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那个总是固执地叫她娘子的男人,那个会在她困倦的时候抱着她安睡的男人,那个傻得可爱的男人,那个三年来唯一一个让她毫无戒心的男人……

有在乎便会有伤害

。在她更在乎他之前,她只能选择让他离开。害怕自己会受伤害,更害怕自己会伤到他。他是那样单纯,单纯到让她觉得自己不配和他在一起。呵,她一个人在地狱里享受着孤独和黑暗就够了,何苦再拉下一个无辜的人。

“走了便走了,一个不信任你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龙煜寒见她一直呆呆看向阿七离开的方向失魂落魄的样子,负气道。身后拥着她双臂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想要拉回她的跟随着那个男人离开的神智。

“是啊!一个不信任我的男人,确实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十一冷笑,话锋中的犀利令龙煜寒本来由于为她疗伤而苍白的面色变得异常铁青。她分明是话中有话。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实在是自打嘴巴。龙煜寒隐着怒气,闷不吭声。他确实是最没有资格说那句话的人。

“我不会谢你!”十一的语气静如止水,一如她的心。

“谢什么?”龙煜寒还没有从刚才的烦闷懊恼中缓过神来,随口问道。

“你本来可以自己逼出摄魂散的毒素,可是刚才却为了替我压制毒性耗损了七成内力。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十一不着痕迹地身子前倾,想要逃避身后他灼热的碰触。

似是看穿她的意图,龙煜寒一把将她揽回怀里,估计凑近她的耳畔,暧昧地低语,“我的风格?你倒是对我很了解。”

“三天内没有解药,你会死!”十一不理会他的撩拨,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冷声道。

“那又怎样?”龙煜寒带着些负气意味咬住她的耳珠。

“确实不怎样!”十一眉头微皱,该死的!这男人自从见面起就一直对她动手动脚。要不是她现在全身需软无力,她早对他动手了,她若是真想离开,他会武功又怎样,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离开。只是现在,就算是她弄倒了他,怕是也没有力气走出这寒王府。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吗?”十一直接问道,为什么他分明可以自救的,却装出昏迷虚弱的样子,而她的作用又是什么?

“什么目的?”龙煜寒不答反问。

“我在问你

!为什么找我来?”

“想见你!”

十一忍住一脚将他踹下床的冲动,“那你人已经见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吗?”他让锏越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千里迢迢从青云山把她找来是为了这种无聊的原因?

“不可以。”他搂紧她断然拒绝。

“为什么?”

“你中蛊了。”

“我知道。”可是这和他不放她走有什么关联?

“我已经让锏越去找鬼医。”

“他救不了我!”十一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像这根本不关自己的事。

不要说锏越不可能把鬼医请来,就是鬼医真的来了也没有办法。因为三年前她在对寻找稀世药引越来越绝望的时候选择了第二种更不可能的方法,那就是冒险闯鬼谷,找那个阴阳怪气的鬼医。

如果是他下的蛊,她便可以用他身体里母蛊的尸体为解药直接解了这金蝉蛊的毒。之所以说这种方法更不可能是因为狄墨失踪却并没有死,他想要继续操纵狄墨就不能把母蛊引出来。

当时两鬼医研制蛊毒研制到走火入魔的程度,成天找人斗毒,提出条件,只要她能赢了他就给他母蛊。这倒是在她预料之外的,就算是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试,更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鬼医。

结果,她赢了!但是鬼医却告诉她一个让她心灰意冷的消息,金蝉蛊根本就不是鬼医自己种下的。鬼医明明就输了,可是他不但没有给她母蛊不说还要无耻地耍赖,死活不肯说出真正的下蛊之人是谁。她就说鬼医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为龙煜寒毒害狄墨,原来这蛊并不是他下的。

这件事连龙煜寒都不知道。不过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他向来只在乎结果,至于过程怎样根本不重要。

龙煜寒突然翻转她的身子,让她面对她,狂乱地低吼,“我不会让你死的!”

“呵,是因为我还有用处对不对?”十一冷笑。

“该死的女人,闭嘴

!你是十一吗?回答我!你是吗?”他大力地摇晃着她瘦弱的肩膀,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忍着肩上灼烧一般的刺痛,微皱了一下眉,随即撇开脸不看他。

“我的十一不会这么对我!我的十一从来不会这样和我说话……”更不会像这般伤他。因为,她那么善良,那么善解人意,她怎会忍心。

“那个爱你的十一早就死了!”她的清冷的声音那样悠远,飘渺如山顶的云雾,抓不住,摸不着。

爱!她是爱他的吗?那个字悸动了他的心。可是却已经是曾经了。

不,他不要这一切成为曾经!他不允许她不爱!

“你闭嘴!十一,你是十一,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龙煜寒突然一手托住她的脑袋强行将她压向自己,封住她的唇,敲开她的贝齿,夺取她的一切。

原本已经破碎的衣物再一次凋零,盛放出她细腻若雪的肌肤,点燃了他的疯狂。

咚!咚!咚!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该死!”龙煜寒低咒一声,却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心不在他便先要她的身。只要是她的,他都要。至于心,他会慢慢夺回来。

“我现在很难受。”十一轻推着他皱眉道。他难道不知道她刚刚虚弱到晕倒吗?他难道就不可以稍微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吗?不过,这就是他!如果他变了,他就不是龙煜寒了。三年时间,变迁了多少是非,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变。还是那样该死的冷血,霸道,**。

“可是,我也很难受!这件事,三天前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对你做了……”他沉重地低喘着,声音异常沙哑,在她凝脂一般的肌肤画下一朵朵妖娆的桃花,手愈下……

“下流!”十一忍无可忍,趁他意乱情迷一巴掌招呼上去。

“相公,相公你在吗?”伴随着叩门声,狄澜在屋外轻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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