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idu_clb_fillslot("956805");

“砰”“啪”

一地的瓷器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一地匍匐的宫人惶恐不安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男子怒火中烧,锲而不舍的扔着名贵的物品,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和淡。

“来人,带本宫去魅墨楼……”白月烨这几日被罚抄男戒,夫德已经是怒火冲天了。没想到听宫人说宫里又来新人了,还是女皇陛下亲自抱回来的。他又恨又妒,他恨闻人衣处处压他一头,他妒忌那个被女皇抱着进了魅墨楼的男子。这魅墨楼是添烙心的禁忌,是不能触碰的伤口。他也曾听老一辈的宫人说起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也曾为那个被添烙心的亲手送上婚嫁队伍的男子感到可悲。他以为他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可二十年下来,他是真的爱上了添烙心这个女人。谁能了解他的悲哀,每次欢好情动时呼唤着别人名字的可悲,每次睡梦中呐呐自语的名字并不是他白月烨的悲凉。闻人衣能高傲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挑衅,说着不堪入耳的言辞,一遍遍的提醒他是别人的影子时的耻辱,又有谁能明白他的心伤。如今那个被添烙心抱着住进魅墨楼的男子又说明了什么,他是要失宠了吗?

“贵君大人息怒,皇后说了你没抄完出不了明月宫的……”跪在地上的白雀是白月烨带进宫的贴身小侍,这么多年他是了解主子的苦楚的,即使生了二皇女添陨落,也不能避免心中的凄凉。

“该死的闻人衣……”白月烨气愤的拂去桌上的茶具,噼噼啪啪的落了一地。

“贵君大人息怒,您这样传到皇后的耳朵里,又要找麻烦了……”白雀轻声安慰。

“哼,闻人衣仗着家世高人一筹,处处打压我。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白雀你说为何独独针对我一人。”

“奴不知……”

“本宫也不知,听闻本宫长的很像陛下所爱的男子,盛宠二十年。如今是不是到头了了……一晃眼,白雀你与本宫进宫已经二十年了,时过境迁。本宫是不是老了……”白月烨恍惚的说道,曾经他也是一个天真对自己的妻主充满憧憬的男子,他被母亲送给了添烙心,明明他可以嫁给他的表姐安然过一生。可进了宫才知道,后宫除了得到女皇陛下的宠爱才能长盛不衰之外,就再也没有办法在宫中生存。他没有闻人衣显赫的世族家室,身居高位的丞相母亲,他只能依附添烙心而生存。有时候他非常羡慕闻人衣能活得那样肆意,面对添烙心能大胆挑衅权威,面对上百的贵人不屑讽刺,面对朝堂能淡然处事。他靠的是什么,他不爱添烙心,却甘愿守护她二十年之久。他不明白闻人衣,也不明白添烙心,,更不明白他自己……

“贵君大人不老,依旧还如二十年前一样……”白雀实话实话,他的主子其实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人,当年要不是夫人执意送主子进宫,或许会跟表小姐过得一生幸福,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假设,主子即使过得酸楚也只能自己一人扛着……

“是吗?是吗?”白月烨反问,吃吃的笑着“让人将这里收拾一下,万一陛下进来看到这些,就不好了……”

“是……”白雀立马让宫人收拾干净,不然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主子又要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