药。”

杨立诚低头看了眼面前的瘦肉粥,很稠,也很香,小米和瘦肉的色泽都非常漂亮,上面撒了葱末,足够勾起人的食欲。

他从安忆然手里接过调羹,“谢谢。”

“谢什么,我不是熬给你一个人吃的,嘿嘿。”说完,安忆然回厨房,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端出來和杨立诚一起吃。

说真的,这样洒脱直率的女孩真的很少见,除了顾晚晴是这样,安忆然居然也是这样,莫名的,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杨立诚是真的很不舒服,吃过粥,歇了一会儿把药吃了,倒头就睡了。

安忆然则将碗洗了,然后看了下冰箱,还好,冰箱里有食物,这样也不担心,中午没菜吃。

最后,安忆然找不到事做,她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走向杨立诚的房间。

门并没有上锁,只是关上了,安忆然轻敲了下没有反应,知道杨立诚肯定睡着了,最后,她轻轻打开了门,像小偷似的进了杨立诚的房间,在他的广木边蹲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杨立诚真的很帅,干净纯粹,风度翩翩,温润如玉,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安忆然找不到不心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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