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桃花双煞

当大家还陌生,陈云意四处打情骂俏,用他神乎其技的调戏给301女生活血化淤。当大家意识到眷恋他,他却没了踪影。真正是个云一样的男人。他给人的永远是意外。

这可苦了霍作作。

有谁还能像陈云意那样,唠出的嗑每一句砸在霍作作心上都成了连城珠玉呢?

像迷上浓咖啡的人,再也喝不惯白开水。习惯了陈云意那朗朗的笑声,阳光般暖洋洋的声音,习惯了那声音熨过每一个毛孔的舒坦,习惯了在聊天中发现彼此看过同一本书记得同一句话,习惯他语言精彩,最后丢出的包袱如此意外……霍作作听其他人说话,终究如饮凉白开,喝倒是喝着,喝不出滋味,无法专心喝。

霍作作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是“思云意”还是“思***欲”。

“思***欲”还好些吧,满足起来比较容易。

霍作作从没见过如此不理智的自己。

陈云意开始在电话里埋怨霍作作:“你怎么总是在我刚上床睡觉就打电话来?”

霍作作得意:“我有神眼啊,往你们宿舍那方向look一look,我就知道你在干吗了。”霍作作在心里悄悄感谢了一下610内奸们,哥们真是太尽职尽责了!

陈云意:“那你能在我上床前打电话吗?我睡上铺,爬上爬下的,对下铺的兄弟们不公平啊,每次下来接电话,他们就要看我的屁股两次。”

霍作作笑得肚子疼:“哈哈,我给你寄瓶广告漆,你在屁股那刷上‘拒绝参观’。他们还是要看的话,你就跟他们说,陈云意的屁股承包给霍作作了,谁看一眼收五毛,以后宿舍活动我们俩请客。”

陈云意贼贼地问:“请什么客?请结婚喜酒?”

霍作作羞人答答地说:“嘿嘿,你说的哦。”

陈云意倒是大方得很:“屁股都承包给你了,能不请结婚酒吗?”

……

没过多久,陈云意有了新的抱怨:“你怎么不管哪个打电话,总要跟着来蹭,非要叫我过去说一声?有时我从上铺爬下来,我才刚说声‘喂’你又跑了。”

霍作作说说:“人家的电话卡啊,蹭话费太多不好,听到你的声音我满足了就跑了咯。你又没说你也想听我说话。”

他朗朗笑,问:“我的声音有什么特别的?”

霍作作嬉皮笑脸地说:“你的声音特别就特别在我特别爱听啊。”

他莞尔,问:“你的爱也太特别了吧。特别快,特别莫名其妙!你怎么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

霍作作说:“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是好快啊!是不是我心到嘴的距离特别短特别直呢?或者说人和人之间本来就该这样?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谁不是几秒钟,最多两分钟,就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件东西?只是换做与人相处,双选了,都怕把底牌交得太快会吃亏。所以掂量来掂量去,看似慎重,其实是在怕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