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发现痊愈中的小小越来越多地用一种疑问的目光盯着自己。wwW、qUAnbEn-xIaosHuo、coM

“怎么了?”他抱住她。

小小还是那样盯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

“你会告诉我,是吗?”

“什么?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

“爸爸的事。”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小浩他姥姥不是都告诉人了吗?”

“告诉我是谁干的?”

“警察正在调查,我想他们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

“我要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

“小小,你这么说我很吃惊。”

“你有什么吃惊的?是不是你认为我不可能这样问?”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我只是感觉你知道这件事。”

“你真的在怀疑我。”

“阿健,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依靠,我只能问你。”

“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依靠。”

“难道我这么问不对吗?”

“你这么问都不如说‘你把凶手给我交出来’更好。”

“我没有那么说。”

“对于我,你这么问比那么说更伤我的心。”

“你不知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恐怕现在我不好跟你说我不知道,因为你不相信。问题是现在我也不能跟你说我知道,因为我交不出凶手来。”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的就是你不知道。”

“小小,你自己琢磨吧,我现在真的不想说什么。”

小小依然用那种疑问的目光盯着他,嘴紧紧地闭上。

阿健把目光接到妻子的目光上,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小小的眼睛的的确确是心灵的窗口,从那里望进去,能清楚地看透她那单纯的心灵。

泽叔第一时间对庄严的到来表示了支持,那是一座大房子,还有一张上面写着一百万的支票。

“这是墨林的一点点意思,还望您笑纳。”

庄严大概是酒喝得多了点儿,似乎什么都没考虑,只是嘴上说:“这太多了,太多了吧!”

“一点点意思,多少您不挑就是了。”

“这些年也没少花你的钱,再叫你破费,真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您这么说,那我以后不再见您就是。”

“墨林挑我了。”

“是您在分你我,叫我真的很难做。”

“我说错了,总行了吧!”

“哈,哈,哈,您倒认真起来了。”

“那我就收下了,以后少不了还得麻烦你。”

“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句话就是。”

江海洋敲门进来。朝两个人说:“外边要散了,是不是”

“我们出去看看。”泽叔对庄严说。

“对对。”

等过了酒劲,庄严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左思右想不着个路子。

便打电话给江海洋说这件事。

“您接了?”

“是,那时我喝得有点儿多了,没加考虑。”

江海洋知道舅父的德行,见到钱比见到什么都亲,便说:“即接了就接了吧。”

“我总觉得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的钱来的容易,花点儿就花点呗。”

“有些事你不清楚,临来之时,总统特意召见说到他,如今收了他的钱,以后这工作怕是不好做呀!”

“总统是什么意思啊?”

“如今我也不瞒你,总统希望我们爷俩儿个合作,好好整治整治上海。如此难免与墨林有些瓜葛。”

“舅舅,你不妨直说好,总统是不是要动他?”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他吴益民能敢跟墨林叫板,怕就是老头子有话,如今您这么说,那就是一定的了,怎么又说‘不能完全这么说呢’?。”

“总统也不想逼他太急,不过他也得让步才行。”

“叫他让步,怎么个让法?”

“如今上海只知有墨林,谁还知道有总统啊。总统的心思你还能不了解,这种情况岂能容忍。”

“他到底要墨林如何让步?”

“我想他得交出他那些赚钱的行业了。”

“你想他会交出来吗?”

“不交出来怕是过不关啊?总统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请您也认真考虑考虑何墨林是什么人?交出那些赚钱的行业,他还算什么?”

“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舅舅,我有句话,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听?”

“说吧。”

“在上海滩何墨林这个人最好不要得罪。”

“总统那这我们怎么交差呀?”

“如果您信我,这件事,也好办。”

“怎么办?”

“随便写个老头子愿意听的报告上去就得了。他也不过是看着何墨林的钱,叫何墨林花俩个也就是了。”

“总统的胃口你不是不知道,恐怕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满足的,何墨林能不能答应啊?这还在其次,如果总统抓住你我与何墨林串通一气对付他,能有你我的好果子吃?既然总统盯上了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所以我劝你最好与他走得远一些。”

“那这钱呢?”

“我退给他。”

“舅舅,这钱您接的容易,退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还能怎么样?我真不相信了。”听了外甥的话,庄严有些恼怒。

“可能我想的太多,要不您就去试试?”听舅舅的话不太对味,江海洋忙转了话头。

“我当然要去试试。”

“没准他会给您面子。”

“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反正这钱我是不能要的。”

江海洋听舅舅把话说得极其义正辞严,不禁心中好笑,便不吭声。

气得庄严扔了电话。

江海洋回头通知泽叔这事。在他眼里,一百万的大洋即使不比舅舅更亲,也和他一样亲。

“你是什么意见?”

“大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一点你不会怀疑吧?!”

“我是说我们得怎么应付我们的市长舅舅。”

“他必须收下,他必须与我们站到一起来,我可不想他当第二个吴益民。”

“交给我办吧。”

“大哥,您可不能吓唬他,他有心脏病。”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跟他说理,我想他也是讲理的人,对吧。”

“他最好是个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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