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叔与自己几个心腹的闭门会议一直在开,阿薇也就一直在外面等。Www!QUaNbEn-xIAoShUO!cOM

外面的秘书小姐和泽叔的几个保镖几次劝她回去休息,都被她谢绝。

她清楚现在泽叔的处境,她要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即便帮不上什么忙,也要分他一份忧心。

其他人有她在这里,也不好太吵吵,都静静地想自己的事。

阿薇坐在那里仔细地感觉着肚子里孩子的一举一动,心里甜甜的。

阿力他们大概每半个小时出去一次,是出去抽烟。

上午十一点她吩咐人为开会的几个人准备午饭。

可里面的人没有吃的意思,直到下午一点的时候会还在开。

等阿力他们把口袋里的烟都抽没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门终于打开,泽叔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接着是红狼,黑狼,司徒杰夫,凌舒民和阿健。

外边的人都站起来,阿薇迎上去。

从泽叔的脸色上看不出什么来。

“饭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在这儿吃吧。”这是对阿健说的。

阿健请阿力叫了等在下边的自己的几个随从一起上来吃饭。

他们也一直等在汽车里。

大家都是静静地吃自己的饭,没有人说话。

阿健先吃完,朝泽叔和几个人点了点头,便离开餐厅,他的几个手下也随即放下饭碗,跟着出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阿七跟了进来。

秘书小姐沏了茶,站地那里等着吩咐,阿健示意没事,她才出去。

阿七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远远地望着他。

阿健也望着了望他。

“叫蚊子过来?”

阿健摇了摇头。

“有啥任务了,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

阿健喝了口茶。

见阿健没理他的碴,阿七便凑到近前。

“哥,明个我把那两个英国教官撵跑了?!”

阿健看着他,等着解释。

“狗屁不是,你看看人家蚊子那俩俄国教官,训那玩艺出象那么回事,你再看看我那俩训那玩艺,还不如不训呢。”

“公司不说是每个月两千大洋从英国皇家陆军当中请来的吗?”

“八成又上了洋鬼子的当了。”

“明天请强哥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要是不行的话,立即叫他滚蛋。”

“哥,这个事我下去就给强哥打电话,还有个事,”说到这儿,阿七又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又没钱了?”

“嘻,是有点不灵了。”

“你现在都是支队长了,不至于吧。”

“哥,你还不知道,就那两个经费够干啥的了哇?!”

“前两天不是一次就下拨给你十万吗?”

“去了人头费没剩几个儿。你跟总部商量商量,是不是我们的经费也得给长点了?”

“等着吧,会有长的日子。”

“最近公司是怎么了,发点儿钱这么皱巴呢?”

“居家过日子还不行有个为难着窄的时候哇!”

“倒是。”

阿健掏出支票本,写上五千块钱,撕下来递给阿七,“先花着,不够再说。”

阿七接过来看看是五千块,点了点头,连个谢字都没道。

“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阿健倒希望一个人静一静,就点头同意了。他也知道阿七得着一笔钱着急要干什么去。

大概哪个地方又有他看得中的小娘们了。这些他懒得过问。

阿健把头靠在皮转椅的椅背上,眯起眼睛。

“我这一次又站在他的一边了。”本来在会见二诸葛之后,他已经决定放弃其它一切工作,以致力于把报杀父之仇放到日程上来,但在开了前边的会之后,他又决定报仇放一放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会议上,他竟然再一次地支持了泽叔。

在晚上上床之后,泽叔把会议上的争吵和决议讲给阿薇听。

与会的六个人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泽叔,他作为决策人认真地听取其他人的讨论和争论。

凌舒民和阿健两个人主张采取进攻的手段,不惜一切地进攻。

与这二人相反的是红狼,黑狼和司徒杰夫,主张采取防御的手段。

但两个进攻者存在着很大的分歧,阿健还是主张采取擒贼王的办法,继续发动针对总统的刺杀,他的理由是只有总统及少数人容不下公司,只要总统一死,公司与政府间的矛盾也便化解了。即便矛盾依然存在,总统一死,南京方面必是一场大混乱大分裂,到时候谁还有能力对付公司呢?

凌舒民则认为上次刺杀行动已经打草惊蛇,再次发动刺杀行动已经不太现实,如今唯有把公司所能动员起来力量都武装起来,割据上海,与南京分庭抗礼。

三个防御者同样存在着巨大的分歧,红狼和黑狼的意见基本上是一致的,即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象凌舒民那样的硬拼只能落下全军覆灭的下场完全不可取,而他们又同意凌舒民对阿健方案的看法,认为再次发动刺杀的时机已经失去,不太现实,因此他们主张敌进我退,不与敌人正面冲突,以保存实力。

而司徒杰夫则认为在此形势下,凌舒民阿健的办法是速死,红狼黑狼的办法是等死,此时最好的办法是全线撤退,撤退到香港,或者到南洋去,彻底摆脱危险才是上策。

几个人就这个问题进行了几个小时的争论,到底谁都没能说服谁。

最后泽叔要求大家回去再仔细想想,他也需要时间考虑大家的建议和意见。

“你觉得谁的方案更可行呢?”泽叔问阿薇。

“都有道理,也都有不足之处。”

“阿健分析的不错,只要总统一死,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们,这应该是上策,只是刺杀他恐怕是太难了;舒民只是看到我们能动员起几十万人,他没考虑到这几十万人属于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几万正规军的对手;而租界一旦被打开,我们回旋的余地太小了,因此一飞他俩的意见更是经不起推敲;我们的一切都在上海,到了香港南洋我们只有当难民份了,还不如死,司徒是陷我于鱼肉啊。”

“那我们怎么办?”

“还得再想想。”

“要不要再问问江海洋?”

泽叔点点头。

(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