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不是那种纠缠过去的人,他的双眼是一直向前看的,永远都勇往直前,当然,像六道骸那样狠狠得罪过他的人云雀也是会记一辈子,并且无论过去多少年,每次见到就要拎出拐子来一场战斗。

但是此时此刻,当知道慈郎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的时候,即使那个人已经死掉了,云雀还是觉得很不爽,好像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一样。

即使云雀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对慈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是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他想要芥川慈郎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其实慈郎虽然说是曾经那么喜欢过琉璃,琉璃也同样喜欢他,但是在那种随时面临敌人和战斗的危险环境,他们的关系却只能说是非常暧昧,而没有挑明过。

所以慈郎在爱情这道难题的面前仍然算是初哥一个,比之云雀也强不了多少。

在云雀自己都弄不懂自己感情的情况下,慈郎自然更加什么特别的都没有感觉到。

虽然因为某种原因让慈郎对云雀的感觉异于常人。

时隔近十年终于把琉璃的存在说了出来,即使是以这种很是隐晦的方式,却还是让慈郎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不少,好像压在心底的某种东西被搬开了一样,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因为,眼见着云雀亮出了浮萍拐,慈郎战斗的欲.望也被引了出来,单手一撑地就跃了起来,和云雀战成了一团。

云雀没有点燃火焰,慈郎也没有使用恶石的力量,两个人只凭着单纯的体术就打得激烈无比。

等到客厅里的打斗声终于停止,在外面等了半天的草壁进来时不意外得看到了一个桌翻椅倒,到处破破烂烂,让人无处下脚的房间。

跟随了自家委员长十多年,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的草壁一脸平静地开始打扫,同时连眼角余光都没敢向屋里站着的两人扫上一眼。

不是草壁不想给自家boss包扎伤口,实在是他刚进屋时视线落到了慈郎的身上,眼神不小心在慈郎那因为战斗而露出的白皙胸口上停留了那么零点五秒钟,然后……

没有然后了,草壁只觉得眼前熟悉的金属光泽一闪,然后自己就成了空中飞人,狠狠地撞到了后面的墙上,引得整个屋子都震了震,由此可见某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要知道因为某人强悍的战斗力和破坏力,风纪集团的建筑物都特意建的坚固无比,没见刚刚慈郎和云雀打斗地那么狠墙都没事吗?

可是刚刚那一下草壁却差点免费给墙壁弄出一个人形空心装饰!

草壁晕了好几秒之后才恢复了意识,接着就感觉到了已经阔别了好多年,仿佛被一辆重型卡车从身上碾过去一样的剧痛。

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刚刚那一下绝对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瞬间意识到这一点的草壁惊骇地望了那边仍然冒着冷气的云雀一眼——

委员长是计算出十年后自己的战斗力所以才给了自己那么强的一击,还是……

草壁不敢也不愿意去想后一种可能,那种念头只在他的脑海里存在了不到一秒钟就被草壁狠狠地扫掉了,继续忠心于自家的boss。

能够在云雀的身边待那么久,忠心和能干是一回事儿,草壁的脑袋肯定也是不差的,联系到十年后自家委员长和那位大人的关系,再回忆一下自己刚刚看到的……

草壁瞬间一脑门的冷汗,十分庆幸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

★★★★★★★★★★★★★★★

“委员长,我……”

草壁想要向云雀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因为角度的原因,他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和刚刚视线所及差不多白皙的胸膛。

——完了……

草壁脸一白,这一刻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也不是什么笨人,怎么就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呢?

再然后……

没有再然后了,草壁只见到一个拳头在自己面前放大、放大、再放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再次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草壁心底最后的念头是——

十年前的恭先生和那位大人之间似乎还没有那种关系,为什么自己还是被打了?

“为什么打副委员长?”

眼睛瞄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草壁,云雀望着慈郎,眼底似有深意。

“就和你打他的理由一样。”

慈郎看了云雀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刚刚行凶的拳头,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似乎也不明白刚刚为什么在注意到草壁的视线落到哪里之后,想都没想就一拳先干过去了。

所以面对着云雀的问题,连自己都没想清楚的慈郎条件反射地就给了他那么一个回答。

然而,低头看着自己拳头的慈郎没有注意到,听了他的回答之后云雀的嘴角竟然向上勾起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弧度,就连周身的温度都上升了不止一度。

还没等慈郎想明白什么草壁就已经再次醒过来了,毕竟慈郎不是滥杀无辜的性格,并没有对草壁下狠手。

这一次醒过来之后的草壁可聪明多了,他一边强忍着浑身上下,尤其是胸口那里的剧痛,一边默默地收拾着客厅,同时努力地把视线放在屋里两个少年之外的地方。

就算不得不望向那两个方向的时候草壁也完全把视线控制在半米以下,保证自己什么不该看的都看不到。

★★★★★★★★★★★★★★★

先是把自己因为刚刚战斗而被扯开的浴衣整了整,可惜因为破得太厉害了所以根本就没起到多少遮掩的作用,然后慈郎看向和自己一样衣冠不整的云雀:

“看来我们需要再次洗一次澡了。”

天知道两人刚从浴室出来不到两个小时。

伸出舌头添了一下被慈郎打了一拳而破裂的唇角,尝到鲜血味道的云雀点了点头,表示对慈郎所说之话的认同:

“哇哦,确实需要。”

说完这句话就向浴室走去的云雀没有看到,身后的慈郎的眼神因为他那粉红的舌尖而暗了暗。

当然,只能看到云雀后背的慈郎同样没有注意到,云雀在转身的一刹那视线在他那从破碎的浴衣中露出的白皙上扫过,眼神中有什么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