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学生会的效率是非常快的,比赛结束之后,所有学生会成员就开了个短会,迹部、忍足和慈郎正式上任,于是,冰帝学生会至此掀开了新的篇章。

至于那三个失败者,藤原被迹部毫不客气地踢出了学生会,也许他的表现太过于让人失望,其他学生会的成员竟然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让迹部成为会长之后的第一条命令就这么很轻易地被通过了。

其他的两人倒还是留在学生会,只是从干部变为了普通干事,经过了那场可以称得上精彩的比赛,两人对忍足和慈郎的能力从心底承认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却并没有太过激的表现。

谁让冰帝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呢?

技不如人,只能屈居人下。

至于慈郎,在拿到风纪委员长的袖标之后,就直接戴到了胳膊上,倒是引来了不少人诧异的眼神。

冰帝学生的家里基本上都算得上有钱有势,一个个的都是小姐少爷,平时的穿戴极为讲究,单看冰帝的校服,就是请世界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专门设计的,样式比普通学校校服要高雅很多。

所以,对于那种破坏美感的袖标,几乎没有人愿意戴,学校也没有硬性规定,所以那些袖标对于学生会成员来说,就是一个摆设。

没想到的是,慈郎这个新任风纪委员长,看起来气质也很高贵的少年,倒是对那个一点都不美观的袖标情有独钟。

也许真的是个人爱好不同?

就连迹部和忍足,看着慈郎的眼神也带着点惊讶,他们的袖标就摆在面前的桌子上,但是让他们戴到袖子上,还真的需要点勇气。

“你很喜欢这个……不华丽的东西吗,芥川慈郎?”

嫌恶地瞄了眼属于自己的袖标,迹部直接向慈郎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当然也稍稍表达了一下自己对那个不华丽袖标的鄙视。

“称不上喜欢不喜欢。”

对于这种问题,慈郎没有必要找什么借口,直接说实话就好:

“戴习惯了而已,没有它总觉得袖子上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

是的,戴了整整六年的东西,对于慈郎来说,确实有了不小的意义。

迹部和忍足对视了一眼,这才想起慈郎的简历上写着,他可是日本唯一一个小学生风纪委员长,从六岁到现在,确实戴了很多年了。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慈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让人一看就困得不得了的样子。

慈郎的样子让迹部心里一颤,不久前的疑问再次浮上了心头——

一个人怎么可能嗜睡到这种程度?

“忍足,你不是约了个长腿美女约会吗?现在还不走,不怕美女等着急了吗?”

迹部的视线从忍足脸上扫过,很是自然地提醒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约过哪个美女?

忍足眼镜上白光一闪——

还有,迹部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恋情了?他不是向来看不上自己的作风吗?平时不冷嘲热讽一番就够好了,还会好心地提醒自己?

注意到迹部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瞄向慈郎,忍足心底了然,虽然很想要看热闹,不过那也得自己有命在不是吗?

事情要适可而止,把迹部弄恼羞成怒可就得不偿失了!

“啊拉,如果迹部不提的话我还真是给忘记了。”

忍足一副感激的样子看着迹部:

“让美女等待可是一种罪过呢!”

说完,忍足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去:

“拜拜,我先走了。”

忍足走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慈郎和迹部,其他学生会的成员在迹部跟慈郎说话的时候都已经走光了。

夕阳的余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在窗边的慈郎身上,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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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走了。”

见到迹部没有离开的意思,慈郎也准备走了,反正冰帝离他家也没有多远,没必要非要等迹部让他送。

“等一下。”

还没等慈郎站起来,迹部就出声阻止道,声音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急切。

“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交代吗?”

慈郎皱了皱眉,倒是依言没有动。

毕竟现在迹部是学生会会长,算是他的顶头上司,慈郎以为他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单独跟自己交代,所以也没有多想。

虽然平时总是一有时间就睡过去,但是关键时刻慈郎还是很有数的。

“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迹部不喜欢那种迂回的说话方式,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和担忧:

“别跟本大爷说是晚上没睡好,一个人就散天天熬夜也不会嗜睡到这种程度!”

怕慈郎敷衍自己,迹部一句话就堵死了慈郎的后路。

刚要说出口的借口就这么被迹部直接堵死了,慈郎垂下眼帘,想着要不要对他说“实话”。

这个实话当然不是自己是借机到学习空间锻炼什么的,而是自己患有嗜睡症这个“事实”。

迹部的责任感那么强,告诉他的话会不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毕竟,自己也不是真的有病。

本来再随意找个借口的慈郎无意中对上了迹部的双眼,然后立刻注意到了那双眸子里面的执着和认真。

心脏微微一颤,慈郎放弃了说谎的打算。

那个人可是迹部啊,洞察力惊人的迹部!

自己患有嗜睡症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最起码整个帝丹的师生都知道,迹部稍微一调查就会知道,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敷衍他的话,恐怕他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算了,迹部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就告诉他“实话”吧,以后有机会再补偿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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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有了决定之后,再抬起头时,慈郎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淡漠: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患有嗜睡症罢了。”

慈郎移开视线看着窗外,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我已经跟校方打好招呼了,以后上课你不用再想方设法叫我起来了。”

因为本身这就是一个借口,慈郎的身体健康地不得了,所以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悲伤难过的。

但是,听在迹部的耳中那就完全不同了,慈郎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对于迹部来说好像一个炸雷一样,在他的脑中轰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