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叔的竞选活动压倒一切,其它所有事务都为它让路。wWW!QUAbEn-XIAoShUo!COm

抽调各单位头头,加上几十位有头有脸的朋友成立竞选筹备委员会。

筹备委员会直接对泽叔负责,全权处置竞选事务。

在委员会的领导下,组织上上下下都为此忙起来。

外勤部从阿健起,到每一个职员,再到他们所能控制的保安员,再到每一个保安员所能控制的小混混,都行动起来,几万人所造出来的声势变成巨大的力量,影响到大上海的各个角落,哪怕是最狭窄,最肮脏的弄堂。

那些与组织有关系的各界头面人物,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们借着这次机会为有恩于己的朋友效劳。

没有人不知道这次参议长将花落谁家。

泽叔,众望所归。

那些有投票权的家伙们被康永年一个个挖出来,看着那份庞大的名单,泽叔点点头。

“怎么请他们?”红狼请示说。

“分期分批,一次三四十人,以便于沟通。”

“好。”

包“锦江”饭店一层招待客人,那些有投票权的家伙们被轮流请进来,在筹备委员们的陪同下尽情欢宴,联络感情。

泽叔频频举杯,直到客人们纷纷点头,表示支持竞选为止。

一连二十余日联谊,最终泽叔都感觉上海方面是没有问题了。

几位被派往南京活动的联络人也纷纷回报,中央的那些大人物们已经表态支持。

“这回心可以放到肚子里,这个参议长是跑不了了!”凌舒民说。

“总统呢?”黑狼说。

“他总不能公然推翻选举结果吧!”

“只要他没点头,这个事就不能大意。”

泽叔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什么选举,在中国不过是骗人的把戏,那个掌握着最高权力的家伙才起决定作用。

“再联系慕老,还见不到他吗?”

红狼已经是第三次接这个曾作为组织与总统联络人的老家伙了,头两次他说正通过侍从室与总统联系,这一次老家伙竟然说,总统已经去了庐山。

“这么说慕老已经见不到他了。”泽叔说。

“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反对我们吧?”

“谁也不敢保证这一点,对于他这个人。”

“我们该怎么办?”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凌舒民插话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司徒也支持。

“他没表态,虽不等于支持,也不等于就是反对,我们当然得继续。”黑狼说。

红狼看了眼阿健。

阿健没有吭声。

红狼也目光重新回到头儿的身上。

“继续。”

“好。”

何墨林在京沪两面的活动,总统岂能不知道,在京里他指示与何墨林有关的人他一概不见,这就是为什么慕老两次晋见未成的原因。他知道第三次拒绝会让慕老没面子,所以他决定以避暑为名上了庐山。

到了庐山,仍然无法摆脱上海问题的困绕,他明白上海一天不解决他一天也睡不着觉。

“这个何墨林就不能消停几天?!”

陪总统来庐山的第一侍从室康主任当然明白老头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在庄严去上海后,有好几个报告上来,说明了上海的情况,对于何墨林则避重就轻地谈了许多,关于吴益民那些指控大多被证实为夸大其辞,多有报复之嫌。起初总统有怀疑,但说的多了,他已经有些接受。

但这次何墨林大张旗鼓地参选参议长,触动了总统的某根神经,“看来他庄某人还是给何墨林收买了。”

“他还不敢吧?”康主任说。

“哼,他太爱钱了,这一点何墨林不会放过的。”

“再爱钱,他也不会失去原则。”

“希望他还没失去原则。”

“叫他来?”

“得见见他了,他要是落到何墨林手里就被动了。”

“我就叫他来。”

庄严怀着怂恿赶来,一路不免想了许多对策。

总统显得倒很随便。“去了半年多了吧?”

“快一年了。”庄严小心地答道。

“一年时间也没有想过回来看看我?”

“忙啊,怕是您更忙吧!”

“是不是忙得把我交给你的任务都忘了?”

“我怎么敢?”

“可我到现在为什么没有见到一份象样的报告?”

“您对我的报告不满意吗?”

“都是些蒙骗人的话,你说我能不能满意呀?”

“总裁,我可是尽了力的。”

“哼,尽力,尽力就弄出这种东西来?”

“我只能实事求是地调查,力求没有半点虚假向您报告。”

“我相信你给我的报告是没有半点虚假,但避重就轻,有些重要的事实却隐瞒起来了,是不是?”

“总裁,我能够调查出来的都报告给您了,如果说还有什么重要事实没报告,那也是因为我没有调查出来。”

“你把原则问题说成了能力问题。”

“我不敢。”

“哼,不敢,你就对付我吧。”

“总裁,您要是这么说,我真是无地自容。”

“好了,你这次来想好怎么对我说了吗?”

“此时此刻,我只感觉有负您的重托。”

“我不相信,他做了那么多事,会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做得太严密,就是他在守法经营。”

“你真会说话,军火走私,贩卖毒品,开设赌场,控制工会,左右议会,,你认为这是守法经营,啊?”

“可是我真的无法把这些同他联系到一起。”

“联系不到他?他有那么多从事非法经营的公司,每年有上千万的利润,你认为都是干净净的。鬼才信你的话。”

“我调查过他们的那些公司,还有他的银行,真的查不出来什么大的问题呀!”

“那就从小的问题入手。”

“那些小的问题是普遍存在的,又奈何不了他。”

“你在为他辩护。”

“我不敢。”

“你这样很容易被认为给他收买了。”

“总裁英明,我对您的忠诚可鉴啊。如果说他有问题,我没调查出来,那是我无能,您可以撤换我。可说我被收买,您不如关我的禁闭好。”

“算了,我这次是提醒你,你最好弄清楚孰轻孰重。”

“是,是。”

“他何墨林无论如何不能当上海的参议长,你听明白了吗?”

“总裁,这个事我?”

“你不会连这点事都办不了吧。”

“请您明示。”

“你不能让他通过资格审查。”

“您是说连个候选人都不让他做?”

“他要是参选还有别人的吗?”

“是,是,我明白了。”

“这件事如果办砸了,你明白是什么后果。”

庄严从总统的眼里看出来这件事无论如何是不能办砸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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