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会知道,我看你这一整天都很忙,我回家的时候,管家说你出去了,到了下午你回来,我还来不及和你说句话,你又行色匆匆的出去了,这一天,你都忙什么了?”

苏承欢又是一声淡笑掩饰:“没什么啊,只是在家里呆的久了,总也觉得不舒服,想出去走走

。怎么,将军夫人还没有出去走动的权利?”

他淡淡一笑:“自然有的。”

“这么说,你上午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下个月月初吗?”

孟哲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试探的成分的,颇为忧虑的开口:“摄政王身体不适,朝中人心动荡,以八王爷为首的反党时刻蠢蠢欲动,以期取代摄政王的位置,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你是来稳定人心的?”

“算是,我和大将军手里加起来,握有大半兵力,我们都是皇上的人,所以只要我回来,那些蠢蠢欲动的,就不敢有所动作。”

苏承欢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以前演那些勾心斗角的角色,她还觉得挺要意思,挺有挑战性的。

但是当身临其近,当这些勾心斗角和处心积虑中充满的了鲜血和欺骗,她便再也没有办法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所以,她很是随意的应了一声:“哦!”然后很快就转开了话题,“今年的荷花开的不错,摘几朵放房里去吧!”

边说着,边探出上半个身,朝着最近处的一朵荷花伸出手去,可能夜色太深,也可能是她眼睛恍惚了,明明看到那荷花近在眼前,怎么一伸手,却还差一个手指才能够到。

她不由的往外再探了探身子,眼看着就要够上荷花了,脚底下的泥土忽然一松,她整个人猛的朝前跌了过去。

“啊!”她尖叫,尖叫声却在中途戛然而止,因为她没有预想的落入荷花池中,而是垫着一片郁郁葱葱的荷叶,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要摘荷花,和我说就是。”孟哲笑容很温柔,络腮胡子好像又长长了一些,却不妨碍他嘴角那抹轻柔的浅笑。

他把苏承欢拉了回来, 然后足下一点,只见他黑色的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只暗夜精灵一样,在一片郁郁葱葱上左右飞舞,不多会儿,一阵梭梭的声音过后,他回来了,手中抓了一大把荷花

“喜欢吗?”他问她。

苏承欢抱着在鼻间闻闻,闭上眼睛深深的闻了闻。

抬起头,满意的扬起了嘴角:“花中四君子,怎能没有荷呢?

梅剪雪裁冰,一身傲骨,但荷何尝不是在最酷热的时节盛放,那般油煎一样的炎热,能受得住的能有几何?

兰空谷幽香,与世无争。荷也不与他人争,只在一方水域之中,静静烂漫。

竹筛风弄月,潇洒一生,在我看来,比起竹的潇洒一生,荷花的郁郁葱葱倒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积极向上的感觉。

菊凌霜自行,不趋炎势,哪个又说荷趋炎附势了?

而且荷花浑身都是宝,做的菜,又格外的好吃。”

做的菜……那晚上的荷花宴不知不觉又跳出了苏承欢的脑子,荷花全宴,是真的很好吃,她尝过,并且忘也忘不掉。

有些东西,你以为不想念的,结果其实不过是那拿了个盒子装起来,一旦某天盒子破了,那些你所要遗忘的,就会前赴后继涌出,前赴后继的让你措手不及。

“怎么了。”本是兴致盎然的听她往下讲的,哪想到她忽然戛然而止了,孟哲不由的问了一句。

苏承欢摇摇头,轻笑:“没什么,夜深了,我回房休息了。”

“好,我也回房。”说着,他一个跨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和她并肩同行。

苏承欢这才好笑的发现,她们的房,分明就是同一个。

她还是抗拒和孟哲同床共枕的,但是转念一想,说了要和他好好相处,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这种事情,迟早要发生,再说孟哲这人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不然不可能接二连三决绝先帝赐婚的。

回了屋子,苏承欢吧花瓶里的花换掉,然后径自洗漱了一番,颇有些扭捏的脱掉了外套,里头的衣服却一件不动,然后躺了**去

孟哲也和她一样,脱下外套鞋子,躺到**。

夜很静谧,两人不看彼此,呼吸稍稍都有些急促。

“今天晚上……”

苏承欢想说什么,孟哲忽然欺身上来,吻住了她的唇,很温柔的力道,带着轻柔的撩拨,还有深深浅浅的吮吸。

苏承欢不由的呻yin了一声,连一阵烧红,身子有反应,心里却在抗拒,她没想这么快,至少彼此了解一番吧!

就算是相亲认识的,也要有一个互相了解的过渡期的。

她心里这么想着,手上轻轻推拒起来:“我今天有点累。”

孟哲停了动作,却没从她身上起来,而是身手拉开了她中衣的腰带:“天热,穿这么多睡,会出汗的。”

苏承欢眉心微微一紧,下意识的去护自己的腰肢,看样子,心里还真是抗拒孟哲的。

孟哲手僵了一下,随后才翻身下了她的身子,到边上躺下,语气说不出的平静:“夜了,睡吧!”

“嗯!”

次日清晨,苏承欢醒来的时候,孟哲已经不见了,对于昨天腕上的孟哲,苏承欢到现在还捉摸不透,怎么一阵一阵的。

忽然二话不受就吻了上来,因为自己小小的不愿意又住手了。

明明很想看她的身体,但是她的遮挡又轻易的打发了他。

这哪里是孟哲的性子,孟哲应该那种强取豪夺的,就像成亲那天晚上粗暴的撕扯她衣服,然后害的她不得不尖叫来维护自己贞操的男人。

昨天的孟哲,温柔到不可思议。

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荷花,苏承欢真的想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