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锦侦立马调转车头,对电话那头的田慕炎说:“叫人重点搜寻北巷,刚刚显示了一下。”

单笙娌只是跑,完全不记路,只觉得四下越来越偏僻,路灯的光线也不强,路上更是没有几个人,远远传来狗吠的声音,这样的气氛吓得单笙娌冷汗都出来了。

看样子他们现在找不过来,停下奔跑的步子,四下看了看,在一处和刚才相似的楼停下,爬到楼顶,找了个角落靠下。

单锦侦时不时的看一下屏幕,闪现了几次就没有再出现,而这些地方都一一找过了,这时田慕炎给出了一个相当不好的结论:“一直没有标记显示,我觉得她很有可能进了老马的地盘,那一带全部屏蔽了信号。”

单锦侦有些烦闷的点燃香烟,心里也清楚她落到老马手里有多糟,虽然只要拿钱就可以赎回来,可这笔钱必定不是小数目,可能要掏空他的家底,最怕的就是她受伤……

夜已经深了,老马并没有打电话来索要赎金,说明她没落在他手上,可自己没找到心里还是不踏实。

单笙娌在饥饿的折磨下睡了过去,远处的狗吠声传入梦里。

梦里的她不停的在跑,很多人牵着狼狗追她,狗吠声源源不断,奔跑的脚步被脚下棍子绊到,然后无数的狼狗蜂拥而至……

靠在墙角的单笙娌急促的挥了挥手,惊醒过来,呼吸如梦里一半不平稳。

看了看四周才回想起自己的处境,看了看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车站,坐车离开这个地方,可转来转去,哪里还找得到车站的方向?

望着外边黑漆漆的天,无助感迫使眼泪流了出来,紧了紧外套,缩在墙角捱到天亮。

楼上穿来脚步声,然后是男人的抱怨声:“五点起床果然不是人能做的。”然后打了个哈欠说:“好困……”

“别磨叽,困的不是你一个人,其他兄弟找了一宿,只有找到那丫头我们才能轻松。”

单笙娌听了他们的对话,就知道他们也是在找自己,还没来得及起身逃跑,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她。

单笙娌一时没了反应,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那两个人。

其中一个高大的男子走到她跟前,俯身看着她,单笙娌以为他们认出自己来了,吓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男子看了看她,然后直起身子一脚踹在单笙娌身上,说:“哪里来的疯子?大清早真晦气!”说着又踢了一脚:“赶紧滚!下次再来就弄死你!”

单笙娌连忙起身,匆忙离去。

走在路上,一夜间到处都是她的寻人启示,虽然自己乔装过,但还是心虚的低着头怕被人认出来。

这天,她在流动摊位买了几个馒头渡过,夜里去了一个建筑工地,那里堆放了还没使用的下水管道,晚上她就睡在里面,狭小的空间到让她觉得安全。

白天工地有人干活就去街上躲,在路边的小摊位买点吃的,晚上就回到工地休息。

观察几天也没有发现出租车什么的,而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疯子,没人愿意载她去车站的。

单锦侦好几天没休息了,每次屏幕上闪现出红点他就像重生了一样,可每次去到红点消失的地方都找不到她,她到底多有能耐,能逃过这么多人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