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府的时候,苏承欢和苏月如告别,便朝着陆楼去,陆楼,顾名思义是分配给她娘陆姨娘的住所。

一回去,就听到了喜鹊的哭声,伴着的,还有乌小竹抽打在皮肉伤的“唰唰”声。

刘妈妈站在门口,看到苏承欢,上来迎她:“小姐去哪里了?”

“玩儿去了!”苏承欢随后答道,看了眼屋子里,“怎么回事?”

“姨娘在煞那丫头的锐气呢,小姐你猜怎么的,今天给我们这端来的饭菜,尽然是夫人们吃剩下的,姨娘说吃不消去,让她去换,换不着好的,好歹弄碗圆子来吃也没关系,这已经是够菩萨心肠的,不想她尽然死活不去,说天黑了厨房又远,路不好走,让姨娘将就,这不是讨打吗,活该!”

刘妈妈义愤填膺中,带着三分幸灾乐祸。

也不怪她对喜鹊无半分同情之心,要怪就怪喜鹊她在前院做丫鬟的时候,太不厚道了,总是给后院的奴仆们脸色看。

这用句俗语来讲,就叫做平日不积德,今日遭报应。

一顿打罢了,苏承欢才进了屋子,昏黄的油灯下,拉着两个影影幢幢的身影,一个跪着一个站着。

见到苏承欢,她的母亲陆氏对喜鹊淬了一口唾沫:“狗东西,下去,给小姐盛碗饺子过来,跑着去,跑着回来,若是饺子面儿发胀了,有你一顿好受。”

“是,姨娘!”喜鹊带着哭腔,不敢违拗,却在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愤。

陆氏没有听出来,苏承欢却是听的明白。

伸手上前,搀起了喜鹊,这个尊卑分明的社会,也难为了喜鹊了。

她轻笑:“不必了,屋子里有什么,随意弄些吃就可以。”

喜鹊一顿,眼泪忽然哗哗的落了下来,甚是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