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我就立马明白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三叔是个老光棍,但听旁边人说,他曾经是结过婚的,还有个儿子,只不过后来发生意外,儿子死了,因为儿子的死,妻子就和他反目成仇,结果两个人离婚,生死不相往来。

就听族长爷爷说,“三婶一直就反对儿子跟着他爸爸学阴阳风水,说不想要自己的儿子整天跟那些东西打交代,弄不好就出事了,自己也整天提心吊胆的”。

“不过三婶的儿子生来就是学阴阳风水的料,而且你三叔也是非常的赞成,所以尽管三嫂反对,但还是学上了阴阳风水。可是就在十三年前,因为和苗寨的一次纠纷恩怨,三婶的儿子不幸中了蛊毒,想必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心里恍然大悟,立马就明白过来,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三婶儿子,也就是我的亲孙子,中了蛊毒,后来没多久就死了,下蛊之人可谓是心狠手辣啊,纵然是我刘家也对他所下之蛊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孙子死去,后来就这样,三婶跟你三叔反目成仇,算算离开已经十几年了啊”。

听了族长爷爷的述说,我这才具体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当年和苗寨的纠纷,最后成了恩怨,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们刘家,一死一伤,伤的那个现在还疯疯癫癫的,而苗寨呢,也是有两个人中了阴阳之术,变得半人半鬼,而且当初刘叔他们还在苗寨布下了鬼阵,每个月有那么几天,整个寨子都会闹鬼的,这么多年弄得他们也是吃不香睡不着。

十多年的恩怨,延续至今,想必刘叔也是想要尽快的了结,但是对方得大祭司却不乐意,这件事就想一块大石头压在刘叔的心头,让他一直生活在愧疚中。

当年他怀着雄心壮志,想要把刘家的阴阳风水发扬光大,再次的兴盛起来,可结果却是让他难以接受,此刻我也明白了刘叔的心情,想要尽快把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卸下。

继续和族长爷爷下棋,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三婶才带着人走了出来。

“爸,我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不坐会?”

“不了,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唉,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只是希望你能早日放下心中的隔阂,和三叔和好”。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刘家四川那一脉的人,是我们刘家现在年轻一代的唯一阴阳师”,族长爷爷指了指我,说道:“这是三婶”。

“三婶”,我连忙喊道。

三婶看了看我,“快别叫我三婶,我跟你三叔没有任何关系了,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带礼物,没关系等你有空了,可以来我家里玩玩”。

“好的”,我微笑回答。

三婶看了看我,“虽然你是四川刘家之人,但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趁早收手吧”。

“额.....”,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三婶走了,我和又和族长爷爷继续下棋,快要到晚上的时候,王铃她们才回来,一行人个个提了几大包,基本都是衣服。

等吃了晚饭,王铃就迫不及待的进了房间,换了一身新衣服,站在了我的面前,“好看吗?”

今天她还特意去做了一个头发,反正出去玩全部是这边人掏钱,王铃就豁了出去,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她,差点都让我认不出来,完全的都市女孩,潮流时髦。

“嗯,好看,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嘻嘻,人家也是美女一个啦”。

说完,转身又从袋子里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出来,“过来试试,这是我给你挑的,看看合不合适”。

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有些熟悉,一时间让我呆滞在那里。

“你快过来啊,站那发呆干什么呢?”王铃在一旁催我。

反应过来,我走了过去,这是一件黑色的外套,穿起来刚好,也挺暖和的。

“嗯,刚好合适,帅气多了,我的眼光不错吧?嘻嘻”。

王铃还买了一包吃的,都是这边的独有的小吃,拉着让我吃。

随便吃了点,就听见外面好像是刘叔回来了,我就走了出去,见三叔一身酒气的回来,显然是上了酒桌子。

三叔招了招手让我过去,到了他房间里,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来,展开了看起来有点像道士的衣服。

“这是刘家先祖之物,穿上它就代表着刘家之主,本来我是想要穿上的,但眼下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我无能没有让刘家阴阳之术再次发扬光大,本来......本来我是想要留给下代有能之人,但是现在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呢,现在就传给你吧,希望你不负祖先所望”。

