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下人唯唯诺诺,却不敢上前,”伤口需要敷药啊。“

“敷药?哈哈,你们都给我滚!!!”木行大声呵责道,只不过动了怒却牵扯到了伤口,麻木的疼痛也夹杂着一丝撕裂的感觉。

“少爷,不要动怒啊,我们退下退下。”另一人见状急忙挥手,示意一起出去。

但见屋内没人后,木行面色铁青,咬牙切齿般,只不过下身传来的疼痛却狠狠的牵扯着自己的神经。

院落内,一些人似乎在寻找什么,草推里或者落叶下,那些下人们都在辛勤的翻找着,但却找不到似的。

某处,驿站。

“徽,你真打算与阿丑一起去宛陵?”宋子瞻笑着道。

“是啊。”颜徽轻轻点头。

“那挺好的。”宋子瞻颇有些羡慕道。若是可以,他也愿意一同前往,只是,有时候,自己很羡慕他们的身份。

“你回长安?”颜徽有些好奇道。

“应该是吧。”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或者长安或者西南。而后,两人目光看向正在偷马的两人。

“苏念晨,你笨死了,行侠江湖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选马?”苏念晚一脸不可信的神色看着他道。

苏念晨闻言,身形一怔,面目有些不淡定道:“偷马叫行侠江湖?“一旁的颜徽与宋子瞻闻言,也愣住了,偷马与行侠江湖有何关系,还真是好奇。

“不然了?”苏念晚不以为然道。

“莫非你一路过来就是偷马?”苏念晨继续眼角抽搐道。

“是啊,没马怎么行侠江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苏念晨只好哑口失笑道:“好吧好吧,偷马行侠江湖。”索性认了她这个歪理。

“这匹好。”苏念晚直接指了指她看中的马道

颜徽见状失笑道:“只是借马上路,你就给驿站留匹好马吧。”说罢,侧目看着苏念晚牵着的两匹马。

苏念晚闻言,犹豫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苏念晨说的在理,只不过这马确实好啊。见她这般犹犹豫豫的神情,宋子瞻索性将她看中的马牵了出来。

“孺子可教也。”苏念晚颇为欣赏的说道,看来这个偷马行侠论他们可以入门了。苏念晨看着偷来的几匹马,微微叹气,曾几何时,自己还要沦落偷马,倒是颜徽与宋子瞻却觉得有趣。

几人将马牵住,正欲离去时,忽闻身后有人大喝:“几个蟊贼,赶来驿站偷马。”

话音一落,四人各自使了使眼色,直接飞身上马,而后,马蹄声滚滚,后面那人似乎追了一段,便再也不追了,站在后面破口大骂,同时也有些痛心疾首。

话说四人纵马在这寂静的官道上,似乎是第一次偷马,颜徽与宋子瞻感到一丝痛快与刺激,倒是苏念晚习以为常。

本是狂奔的速度到后面慢慢放停,宋子瞻上前道:“就送诸位到此了,再远一些,就要出扬州了。”

苏念晚闻言,颇有些恋恋不舍道:“不知何时再见。”

“也许很快吧。“宋子瞻言语有些不确定,目光带着些许笑意与不舍的看向苏念晚,那一道深邃的目光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在其中,慢慢的汇成了一道温柔,只是隐藏的太好罢了。

颜徽道:“那,子瞻,我们就先走了。”

苏念晨笑着道:“下次有空,一定要来宛陵。”

“一定。”宋子瞻笑着道,与他们惜别。

苏念晚咬了咬嘴唇,目光流连,看了看宋子瞻,终究微微一笑道:“子瞻,下次见。”

说罢,直接纵马而去。看着那三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宋子瞻忽想起那时候,未央湖畔,一起把酒纵歌,高声唱和少年行。想罢,眸子微细,看着远方渐渐模糊的身影,终是移开视线,转身纵马离去。

他们不知道,这一别究竟会有多久才能见面,也未曾想到,下次见面会在何种情况下。

武林庄内,江未宁一脸震惊的神色看着汇报的那人,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确实真的。“那人拿着斧子低头道,只是眼角眉梢却露出一丝笑意。

江未宁闻言,怔了半天,终究是摇着头道:“罢了,罢了。“而后,坐定,当自己听闻木府公子被几人阉了后,他惊愕了半天,自己明明派人去保护了木公子,但还是被他们下手了,想罢,怅然一笑。虽然自己早已在扬州城内听闻了木公子多年来所做的恶行,但念在他父亲与自己有些交情,所以白天没让苏念晨下手。

“那,盟主,这个事情…..“拿斧大汉粗眉一皱,支支吾吾道,半天却未说出一句话。

“这个事情啊,我会想办法的,只不过他们这几个孩子下手重了啊。”阉了就算了,还把东西扔了,估计让万花谷的神医都无法治好啊。江未宁有些无奈道,说罢,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窃喜的大汉道:”还笑,你是故意被他们几人引走的吧。”

“盟主,怎么会了?”那大汉变了一副神色一本正经道,只不过眼中的窃喜却被江未宁看的清清楚楚。

江未宁闻言,无奈摇着头道:“罢了罢了。”木公子的言行早已惹得扬州城人不满,不过这教训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惨痛啊。想罢,江未宁微微叹气。这几个孩子还真是,呵呵。

翌日,扬州城不知为何就传遍了木行被扔猪圈然后被母猪咬成了太监。木老爷被这一事情刺激的直接晕厥了过去,下人们始终没有找到被阉割的部位,一时间,扬州城都在议论这事,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快人心。

对于到底是不是母猪咬掉的,大概只是当事人和木府几个下人才知道,江未宁不知用了什么招,将那晚的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

宋子瞻听闻,微微一笑,继续坐在茶楼窗边听着那些人在谈论此事,只有他知道,木行到底为何丢了**。窗外的风景,似乎没能发现比她还美的画面了。宋子瞻不禁有些怅然,而后起身对着身后随从道:“备马,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