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酒吧比较冷清,但闪射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毫不失色于夜晚。

单笙娌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灯光射得她眼睛发痛,音乐大得感觉地板都在震动,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只有自己才感觉得到。

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她出现在这种地方显得格外突兀,她感觉有很多陌生的视线投向她,四处看了一下,果然很多人都看着,这让她更胆怯。

“我想回去。”正常的发音被淹没在音浪里,连她自己都听得不真切。

于是踮起脚凑到付翰柯耳边大声说:“我想回去。”

付翰柯回了一句什么,单笙娌听不见,看嘴型猜好像是“为什么”。

单笙娌拉着付翰柯停下,才说:“我感觉他们都看着我,好奇怪……”

付翰柯马上笑了,附身凑到她耳边说:“他们是在看我,你那么小个,挡都给我挡完了,哪看得到啊?”

说完搂着她,把她的头摁进自己怀里,继续走。

单笙娌的抗~议声被淹没在音浪里。

乘电梯上了二楼,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让人不适应。

每走一个包厢,里面都传来不一样的歌声,有清扬婉转,有撕心裂肺,有鬼哭狼嚎……

单笙娌渐渐冷静下来,可拽着付翰柯衣摆的手仍旧不停冒汗,穿梭在迷宫一样的走道里,早已忘记来时的路。

“我们去哪?”

“到了。”说话间推开了一扇门,嘶吼的男声传入耳朵,吓了单笙娌一跳。

唱歌的男子看到开门走进来的人,通过话筒传音道:“我们的东家来了!大家欢迎!”

沙发上坐着十多个男男女女,悉数鼓掌欢呼。

话筒哥继续道:“东家迟到,自罚三杯,我怜香惜玉,小美女罚两杯就好了,小二哥上酒!”

付翰柯嘴角挂着笑,拉着单笙娌做到一张单人沙发上,沙发很大,倒不显得拥挤,即便坐下了,单笙娌依旧紧紧回握着付翰柯的手,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只有付翰柯能稍微信任。

这也是付翰柯所想达到的效果。

被唤作小二哥的人拿着一瓶酒和酒杯走到付翰柯面前,倒满一杯说:“东家,你先还是小美女先?”

付翰柯看了看表情呆滞的单笙娌,说:“她就算了,我替她罚。”

小二哥挑眉:“哟,这么宝贝?兄弟们你们说行不行?”

话筒哥出声压全场:“行!加一杯!”

场下一致欢呼鼓掌表示赞同。

付翰柯爽快的接过杯子就,一口干掉小二哥马上又满上,一连三杯。

没见过场面的单笙娌惊慌失措,她总听到新闻里好多酒后出事的,所以她对酒一直没什么好感。

付翰柯仰头准备喝掉第四杯,单笙娌摁住他拿着杯子的手,表情极其不安道:“别喝了……”

话筒哥一声口哨:“好女孩,心疼东家,要不你喝一杯,抵掉东家的三杯如何?”

“赞成!赞成!”台下一片应和声。

单笙娌不知所措,所以人都看着她,包括付翰柯。

心想,只喝一杯就可以了,看付翰柯喝掉一杯一两秒的事,应该尺特别难以下咽,一口气喝掉就行了,总没吃药痛苦。

心里衡量半晌,说了一个“好”字,然后拿着付翰柯的酒杯闭着眼就往嘴边送。

刚沾了一点,只尝到一点苦苦辣辣的味道,嘴唇都没完全润湿,手中的杯子就不翼而飞。

睁开眼就看见付翰柯拿着杯子一口干掉,然后笑着说:“不用了,这点酒小意思,还轮不到你挡酒。”

说完递上杯子,酒又重新满上。

想到她刚才竟然心甘情愿为他挡酒心里就美滋滋的,感觉他在她心里并不是完全没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