道袍不知道用什么布料做成,经历了成百上千年的岁月,依旧没有丝毫的破碎,拿在手上有股轻柔的感觉。

想了想我还是把道袍退了回去,“三叔,这还是留给以后的人吧,祖先传下来的东西,我已经得到够多了,再说了这也是祖先留给你们这一脉的东西,我不会要,也不能要”。

三叔看了看我,突然叹息一升,声音低沉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眼下年轻一代中,在阴阳风水方面有成的没有一个,除了你根本就找不出能够承担起发扬光大的担子”。

“三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刘家不是还有你吗?”

“我?”三叔的脸色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落寞,“年轻的时候,我一心想着要光宗耀祖,把祖先所传东西再次发扬,可是命中注定,我是做不到了,到了这把年纪,阴阳之术始终不能再前进一步,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太过执着了,以至于忽视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所以现在我只想把曾经失去的东西,尽量的弥补回来,其他的我已经不会在想了”。

三叔这么说,我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想必他是想要彻底的把压在心中多年的石头给放下。

但这道袍我是不会要,说什么也不会要,三叔也不再勉强,站起来跟我说道:“走吧,去看看你那疯了的二叔”。

去了,二叔还在那里吃饭,应该不能用吃来形容,他是爬在那里用嘴去吃,然后满脸饭菜的抬起头来,朝我们疯笑。

笑着笑着,那目光中就闪烁起了如野兽般的光芒,十多年了,三叔想了好多办法,也请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帮忙,但都没有成功,这大祭司下的蛊毒,估计只有他自己能解。

二叔疯笑,忽然用一种恶毒的声音吼道:“你们都要去死,都要去死......”。

大吼的声音把我们耳朵都震得嗡嗡响。

二叔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了过来,抓住铁栏用力的摇晃,那凶残的目光中紧紧的盯着我。

看得我心里发毛,连忙退后,三叔一声叹息,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你二叔当初出事,我是有责任的啊,要是不出事,现在他应该有个快乐完美的家庭”。

我明白他的心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太多了”。

正在这时,疯狂的二叔突然平静下来,目光慢慢的恢复了正常,“我是谁?”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和三叔有些不敢相信,都站在那里呆滞了,反应过来,三叔脸色大喜,“二哥,你......你好了?”

铁牢里的二叔坐在地上,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我是谁?”他的目光混乱,就跟迷路的孩子一样。

顿时我们都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已经被蛊毒折磨得傻了吧?从而失去了记忆”。

“我是谁?”二叔嘴里不停的念着,然后就蹲在了角落里,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般,目光无助的看着我们。

虽然他目前情况好转,但我们也不能确定他还会不会疯起来,所以三叔就决定,等天亮了再来安排,到时候如果二叔真的不疯了,那么就把他接出来, 大不了就当一个植物人来照顾。

三叔叫我先回去睡觉,他在陪陪二叔,等我回去,王铃还在看电视,看见我进来,忽然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

“刘志华,刚才族长爷爷和奶奶来找过我了,说明天会给我去订着首饰....当做是送给我的结婚礼物,那个......我是不是就是你的妻子了?”

“说这个干嘛,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已经表明了你的身份,睡觉去吧,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嗯,嘻嘻!那可说好了,明天你可不许耍赖”。

我点了点头,脸上也带起了笑意,感觉生活还是美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王铃拉着起床了,吃了早饭准备好,就要出去玩了。

先是到娄底市里,进行下都市男女的约会形式,比如吃肯德基,看电影什么的。

肯德基这玩意,以前吃过几次,但我始终是不喜欢,这东西就跟小孩子吃的,而且吃了也饿得很快,对于我这种农村里长大的人来说,吃这个东西还不如一碗大米饭实在。

王铃是非常的喜欢,按照她的话来说,现在年轻人都爱吃这个,尤其是情侣之间。

进去了, 她就负责点东西,我是端到了位置上,按照我的胃口来说,起码要吃几份才能饱,但看着里都是些都市人,我也就不好意思吃上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