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决定在后天举行,晚上小叔去公司后面几天的工作,单笙娌情绪虽然已经稳定下来,但稳定在一个很低的阶段。

侧躺着的身子微微**着,眼泪流干了,双目没有焦距不知看着何处……

她现在好痛苦好难受,不开心的事压得她喘不过气,突然家里的座机响了,她依旧躺在**,置之不理。

第一次没人接,又执着地响起第二次。

她这才懒懒得来到客厅,接起……

“笙娌!你在哪里?真是急死我了!手机没事关什么机啊?”

单笙娌这才想起扔在抽屉的手机,说:“没电了。”

“出什么事了?走的那么匆忙。”

单笙娌好久才开口:“奶奶……死了……”

平时健谈的楚伊也是惊愕得半天没说话。

倒是单笙娌又说:“我想出去,你陪我好不好?”

“去哪?”

酒有什么好的?

酒好啊,一酒解千愁……

“我想去喝酒,在酒吧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单笙娌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出了门。

冬天总是日短夜长,现在才6点就已经黑下来了。

空中没有雪,不过地上的积雪还没有滑。

拦了的士到酒吧门口,等了一会楚伊就来了。

这次进酒吧少了第一次的胆怯,旁若无人,走到吧台侍者处,说:“我要这里最烈的酒。”

侍者挑了一下眉,然后说:“没问题,这是我们店的招牌酒,请慢用。”

单笙娌拿着酒瓶看了看,上面光/溜/溜的,什么字都没有,颜色在酒吧的灯光下看得并不清楚,看瓶子这么小,单笙娌比出一只手,说:“我要五瓶!”

“诶?先拿两瓶就够了!”楚伊连忙将侍者递过来的酒推回去。

单笙娌连忙抓着酒瓶,不让他放回去:“我就要五瓶!”

“好的小姐,我给您送过去吧。”

“嗯!小伊,我没钱……”

楚伊早就拿出钱包,压根没考虑过她会付钱。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单笙娌连忙启开酒瓶,对着瓶口吹了一大口,咽下去就扭曲了脸。

又辛又辣,还很苦,味道一点也不好,而且也没有“一酒解千愁”的效果,是不是自己喝得不够多?

于是又抱起瓶子猛地灌了一口,楚伊连忙把酒瓶抢过来:“笙娌,振作点!”

单笙娌不理会她,有拿起另一瓶打开:“小伊,你陪我喝啊……”

“不喝,等一下都醉了怎么办?这酒烈得很你还敢这样喝!”楚伊也是第一次见单笙娌这个样子,但她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一下子失去两个对她来说那么重要的人,心里不难受才怪。

“可是喝下去都没感觉,越来越难受,一点都不好……”单笙娌眼神都有些飘忽了,说起话来也不着调。

“难受就不喝了。”

单笙娌抱着酒瓶子,躲开她来拿酒瓶的手,说:“不行,才喝这么一点,不够……还不够!”

酒吧里没有外面的冷空气,没一会身着厚衣裳的单笙娌就一身汗。

将手里的一瓶喝光,酒瓶掉在地上,单笙娌就动手脱掉外面的大棉袄,动作不利索得脱了半天才脱/掉。

头又痛又涨,胸口闷得慌,抱着一瓶就躺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眼泪没完没了地流。

楚伊把她扶起来坐着,她突然埋下身子一阵干呕,出来连忙顺她的背,才缓解了下来。

对面桌,两个男子一直看着她们这才,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