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这一句“虽则这里都是男人,和太监也相去无二,不过是些和尚罢了”才落,就听得身后响起了一声冷哼:“哼!”

紫兰和苏承欢同时回了头,看着身后的和尚,紫兰的脸色顿然羞窘的一片通红,她哪里能想到身后居然会有个和尚

苏承欢心底倒是偷笑了起来,看来背地里还真不能说人闲话。

那和尚苏承欢识得,便真是早上在上山路上遇到的那位,他眼神里的桀骜,让人过目难忘。

如今,他一双黑眸正带着讽刺的颜色看着紫兰,只把紫兰看的更为窘迫,忙解释道:“师傅,对不住,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没有什么其他意思的。”

那和尚又是一声冷哼,冰着一张脸孔,不再理会紫兰,而是径自朝着东边的一条小道而去。

看着他走远,紫兰才大大的吐了口气,面色依然红着,低声道:“当真是难为情了,那和尚切莫和其他和尚去说,不然这太平寺,奴婢是呆不下去了。”

苏承欢假意安慰:“看着不是那种合群性子,应不会传播的,吃饭吧!”

两人前后进入小屋,用了些清粥小菜,虽是素食,倒也算合口,苏承欢只大鱼大肉惯了,吃吃素食养养身。

饭罢,紫兰将苏承欢送到了藏经阁,因着藏经阁规矩,只有受过斋戒的人才能进入,是以紫兰被挡在了门口,只苏承欢一人被允了入内。

藏经阁甚大,中间立着两行书架,书架上蒙着拨入蝉翼的黄色幕布,像是用来阻隔灰尘的,满阁楼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香,往里去,书卷香淡了去,更多的便是一股深沉的檀木香。

一个大和尚领了苏承欢入内,将她引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从左起第三个书架上取了一本经书过来,对她道:“施主,这便是《吉祥经》,笔墨纸砚已给施主备下,施主要心无杂念,诚心向佛,日誊三百遍,一可保您宅邸平安,二可保您父母长寿,三也是给您自身积德积福。”

那和尚说了一通,苏承欢只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甚至于将那和尚和做推销的人重叠在了一块儿,只嫉妒而好笑起来。

和尚以为她都听进去了,说罢后就退了下来,屋子里顿然只剩下苏承欢一人。